吃过晚饭后,下岗的银古第一时间回房间休息。零点看书.org
卡卡西因为不想睡这么早,便去北屋帮符安照顾那俩熊孩子。
而负责值夜的宫初,则黑着脸飞上屋顶,监视起院落附近的动静来。
半个小时候,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的引申抬起脑袋打了个哈欠,顶着两坛老酒上了屋顶,对坐在那里继续生闷气的宫初道:“酒是疗伤圣药,心情实在不好的话,就喝一缓缓吧……”
“我在值夜,不能喝酒。”
“认认真真值夜,把敌人阻隔在院落数十米之外真的好吗?你难道不需要凭借一场战斗来证明你自己?”
“这……”
看出了宫初的犹豫后,引申把酒坛子朝他身边推了推,进一步游说道:“喝一,给自己造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你不必担心事态会失控,这不还有我呢吗?”
“可是……”
见宫初还举棋不定,引申不由得冷笑出声:“算了,是我多事了。也许你更喜欢被人看清也未可知,毕竟,你似乎并不积极的为自己找存在感……”
说完,用嘴巴咬着那两坛子酒准备下去。
谁知才有要走的意思,就被宫初叫住了,“酒给我。”
“你不是要值夜吗……”
“少废话,给我!”宫初的脸色,似乎比黑夜还要暗几分。
引申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吐出一坛酒在宫初手边。
谁知宫初来劲儿了,不满道:“两坛!”
“真是的……”引申笑叹出声,“算了,你横你最大,两坛是吧?我这一坛也给你,只是你要悠着,别喝多了……”
说话间,把其中一坛也吐到宫初手边。
然后,扭着身体滑落到院落一脚假寐。
……
……
因为夜太暗,所以,绽放在夜色中的光芒才显得那么耀眼。
令人忍不住想接近的室内暖光里,那俩熊孩子正你一下我一下的玩着积木。
符安和手里捧着一本书的卡卡西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不知想到了什么,卡卡西突然问符安道:“我们两个这么大时,是不是也这样玩?”
符安抓抓脑袋,“大概……吧?”
“你也没多少印象了?”
卡卡西显得很郁闷,三岁前的记忆,模糊的如同雾气中的山峦,不管你怎么去想,都抓扯不住。
“哈,哈哈……”
面对一脸失望的卡卡西,符安抓着后脑勺干笑不已。怎么可能会忘记啊,不过那个时候,他和卡卡西之间可没有这么温馨。
他们在这儿年龄时的情景是,卡卡西趴坐在地上全神贯注的堆积木,而身为卡卡西哥哥的他,则神情专注的趴在窗户上想事情。
毕竟身体里的灵魂不是小孩子,非小孩子的灵魂,极少会对小孩子的小玩意感兴趣。
……
在符安绞尽脑汁想扯开这个与年龄不符的无聊话题时,一阵猛烈的大风猛地刮开了年代久远的窗户。
狂风如潮水般灌入不大的房间,瞬间将房间里的一切搞得凌乱不堪。
突如其来的风打散了那俩熊孩子好容易才搭好的积木造型,于是那俩熊孩子坐在凌乱的锋利张嘴大哭起来。
“卡卡西!”
用背护着那俩熊孩子的符安大声喊卡卡西的名字。
头同样被吹乱的卡卡西头站起身,走到窗前尝试着把大开的窗户关上。
谁知窗子合住时,才现窗栓坏掉了。
“真是恶劣啊,这鬼天气……”
这样抱怨着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立在对面院墙上的两个黑影。
在他现黑影的瞬间,黑影也现了他,于是第一时间将手中的苦无丢向他。
“切!”
卡卡西从容的从后背上拔出刀格挡。
苦无擦着他额上的苦无而过,在他出声提醒符安注意的时候,这才看到了苦无后面绑着的透明鱼线。
他立刻持刀格挡,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转身提醒符安的瞬间,苦无快的回转回来,准确无误的刺中他的心脏。
红色血花自微张的嘴巴里迸射出来,他的身体直直的朝后仰去,然后,再也没有起来!
“卡卡西!”
现这一切的符安大吃一惊,就在这时,数不清的黑色线蛇在夜色的遮掩下爬到窗子下满,潮水般涌了进去,瞬间将他被卡卡西死亡伤到了的他吞没。
敌人许是很忌惮他,那些线蛇在涌向他的第一时间,就顺着他的耳朵钻入他的脑袋,然后疯狂的啃噬着他的大脑。
数秒过后,起初还有些挣扎的身影渐渐倒在地上,最后再也不动了。
*
*
几分钟后,黑色的潮水退去,五个身影齐齐落入院内。
一具布满血污酒气熏天的尸体从屋顶上坠落到他们跟前,他们毫不犹豫的踩着尸体进入堂屋。
那尸体面朝下倒在地上,黑色的污血从嘴巴里涌了出来,俨然是负责守夜的宫初。
……
……
进入堂屋后,前半边脑袋光秃秃的男人嗅了嗅空气里的血腥味,然后,一屁股坐到最大的那把椅子上,无视耳洞里那充当耳环的黑色线蛇,冷声对四个属下道:“他们一共有四个人,外面一个,房间里应该还有三个……据线蛇所说,他们应该全都死掉了,我要见他们的尸体。”
“是,婆娑门大人!”
两个去了北屋。
两个去了与北屋紧挨着的那个房间。
很快,三具尸体齐齐的摆在婆娑门的脚下。
除了卡卡西是被苦无直戳心脏而亡外,其他两具都呈现出七窍流血的死状,却不是中毒,而是线蛇对其脑内结构破坏严重。
引申从外面游了进来,嘴巴里叼着的,是宫初那受损严重的尸体。
把宫初的尸体挨着银古的摆好后,引申看着直勾勾盯着符安尸体的婆娑门道:“那俩孩子呢?”
“在这儿。”
北屋门口,一个拥有着海藻色头的肥硕女人站在那里,肥大的左右手,各提着一个身体绵软如泥的孩子。
“他们被吓昏了……”
说话间,那女人走到婆娑门跟前。
婆娑门却没有看她,而是径自下了座,走到符安的尸体前蹲下身子。
宽大的手缓缓在符安的脑袋顶端张开,然后,抓着脑袋上方把他那渐渐变冷的身体提了起来,让符安的脸面对着众下属,冷着眼神问道:“你们相信他只有七岁吗?”
“很明显就是七岁左右的模样啊婆娑门大人……”那个女人已经先笑出声来。
出乎意料的是,其他的人并没有附和她的话,而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她。
在她为大家的反应感到不解的时候,婆娑门微微侧头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之前的我,确实是被一个七岁左右的娃娃逼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吗?”
婆娑门生气的时候,那两条从他耳洞里穿过去的黑色线蛇也长大嘴巴,出嘶嘶的威胁声。
“这……”
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此役之前,婆娑门曾和执行任务的符安狭路相逢过。当时,不只是因为轻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婆娑门被符安料理的很惨。
若非符安所接的任务与婆娑门无关,这会儿,婆娑门只怕已经成为一具深埋于黄土中的破碎尸体了。
不对,也很有可能,是一具陈尸于荒野,被虫啃鼠咬的尸体。
“该死!”
女人的反应使婆娑门大为恼火。
他猛地把符安的尸体丢到地上,然后死命的用脚狠踩符安的脑袋。
每踩一下,脑袋周围都要溅起一大片血花……
“真是的……”趴在院墙上的符安很无奈的咕哝道:“我就这么遭人恨吗?死了还要被人虐尸?”
“别的不敢说,你确实是够遭人恨的!”
宫初忙不迭的在一旁补刀。
符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指着宫初那残破不堪的尸体冷哼道:“你那具好像也没好多少吧……”
“我要是不喝闷酒专心守夜,他们会这么快杀过来?我要是不守夜,他们会在一时间把所有的火力都开到我身上?我是为了任务牺牲,你能不能有仁慈心啊……”
“……”
见他们还来劲儿了,一旁的卡卡西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脸嫌弃的插嘴道:“不过是几具被施了变化术的假尸体,说白了就是道具,也不知道你俩在较什么真……”
“那是我的脸啊!”宫初指着堂屋自己的那具尸体郁闷出声。
“再等三分钟就不是你的脸了……”
“可现在它显示的是我的脸啊……我是要脸的人啊!”宫初很郁闷的低嚎出声。
符安忍无可忍了,“你有完没完?我现在正被鞭尸呢我都没说什么……”
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死死的顶着婆娑门那不断踩伪尸体脑袋的那双大脚,心里哀叹不已。
早知道会和这家伙再杠上,当初就不仗着宗虎队长的势朝死里打婆娑门的脸了。
当时若下手留一线,今儿婆娑门兴许会少跺几脚。
虽然那尸体不是自己,但是……宫初说得对,那尸体上现在展现出的是自己的脸。大家都是要脸的人,脸被踩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三分钟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肉疼不已的他也忍不住抱怨出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