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连摆手,说道:“大人,静轩阁可是神剑门的总堂,又是……又是唐公子所在的地方,防守森严,属下的人,根本混进不去,对……对这条密道,属下之前也是……也是一无所知。”
洛忍重重地叹口气,沉吟半晌,他问道:“现在神剑门的人都顺着密道跑了,章先生认为,他们会跑到哪去?”
“这……这……”章丘憋了半天,方摇头说道:“神剑门的明堂和暗堂都已被我们捣毁,至于现在他们能躲到哪里,属下……属下也不知道。”
现在对神剑门最了解的章丘,也成了一问三不知。洛忍无奈,苦笑着摇摇头。章丘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毁了静轩阁,恐怕,恐怕在唐公子那边不太好交代?”
“我早已经想好了,会在盐城城内另买一栋大宅,安顿钰王殿下。”
“万一唐公子不接受呢?”
洛忍耸耸肩,说道:“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至于钰王殿下能不能接受,那就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贞郡军进入风郡之后,连续捣毁神剑门的明堂暗堂共二十余座,打死和抓捕的人员,多达两万余众,其中被打死的神剑门弟子只有两千,被抓捕的神剑门弟子也不超过两百,其余的伤亡,都是无辜人员。
如此作为,已经让风郡怨声载道,而贞郡军到了盐城之后的作为,更是震惊朝野。不仅在城外对百姓们动用的火器,打死打伤数千之众,进城之后,更是把唐钰居住的静轩阁炸为了平地,朝堂上,没有大臣敢说贞郡军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件事虽然是贞郡军做的,实际上,就是陛下在背后主使。但是在民间,百姓们对贞郡军的所作所为都大为不满,指责声四起,尤其是风郡的百姓,无不对贞郡军恨之入骨。
民怨渐大,严惩贞郡军的呼声越来越高,这时候,唐凌终于站出来了,对贞郡军的第一军团,从洛忍开始,凡是有爵位之将官,一律削爵两级,全军上下,罚奉三年,并记大过一次,三年之内不得晋升。
对于贞郡集团军的主帅上官秀,唐凌也没‘客气’,把上官秀的一等公爵削为三等公爵,同样罚奉三年,三年内不得晋升。唐凌这一系列的惩处,看似很严厉,实则都是虚的。
在贞郡军内,施行的是唯才是用原则,从来不看爵位,贞郡军将官的晋升于否,也从来不是由朝廷决定的,而是由上官秀说了算,至于被罚俸禄,那就更不值一提了,贞郡军的俸禄,是由贞郡自行发放,朝廷发放的那点俸禄,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就拿普通兵卒来说,贞郡军兵卒每月的军饷是三两银子,而这足足是朝廷军饷的五倍,而且贞郡发放的军饷不像朝廷,不发银子,而是直接发放铜钱。
风国朝廷规定,一两银子可兑换一千铜钱,也就是一吊。可实际上,物价总是在波动的,在生活中,一两银子很难能换上一吊钱,大多时候只能换七八百钱,贞郡不给兵卒发银子,而是发铜钱,能让兵卒们占到更多的实惠。
所以说,唐凌对贞郡军的这一系列惩处,等于是什么都没罚,至于对上官秀的惩处,那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已经是国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级已然超过了阶,再往上升就要做皇帝了,让他三年不得晋升和一辈子不得晋升,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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