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寒芒的刀尖直指烈焰火鸟,似乎从来没有被人类这么对待的烈焰火鸟怔了下,突然放弃了挣扎。
在符安以为它会老实交代问题的时候,它突然坐在那里颤着残存的半边翅膀抽噎起来。
“……”
什么鬼?
打不过就哭?
另外,如此稚嫩的哭声,该不会是一只未成年雏鸟吧?
一滴冷汗自额间滑落,孩童般稚嫩的哭声里,符安心头洋溢起了缕缕罪恶感。
“喂,你别哭了,是我下手太重。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好打啊……”
罪恶感袭来的时候,道歉声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然而,无济于事。
那位不请自来且耍横,非但耍横还耍横失败的祖宗,依旧在趴在那里痛苦不已。
最怕见人哭的符安有些手足无措,额头上冷汗越流越多。
最后,直接把长刀塞送到那只看起来很最无害的笨鸟爪子里,很抓狂的道:“要不我站着不动让你砍回来?”
爪子死死抓着长剑的笨鸟依旧痛苦不已。
符安见状快要崩溃了,“喂,你别哭了好不好,再哭下去,别人会听见的……那样的话,天知道大家会怎么对待你!万一他们一时兴起把你毛拔掉烤了吃了,我该怎么救你啊!”
“你想烤了谁吃?”
一个威严且满含愤怒的声音自脑后响起。
符安怔了下,正准备回身查看异状。却在回身前,不无惊讶的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时,他所处的,并不是自家的庭院。
而是一个到处都是绞刑架,绞刑架上,十有**都悬挂着尸体的黑暗世界。
“幻觉吗?”
并不想被幻术支配的符安结印试图解开这幻象。
谁知,解了几次,这个空间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难道是高级幻术?
他想起了烈焰火鸟满地打滚时发出的嚎哭声,莫非是声幻?
不对啊,自己勉强也算是个精通幻术的忍者。
如果对方使用声幻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
难道不是幻术……
那小雏鸟的哭声,开启了异次元之门?
不可能吧!
他暗暗咂舌——要真是那样的话,家里那个笨蛋弟弟怎么办?
“你在嘀咕什么?转过身来,我问你,是谁把重驹伤成这个样子的?”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是个急性子,话还没完全说完时,就已经伸手抓住符安后脖颈处的衣服,试图帮他扭转身子。
不喜欢被人当小鸡一般拎提的符安微微皱眉,下一瞬,毫不客气的从忍具包里掏出苦无反刺向那只手。
谁知,拿苦无的手还没刺到目标,就手腕一凉……
待回过神时,他已经察觉不到了右手的存在。
“这……这是……”
看到自己那不断朝外涌血的手腕时,符安那久未狂跳的心又一次恢复了活力——充斥着恐惧的活力。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在还没看到对方模样的前提下,竟然已经被对方削断了手?
他抓着已经没了手掌的断腕,颤动不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落在身侧那还紧紧攥着苦无的断腕……
什么情况!
在他被突如其来的异常情况惊呆在当地当地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缓缓的落到他的面前。
符安本能的要抬头查看。
谁知,头还没抬起来,脑袋就被一双瘦骨嶙峋的大手死死的按住。
“是你把重驹伤成这个样子的吗?”
“你是谁?”
知道老实回答这个问题自己会死的更惨的符安试图掌握话题的主动权。
谁会,对方一眼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见他不肯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后,冷哼一声,手上力道加重,几乎要将他的脑袋按进脚下那露着许多白骨的黄土里,“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杀……”
就在这时,一枚悄无声息的横扫向他的小腿。
因为没有任何征兆,所以,当他意识到被攻击的时候,小腿上的衣服已经被削去了一个角。
“找死!”
恼羞成怒过后,几枚五十厘米左右的黑色羽翼破风刺向手执苦无,阴沉着双眼微微喘气的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