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很久以前服用过“光明之泉”的缘故,沈旭辰拥有了光系魔法天赋。但在这个时空中,光系魔法是一种非常……非常特殊的魔法,它的魔法体系中只有治疗的作用,没有攻击的能力,而且魔法师必须从小在教廷领受圣训沐浴圣水,才能完美激发潜能。像沈旭辰这种情况,这么大年纪还没有沐浴过圣水的,基本上就算废了。
再说程以华,他有着暗系魔法的天赋。但在这个时空中,暗系魔法几乎就同等于亡灵魔法了,而亡灵魔法往往既干扰了死人的安宁,又给活人带来了瘟疫和恐惧,所以会被整个大陆排斥。一旦程以华泄露自己的魔法天赋,大陆上的有为之士都会对他们进行追杀。这真是一件让人觉得悲伤的事情。
沈旭辰摸了摸鼻子:“这一次……系统似乎给我们开启了hard模式啊。”
“hard模式还好吧……万一是地狱模式,那真是欲哭无泪了。”程以华努力安慰沈旭辰说,“至少,我们还可以从系统中兑换魔药和炼金产物。要是有人敢对我们不利,大不了我们就靠着炼金产物砸死他们。”
沈旭辰用手慢慢抚摸着那本超厚魔法读物的书脊,说:“我们需要关注的小亨利现在才刚刚出生,我们还有十多年的时间用于组织建立自己的势力……所以,其实这也没有很难吧。首先解决魔法的事情吧,我们该怎么修炼?”
程·天才学霸·以华说:“就算魔法这种东西不符合逻辑,但它总归是一种力量,我们要去试探并掌握这种力量……还是先构建数据模型吧,让我们用科学的眼光来看待一切不科学的事物,从中发现科学的规律。相信我,有科学,得永生。”
沈旭辰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以前看过很多小说。其实,我不相信光系魔法只能治疗,不能攻击。也许只是他们还没有找到正确的使用方法而已。对了,听说炼金术士和魔药师也很受人尊敬,大不了我们就专修炼金术和魔药吧,前者应该是物理和化学的结合,后者应该是化学和人体生物学的结合……我们应该能胜任吧?”
鉴于目标对象还没有长大,夫夫俩不是很着急。
这一次的目标对象名叫理查兹·亨利。亨利是莺尾花帝国的国姓。不过,理查兹并非是皇子,他只是一名公爵之子。但他的身份倒是和皇子也不差多少了。
在这个有一点类似于夫夫俩原始时空西方中世纪的时空中,女性是没有继承权的。这么说吧,如果一位父亲拥有爵位和庞大的财产,但他没有儿子,那么等他去世以后,他的女儿只能得到很少的一部分财产作为嫁妆,至于这位父亲的爵位和绝大多数的财产,按照法律规定,那都将由他的男性族人继承(哪怕没有近枝族人了,也要找远方亲戚)。这意味着,在这里,女人虽然不用讲三从四德,上流社会的女人甚至可以包/养情人,但她们的社会地位……还真不能说是高的。女人的财产在婚前属于父亲,在婚后属于丈夫。
在这样的情况下,莺尾花帝国的现在这任皇帝真的是非常非常强大。因为,她是一名女性。凯瑟琳大帝,在十年前杀死了两位异母拥有继承权的兄弟,又杀死了一干上任皇帝的私生子女,最终踩着兄弟的鲜血登基加冕,成为了一位铁血女王。不过,迫于教廷和内阁的压力,女王宣誓终身守贞,下一任皇帝就从宗室中选取。
一手制衡玩得颇好的凯瑟琳大帝精心挑选了两位继承人。一位是她亲兄长的儿子郁金香公爵爱德华·亨利。凯瑟琳的亲兄长在十二年前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暗杀,当时的爱德华尚在母腹中。凯瑟琳继位时,爱德华两岁,他的母亲曾对女王的即位表示激烈的反对,同样被女王处死。之后,凯瑟琳把爱德华养在了自己身边。一位是由百姓推举出来的月季公爵布朗·亨利。这位公爵年纪比爱德华先生要大一些,但他依然很年轻。女王登基时,布朗·亨利刚刚从父亲那里继承了爵位,而他的父亲因为战死沙场而英年早逝。
两位继承人都如此年轻,这意味着凯瑟琳的皇位在接下去的十多年中都能坐得稳稳的。十几年后,就算奶猫长成了老虎,凯瑟琳大帝也不会觉得担心,已经拥有庞大势力的她可以抬起这个打压那个,也可以抬起那个打压这个。
布朗·亨利就是理查兹·亨利的父亲。也就是说,如果日后凯瑟琳大帝退位或者去世以后,是月季公爵继承了皇位,那么,理查兹将成为皇位的下一任继承人。
因为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月季公爵在国都众多贵族中的地位很高,连带着理查兹在小小年纪就备受众人追捧。在这样的情况下,理查兹依然成长为了一位谦逊明礼的绅士,这也是听不容易的呢。他还有水系的魔法天赋,在二十岁时,就已经成为了四级魔法师。二十岁的生日宴上,家族为他选取了一位淑女作为未婚妻。而这个生日宴以后,厄运忽然笼罩了月季公爵府。
先是理查兹的妹妹被退婚,理查兹的未婚妻和她的侍卫被捉/奸在床。虽然上流社会的女人时常有找乐子的方法,但却没有还是少女时就玩得这么疯的。然后是女王忽然对月季公爵充满了猜忌。接着是月季公爵病重。好容易消除了女王的猜忌,很快女王身体不适,而月季公爵被指控是毒害女王的凶手,被关押了起来,最后在审讯室内消失。有人说他潜逃了。理查兹却坚信自己的父亲已经被害了。之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为了救助自己的妹妹,失去了地位又在决战台上被废弃了魔能核的理查兹自愿签订了奴隶契约。如此又过了一些年,总之理查兹受尽折磨却不得善终。
理查兹的前半生是顺遂安逸的,他人生的转折点从他二十岁时的生日开始。
沈旭辰和程以华猜测过,这种转变的背后,可能涉及到了皇位争夺,涉及到了各种利益的交锋。但是,按理来说,理智而仁义的月季公爵,也就是理查兹的父亲,那不是一个无能的人啊……他怎么就这么容易溃败了呢?
然而,现在的沈旭辰和程以华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们没有身份也没有权势,所以根本无法进入那些权利派系争斗的中心。就算借着高科技也不行,公爵府邸和皇宫以及教廷等地方一定布满了最高等级的炼金阵,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啊。
所以……夫夫俩对视一眼,还是先努力研究魔法吧。
好在系统还没有坑爹到家,它提供的那本魔法大全虽然是最基础的读物,但只要掌握了基础,夫夫俩就不会一团黑了。程以华很快在纸上推演起来。等沈旭辰睡了一觉爬起来,他发现程以华整夜没睡,他脚边的稿纸已经堆起来很高了。沈旭辰随手拿起一张稿纸看了起来,发现上面列满了公式和函数。
程以华对数学的推崇是毋庸置疑的,没想到魔法和数学也能联系到一起。
“不过,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沈旭辰问。
程以华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说:“我前面小睡了两个小时,现在还不困。我已经有一点眉目了,感谢爱因斯坦创造了量子力学。”
夫夫俩苦心钻研了数月,好歹都先后成为了实习魔法师。沈旭辰不觉得光系魔法只能用于治疗,他想创造出一种攻击法术来。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因为他的确凝成了一小柄光剑,可是这柄光剑打过去,连一片树叶都打不下来,而沈旭辰的体力已经耗尽了。要是魔法的效果仅是这样,沈旭辰还不如撸起袖子直接和别人打肉架呢。
至于程以华,他依然没有找到暗系魔法新的使用方式,只能按照这片大陆上的规则来。成为实习魔师以后,他从地底下召唤出了一致骨架……兔子。这只小兔子蹦跶蹦跶两下,骨架就散了,落了一地,还得程以华重新给它拼凑起来。而且,这只兔子除了卖萌,似乎就没有别的作用了。这想想看也是很悲催的呢。
夫夫俩叹了一口气。算了,魔法先摆在一边吧,既然成为了实习魔法师,他们理论上就可以炼制魔药或制造炼金产物了。
在这片大陆上,成为魔药师或炼金术士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因为这需要传承。如果你没有一个好老师,如果你没有足够多的材料,如果你没有在魔药或者炼金物上花费足够多的心力,那么你将一无寸进。再加上,大部分稍有天赋的魔法师都心高气傲,觉得自己说不定能成为九级大魔法师呢,抓紧修炼还来不及,谁愿意在杂术上浪费时间啊?
这也就造成了一种结果,强大的魔药师和炼金术士很少,但他们非常受人追捧。低级的魔药师和炼金术士很多,但他们为大部分的魔法师所看不起。说真的,沈旭辰有时候都弄不懂这些高傲的魔法师在想什么。
程以华侧头想了一会儿,说:“先试试看吧……我专攻炼金产物,你专攻魔药?不不不,还是我们一起来研究吧。”
沈旭辰懂得很多医学知识,按理说成为魔药师正好。但与此同时,他动手能力max,成为炼金术士也不错。所以,程以华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两个人共同搞研究。这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最初的那一世,他们经常守在一起,就着一个科学问题辩论思考推演研究,最后终于达成统一。攀登未知的高峰,这对他们而言不是一件艰苦的旅程,反而是一种很好的……约会方式。当然,对着某些问题久攻不下时,这种约会方式就稍显苦逼了。
两个人找到了应该钻研的方向,立刻就有了研究的动力。他们在成为魔药师或者炼金术士上还是有优势的,因为他们拥有系统就意味着不缺材料,再加上他们有着前几世积累的理论,哪怕魔药或炼金术本身用程以华的话来说是“有些不符合逻辑”,但某些大道是相同的,因此夫夫俩很快就上手了。
六年很快就过去了,沈旭辰的魔法等级勉强提上了三级,程以华也是。有着这样的魔法等级,他们走出去,也会被一般人称之为“尊敬的魔法师”了,但那种天然站在高处的人,还是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不过,没关系,夫夫俩已经能够成功炼制“魔能补充剂”了,这种药是魔药中卖得最好的一种,可以在短时间内补充魔药师消耗掉的魔法能量,让他们能够持续战斗。除此以外,夫夫俩在炼金术上取得的成就更大(正如程天才说的那样,相信科学有肉吃),他们可以炼制武器,可以炼制防具,可以刻录魔法阵……总之,炼金术几乎无所不能。
夫夫俩对视一眼,他们现在已经多少有些自保能力了。
这一天,普瓦城迎来了两位尊敬的客人。那一辆豪华无比的飞天马车缓缓落地,有人注意到,拉车的马竟然是一只傀儡兽。坐在马车内的,一定是一位受人尊敬的魔法师了。那些人心里如此想。
然后马车的门缓缓打开,一位年轻而俊美的男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得体的骑士礼服,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精神。然后,这位骑士对着马上伸出了手,不多时,马车上下来了一位淑女。她穿着华美的裙子,宽大的帽子把她的脸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了小巧的下巴。那一只带着蕾丝手套的手轻轻搭在骑士的手上,然后这位淑女缓缓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淑女轻轻一挥,马车就迅速缩小变成了一颗光球,回到了淑女的手上。
“原来这位优雅而美丽的女士是一位炼金术士啊。”大家如此想。这似乎并不难理解,贵族中的小姐,若是魔法天赋不到,但非常得宠,就可以得到家族的支持成为炼金术士。别的不说,凯瑟琳大帝就是一位天资卓绝的炼金术士,她的魔法天赋不高,由各种宫廷秘药堆砌起来,如今也不过是刚刚成为了六级的魔法师,再进一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但她的炼金术伤取得的成绩,却是让不少人惊叹的。
这位淑女和她的守护骑士其实就是沈旭辰和程以华。
在这片大陆上,教廷的力量非常大。莺尾花帝国还算好的,在另一个帝国中,教廷的力量甚至可以同等于王权。教廷反对同性相恋。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私底下玩弄娈童,根本没人去管(所以当初夫夫来才会被人盯上,那些人想要把他们进献给男爵)。但如果有两个男人敢在大街上表现得十分亲密,他们一定会被人唾弃的。再加上,程以华的暗系魔法天赋也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就和整个大陆为敌了),于是程以华索性伪装成了剑士。而沈旭辰别别扭扭地穿上了女装。
其实想想看这种设定也很带感呢,效忠于自己心上人的剑士,你永远拥有我的忠诚,包括我的生命……中二青年程以华简直不能更激动了。
沈旭辰只能安慰自己,还好这年代的淑女常服非常繁复,裙子一直拖到了地上,他就不用踩高跟鞋了。而且,衣服在胸前这一块也有不少蓬蓬的蕾丝装饰,于是他也不用安装假胸了。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再加上,因为程以华现在明面上是他的效忠骑士,于是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给程以华去打理了。作为优雅而高冷的淑女,沈旭辰只需要保持微笑就可以,他不用掐着嗓音说话。
但沈旭辰还是会觉得郁闷。因为穿着骑士装的程以华实在是……秀色可餐啊。这种拥有两排扣的衣服就适合在床上一点点慢慢脱掉啊。可惜,作为光系魔法时和暗系魔法师,他们天然敌对……如果他们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做了少儿不宜的事情,那么他们的魔法天赋会互相污染……呵呵哒,所以他们在这个世界中要一直禁/欲哦!
夫夫俩默默对系统竖了个中指,算你狠!
普瓦城是一座小城市,因为靠近皇家的避暑园林,这座城市只有在夏天时,才会热闹一阵。过了夏天,那些避暑度假的贵族们跟着皇室回了国都,普瓦城就安静下来了。普瓦城附近有很多很多的中小型村庄,里面住着不少平民,他们在夏天时可以给避暑园林提供菜蔬,这能让他们赚上一笔钱。但在别的日子里,这些平民就没什么收入了。
因为夫夫俩的高调,很快普瓦城中的人都知道在城中心住了一位魔药师兼炼金术士和她的骑士。这位魔法师心地善良,会免费给穷人看病并提供魔药。人们感谢她的仁慈,就会时常歌颂她的高义,并称赞她的美貌。
被人一直夸漂亮的沈旭辰:……
很快就到了夏天。凯瑟琳大帝又来避暑园林度假了。她的威仪日渐深重,如今已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自然有一帮贵族随着她一起来。月季公爵也是其中之一。他有装成普通剑士微服私访的习惯。当他出现在普瓦城时,他是一副胡子拉碴的颓废流浪剑士的模样。他在城中晃荡了几天,不断能听到底层百姓对一位淑女魔法师的推崇。这让他产生了好奇心。于是,他也去了城中心。
沈旭辰正在给一位被母亲怀抱着的孩子看病。这个孩子是普通发烧,其实只要吃点退烧消炎药就可以了。但是这个时空中的普通医疗体系非常落后,魔药几乎所有不能吧,但魔药偏偏卖得很贵,穷人根本买不起。当然,教廷中的光系魔法师也能给人看病,但那些魔法师们往往非常高傲,而且请光系魔法师出手,也得要两个金币一次啊。在这样的情况下,平民们生病了往往只能靠着自己苦挨着。
治疗感冒发烧的是初级魔药,沈旭辰炼制了很多,他取出一瓶,给孩子灌了下去。魔药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几分钟以后,孩子就不烧了。那位母亲对着沈旭辰再三感谢,她甚至把自己的孩子往沈旭辰那边推了推,诚恳而卑微地说:“尊敬的魔法师大人啊,您救了这孩子一命,我愿意把这个孩子献给您,您可以收下他当一个仆从使唤……”
沈旭辰没说什么。身为守护骑士的程以华上前一步,把孩子塞回了他母亲的怀抱中,面无表情地说:“快走吧,女士。魔法师大人是不会收下你的孩子的,你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去吧。”这话说得有些不太客气,那位女士似乎被吓住了,见魔法师大人沉默不语,她擦了擦眼泪,赶紧抱着自己的孩子跑了。
一直观察着这两个人的月季公爵却知道,这位面无表情的骑士在把孩子塞回母亲怀抱的时候,偷偷往孩子的怀里放了一枚金币。就算那母子俩日子艰难,这一枚金币也一定能支持他们度过难关了。
看样子果然是善良的人啊……月季公爵若有所思。
喜好交友的月季公爵主动创造了机会,终于和沈旭辰、程以华夫夫俩搭上话了。夫夫俩其实早就看出了月季公爵的身份,他们本来就是在守株待兔啊。现在兔子上门了,夫夫俩自然懂得如何展露自己的优势。于是,月季公爵很快就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两位年轻人竟然学识渊博,懂得如此之多。无论他提出什么话题,魔药、炼金术、艺术、政治等等,这两位年轻人都能很快地接上话题。
月季公爵的儿子查理兹已经七岁了,女儿也已经六岁了,都是正需要家庭教师的时候。国都中形势复杂,上一个家庭教师就被证明了他不怀好意……所以,月季公爵一直不敢轻易把外人请进家中。现在,他遇到了沈旭辰和程以华,月季公爵忍不住想,莫非这就是神的安排吗,这两位优秀善良的年轻人不正是他想要给孩子们请的家庭教师吗?
就这样……夫夫俩终于如愿接触到了月季公爵一家人。月季公爵先为自己的隐瞒身份而道歉,夫夫俩装作大吃一惊,然后又连连表示没关系。但他们依然没有面露谄媚。于是月季公爵更满意了,进而提出想让两位年轻人教导自己的长子。沈旭辰面露迟疑。程以华说:“如果我们离开普瓦城,就没有人给这些平民看病了。”
月季公爵更相信夫夫俩的人品了,他表示,会安排两位魔药师在这里接任沈旭辰的工作的。
见公爵诚意十足,沈旭辰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程以华面带犹豫,又说:“高贵的公爵大人啊,其实我们不配教导您的长子,因为我们是不能蒙受祝福的,事实上,这一位……”
“事实上,我是男人。”沈旭辰恢复了原本的声音,低沉地说。
月季公爵大吃一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所以,这一对是同性相爱吗?待月季公爵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他忽然觉得更放心了。因为,这一对年轻人有着这么大的破绽,那就绝对不是别人安插过来的了。有了这么一个把柄,这两位年轻人一定不会背叛月季公爵府。至于同性相爱本身……月季公爵想说,他已经看不惯教廷那些人很久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父亲的死和教廷有关。
夫夫俩跟着月季公爵进入了避暑园林。因为公爵身份高贵,所以他在避暑别院中有自己的院子。他穿着一身破旧的剑士服,吩咐迎在门口的管家,说:“辛蒙,去把理查兹找来,让他穿戴整齐,来见过两位老师。”
管家已经熟知主人的癖好,见他穿着奇怪的衣服,管家也没有表示诧异。他对着公爵一鞠躬,就去找小主子了。这个时间点,理查兹正在试穿礼服。七岁的他是一个萌萌哒小正太,脸上带着婴儿肥,却故作认真地学着大人待人接物的方式。听到管家说父亲给自己找到了新的家庭教师,理查兹眨了眨眼睛,说:“但是,按照我原本的计划,接下来我要陪着母亲去欣赏玫瑰园的风景。一位绅士是不能言而无信的。”
“哦,宝贝,这不重要。玫瑰一直开在那里,我们不用着急,而教导你知识的人更值得你的尊敬,所以,先去见过你的老师们吧。”公爵夫人笑眯眯地说。
蝴蝶效应是一种……很神秘的力量,我们谁都不能知道,我们在此刻做出的一个小小的决定会对未来造成什么样的巨大影响。就好比公爵夫人,她永远不知道,在另外一个时空中,这个逛花园的举动会在十几年后给公爵府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而现在,因为沈旭辰和程以华的出现,哪怕他们暂时还没有破解种种事情背后的秘密,但就是因为他们出现了,理查兹在这个下午选择了和老师们见面,而不是陪着母亲逛花园,于是未来的一切……在这一刻已经开始改变。
夏天过去以后,沈旭辰和程以华跟着月季公爵一起回到了国都,正式入驻了公爵府。既然已经担了家庭教师的身份,沈旭辰在教导理查兹时也非常尽心尽力。月季公爵对夫夫俩的才华十分看重,因此把他们当成了尊贵的客人。于是,夫夫俩其实是可以自由出入公爵府邸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程以华干脆去暗街(哪怕是光鲜耀眼的国都也有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收拢了几个人,慢慢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
如此,又过去了十年。当理查兹十七岁,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伊丽莎白十六岁时,卡特家族的家主表示了联姻的意愿,想让他的幼子和伊丽莎白成婚。沈旭辰和程以华对视一眼,这不就是那个日后会退婚的家族吗?卡特家主的幼子名叫比尔德·卡特,日后将会是郁金香公爵爱德华·亨利的左臂右膀。夫夫俩决定要阻止这场联姻。
也就是在这时候,郁金香公爵终于邂逅了自己生命中的女神,与一位侯爵之女订亲。爱德华·亨利已经快三十岁了,虽然在婚事上,绅士们往往不如淑女们着急,但郁金香公爵拖到这么晚,也是很难见的。因为他是皇位的继承人之一,他早一日组建家庭诞下子嗣,这对他竞争王位是有优势的。而且,郁金香公爵地位高,长相又是非常非常俊逸,国都中无数女人为他失魂落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拖到这么晚。当然,也有小道消息说,郁金香公爵是在用这种方式对女王表示忠诚。
一直以来,在月季公爵和郁金香公爵这两位皇位继承人之间,凯瑟琳大帝的确更偏爱郁金香公爵。因为郁金香公爵是凯瑟琳大帝的亲侄子,从小在女王面前长大。当然,这位铁血的女王或许不看重血脉。可是只从势力分布来说,郁金香公爵只有他自己独身一人,而月季公爵拥有着从父辈那里继承来的势力。于是,在女王看来,当然是郁金香公爵更无害一点,而月季公爵会给她的统治带来更多的威胁。
在这样的情况下,爱德华·亨利不愿意早早结婚,不愿意早早拥有姻亲势力,或许的确是在向女王投诚。他用这种方式表明自己对王位绝无觊觎之心。
既然郁金香公爵那边要订婚了,月季公爵决定把女儿的亲事推后。虽然同为王位继承人,但月季公爵对郁金香公爵并无太多恶感,他不打算紧接着郁金香公爵的订亲仪式之后,自己府邸迅速又来一场订亲仪式。那样会显得两位公爵仿佛在争锋相对一样,会让国都中的贵族议论纷纷。而月季公爵不希望自己府邸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索性伊丽莎白还小,现在不订亲,也没什么妨碍。卡特家主对此表示理解,他表示,他的幼子会一直等待伊丽莎白的垂青。
几天之后,一个名叫林德·基思的年轻人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