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安和卡卡西离去后,猿飞日斩把旗木朔茂叫到了办公室,问他道:“欣渠的事,自来也已经告诉你了吧?”
“我已经知道了。”
“你打算怎么办?”猿飞日斩道:“在任务中牺牲,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是,村子还是愿意给她们这些忍者冠以最高的荣耀……我的意思,是想把欣渠的名字刻在慰灵碑上,你的意思呢?”
“名字是否要刻在慰灵碑上,这本是您所决定的事情,所以不必问我。”旗木朔茂道:“只是三代目,我希望迟一些公布欣渠的死讯,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告诉符安和卡卡西……”
“尽早告诉他们吧,这种事,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总是要问起你的。”
“……是。”
……
出了木叶办事处,铅灰色的天空已经飘起了大片的雪絮。
朔茂冒着雪去专做丧服的店里给符安和卡卡西挑了两件小孩子穿的丧服,付了钱后朝家赶去。
途中,一直在回想着猿飞日斩所说的话。
诚然,继续对他们瞒着欣渠已死的消息太不现实……既如此,等堪吉的丧礼过后,就告诉他们这个真相吧!——
下午三点的时候。
巨大的影岩上已经落满了厚厚的积雪。
旗木朔茂手拿一朵白色的纸花,带着符安和卡卡西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雪花纷纷的落下来。
不分生死贵贱落到在场的所有人的身上。
从猿飞日斩开始,大家一个个的走到祭坛上,朝祭坛正中的遗像鞠了一躬后,将手中的白色纸花放到死者身上。
死者的家属,则跪在那里,对这些被父亲关照过也关照过父亲的忍者一一欠身回礼。
志村团藏过去后,就是旗木朔茂。
在旗木朔茂走到祭坛上的时候,堪吉的那个已经四十多的儿子突然出声对朔茂道:“朔茂大人,我父亲生前对您印象很深刻。父亲说,您是第一个称赞他拍照技术好的忍者……如果不是您的认可,他兴许在那时候就放弃了!”
“如果他真心想放弃,就算我认可他无数次,他依旧会放弃……所以不必感激我,让他坚持到现在,并守护了摄影者骄傲的,其实是他自己啊!”
说完,旗木朔茂把纸花轻轻的放到了躺在棺材里的堪吉的身侧。
紧跟在朔茂后面的符安听到这一段对话,越发觉得自己父亲温柔又强大。
可是,在这个忍界,温柔有什么用呢?
心存善意的人,会因为你的温柔而感激你一生。
可是,心存恶意的人,也会仗着你的温柔不强势,而肆意的坑害你一生啊!
……
旗木朔茂从祭台上走下来,与符安擦肩而过的时候,符安忍不住对旗木朔茂道:“爸爸,如果我是你,我会站出来,把真相公布于众。而不是委委屈屈的,过着窝囊的生活……如果不是咒印的缘故,我恨不能替您将真相公布于众!”
“公布于众之后呢?”
“……”
公布于众之后呢?被朔茂反问住的符安神色茫然的上了祭台,对堪吉的家人道声‘节哀’后,轻轻的把纸花放在棺材里。
然后,思索着这个问题走了下去。
走下去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站在雪地里身板瘦小的卡卡西。
突然,明白了旗木朔茂那句问话的意思……
公布于众之后,朔茂确实恢复了名誉。
可是,那又如何呢?
木叶高层和志村团藏之间那种复杂的交情,使他们绝对不会下死手惩罚志村团藏。
顶多只会被剥夺一部分权利。
可是,以团藏的手段,没过多久,他依旧会出来兴风作浪。
而从低谷中爬出来的志村团藏的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只怕会牵连到卡卡西,夕日真红老师的女儿夕日红,还有油女志微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