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油女志微的家人匆匆赶到木叶病院,才跑到二楼,就看到低头坐在长椅上的旗木朔茂。
此时的旗木朔茂,还穿着摄影师堪吉丧礼上的那件黑色丧服。
丧服上的血水,已经将黑色丧服变得冷硬无比。
血腥味扑鼻间,以为朔茂身上的血就是孙儿志微的血的油女一族的老族长心头一急,差点背过气去。
“老爷子,你稍微冷静一点……”见老父亲越老越不淡定,油女志垒叹了口气,默默的帮老人家顺了气。
帮老人家顺了顺气儿后,上前一步问坐在那里双目空洞盯着地面的旗木朔茂道:“志微怎么样了?”
朔茂这才受惊一般抬起头,见站在跟前的是油女一族的现任族长,便站起身道:“还在抢救……”
“伤到了哪里?”油女志垒的妻子久保希子尽步走到旗木朔茂身边,抓着他那冰冷硌手的手臂带着哭腔道:“伤的重不重?为什么真红对我们说,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
朔茂不知道该怎么说。
刚才有医疗忍者出来告诉他和夕日真红,说苦无捅到了心脏要害。
苦无造成的伤口比一般的刀剑严重的多。
即使他们马不停蹄的把人送了过来,也未必有百分百的把握救活。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让拨出一人去通知家属。
见朔茂沉默,久保希子悬着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紧抓着旗木朔茂手臂的手无力的松开,凄然笑道:“这次回来我跟他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跟你混不要再跟你混,可他偏偏不听!自己平日里被骂不说,现在连命都要丢了……旗木朔茂,你真的是那孩子的煞星!”
“抱歉……”
“‘抱歉’若有用,我情愿少活十年!”
见旗木朔茂临到头却只能说一声苍白无比的‘抱歉’,久保希子突然发了狂。
她猛地推了旗木朔茂一把,然后死命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嚎啕大哭,“那孩子打小就敬重你,他一直很拼命地修习忍术钻研虫术,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站在你身边和你并肩战斗……
他视你为神,即使你这次任务失败拖累了他,他也丝毫没有怪你!可是你,竟然保护不了这样敬重你的他……”
她坐在地上边哭边嚎,油女志垒劝了好多遍都没有劝住她。
他曾尝试用蛮力把妻子拉起来,可是,才拉起来,她就因为太过悲痛的缘故又坐了下去。
然后,继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嚎着‘志微若死,就让旗木朔茂偿命’之类的话……
尖利刺耳的哭闹声在长廊里回荡不休。
别的病房的病人听到动静,皆探出脑袋来看。
见闹剧的中心是最近的风云人物旗木朔茂和也处在风口浪尖的油女一族。
一时间,长廊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
……
幸好医疗忍者为了提高手术的成功率,在做手术前,特意设置了消音屏障。
不然的话,分分钟会有医疗忍者出来斥责于众。
……
……
夕日真红赶来的时候,久保希子还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哭骂朔茂。
“这是怎么了?”从未见过此等阵仗的夕日真红吓了一跳。
吓了一跳的他拿着竹子水杯走到朔茂身边,把水杯递给他想让他喝口水暖暖身子。
……
油女志垒之父,油女志微的爷爷,也是油女一族的前族长慢悠悠的开了口,“你对他这么好做什么?虽然他是你队长,可是,他却不会对你的生死负责……”
察觉到旗木朔茂在发抖的夕日真红心头一沉,脸一黑,不客气的道:“朔茂是最爱护下属的队长……如果没有选择放弃任务,志微和我早就成为砂忍村绞刑架上刮着,任人唾骂丢石块的尸骨了!”
说完,见油女志垒手插到口袋里丝毫不制止自己的妻子,便道:“志垒,说句难听的话,你好歹是一族之长,你妻子好歹是族长夫人,你让她泼妇一般撒泼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