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真的恨不得一个巴掌给那个记者甩过去,无中生有的事情,她居然说得这么言之凿凿!说得就像真的一般。
她脸色一沉,看着那个记者,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们有权告你诽谤。”
“我有诽谤吗?名可小姐和南宫烈先生确实去开房了,很多人都拍到他们俩去酒店开房的照片。还有,北冥先生现在也不要她了,可想而知她和南宫烈先生都做了什么。”一个记者道。
另一个记者立即帮腔道:“你瞧她脸色这么差,还一直捂着肚子,还不是动了胎气吗?既然怀孕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去,还来这里演电影做什么?我们电影圈不欢迎你这种肮脏的女人,靠出卖身体才爬上来的人,有什么资格和司徒先生演对手戏?”
这么一闹,一个个立即说话都难听了起来,甚至还有越来越难听的趋势。
肖湘真的被气疯了,没看到名可摁着的是肋骨下头的地方,而不是肚子吗?他们怎么可以把事情歪曲成这个地步?
居然说她肚子疼,被撞到肚子里的孩子,动了胎气!一个人说不过是谣言,个个都这么说,这事还能洗得清吗?
两个人都没有这样的场面,虽然,名可依然表现得镇定,但心里还是会有几分不安,倒不是怕他们继续问下去,而是腰侧真的很疼。
“可可,到底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连肖湘也看出来她的不妥,可是,她现在穿着晚礼服,那么多人在这里,她也不方便将她的拉链拉开,给她看看腰侧的情况。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刚才撞过去的那一下不算重,顶多就是有点疼,她的腰怎么了?肋骨往下的地方到底怎么回事?
“名可小姐,前段时间圈里有爆出,有几个女明星暗地里明码实价接客,有一位里还是M姓开头的女明星,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名可小姐你呢。名可小姐,你的价码是多少?包养过你的男人有多少个?你还记得清吗?”
“名可小姐,你就把你的经验跟大家谈谈吧,你怎么可以做到同时勾引几个男人跟你上床的?”
名可深呼吸,腰没那么痛了,但心里却是有几分扯痛。
原来当一个女明星真的这么艰难,无中生有,欲加之罪,满天飞的谣言,不堪入耳的话语,如果不是足够的强悍,她连一句话都扛不过来。
忽然,人群中又骚动了起来,那头有南宫烈的影迷蠢蠢欲动,一个个都在开口骂她不要脸,骂她劈腿,是贱女人,是贱货。
还有一些男影迷分明是冲着名可来的,有人挤到前头,冲出了记者圈,一下便向名可扑去,分明是想要把她身上那件礼服给扯下来。
名可吓得尖叫了起来,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过分的人,那只大掌已经落在她手臂上,把她的披风扯下来一角,将她的肩头露出来了。
如果不是后面两个保镖反应还算灵敏,及时将他推了出去,现在她的衣服是不是已经被扯坏了?
情况一下子混乱起来,两个保镖总算开始认真了起来,护着名可往前头走去,再不敢大意。
没过多久,围在这里的记者中,竟有一部分人涌向了另一方,一看就知道那头来了个什么大人物,不过,那一方的中心人物似乎正在朝这边走来。
名可也不敢多想,小心翼翼又无比心慌地揪紧自己身上的衣服,生怕什么时候真的被人被扯下去。
她真的没想过会有影迷过分到这地步,万一让她在这里走了光,她以后还要怎么活?
有人愿意在这种场合制造意外的“走光”镜头,甚至不惜用露点这种招数来吸引眼球,但,那不是她,她死也不要!
肖湘也是被吓坏了,忙护着名可想赶紧离开这里,进入酒店的大堂,他们的工作人员都在那里,可是,他们真的走不动。
“大家让一下,请让让。”前头几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很快人群被挤开,一个戴着墨镜,身材修长,打扮时尚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大步向名可走来。
“可可,怎么还在这里?大家都在跟着你,快随我来。”来到名可面前,他伸出长臂,轻轻搂上她的肩头,两个人状似亲昵地往前头走去。
六个保镖给他们开路,这下记者们完全挤不过来,只是看到男人拥着她的肩头往前走,一个个记者全都急着把照相机拿好,闪光灯不断,拍照的声音不绝于耳。
肖湘也在名可那两个保镖的催促下反应过来,迅速追了过去。
司徒耀,这部片子的神秘男一号,直到今天名可才有机会亲眼见到他,她也没想到司徒耀会在那种情况下将她带走,甚至两个人还表现得这么亲近。
不过,在这种场合搭一下肩头,也只是绅士风度,她倒也没想那么多。
等进了酒店大堂,走进电梯,回头的时候,还能看到肖湘一脸气愤地和剧组里头的人在争执着什么。
她知道,她的湘湘对她总是那么好,如果不是不想再在闪光灯下出风头,她一定会跑过去和她站在一起。
但现在,人已经进来了,这事只能就这样翻过去了,和他们吵真的没有任何用处,因为她知道,就算真的有人故意弄出这些事,那也绝对不是剧组那些和他们一样,只能接受别人安排的人。
趁着电梯里还有那么点信号,她给肖湘打了个电话,让她赶紧上去,别再生无谓的气了,知道肖湘也意识到和那些人闹没意义,而勉强将怒火压下来之后,名可才安了心,将电话挂上。
司徒耀垂眸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一直只顾着打电话,连理都不理他的女孩,笑道:“不用等你朋友吧?我们先上去,她等会也要上来。”
名可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那么一个人,甚至,还是刚才出手给她解了困的人。
不管怎么样,对方是行内的大人物,又是恩人,她这样也确实太失礼了些。
名可抬头看着他,勉强扯开一抹笑意道:“谢谢你,司徒先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