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就喜欢大龄的?”马小乐嘿嘿一笑,瞄着范枣妮道:“你不是小么?那我咋也喜欢你?”
“瞎说个啥啊。”范枣妮笑了笑,轻叹了一下,又用数落的口气说道,“唉,你说你马小乐,好歹也是个乡党委办主任,脑袋瓜子也算是活络,咋就经不起考验呢,就我一句不采访了,你啥都说了?幸亏现在是和平年代,要不你指定了是特等大汉奸。”
马小乐看着范枣妮有些露出狡黠微笑的脸,直想朝她脸上淬口水,但那只是一个陡然间的念头,口水他都咽了下去,“枣妮,你咋这么刁蛮的呢,感情是你小时候的脾性还没改多少!”
“可别说我刁蛮,我最恨人家说我刁蛮了。”范枣妮道,“你知道么,这次我回家就是因为我老公说我刁蛮,我一气之下就跑回来过几天。”
“哦。”马小乐应诺着,“枣妮,别说那些动真气的事了,你赶紧给我采访采访啊!”
“现在还采访啥啊,你看都几点了,该回去吃饭了,估计我爸他们早就等着了呢!”范枣妮开始往回走。
马小乐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很是不爽,想上去把范枣妮按倒了一顿狂揍!可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地跟着他回去,毕竟时间真的不早了,要是回去晚了会被说的。
到了范枣妮家,牌局早已结束,范宝发他们果然在等马小乐回来入席。
“马主任,干嘛去了,咱们都等你呢!”村长刘长喜起身迎接。
马小乐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打算支吾过去,但范枣妮快言快语地答上了,“马主任接受我采访了!”范枣妮道,“回老家一趟,怎么说也得带点新闻回去呐!”
“哎呀,马主任,你看,还不赶紧坐了多敬范支书几杯?”刘长喜一句话拍了两个马屁。
马小乐赶紧顺水推舟坐了下来,范宝发似乎早已经等不及了,“来,开始吧,老规矩,三杯酒!”
三杯酒过后,不可避免地又开始捉对厮杀,两两互敬,好不热闹。马小乐也没客气,放开了大喝起来,不过他不糊涂,还记着骑了顾美玉的自行车,便端着酒杯又敬了她两杯。
酒过中场,马小乐觉着脑袋开始发胀,胃里难受喝不下去,便说喝多了,要先回去。
刘长喜不给,说饭还没吃呢,先走了就是瞧不起人。
“呵呵,刘村长,瞧你说的,我瞧不起谁还能瞧不起范支书么!”马小乐慢慢站了起来,“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不走了,不过得出去吹吹风,要不就要现场直播了。”
马小乐边说边朝外走,看到范枣妮站在灶屋门口在吃烙饼,“枣妮,不好意思,我们都在屋里吃,让你啃干饼了。”
“啥干饼啊,里面有菜呢。”范枣妮扒开了裹在一起的饼,“瞧见没,香椿爆鸡蛋,香着呢!”
“香就多吃点,吃完了赶紧采访我啊,准备好了一肚子货,憋的慌呢!”马小乐嘿嘿笑道,“枣妮,你可别骗我啊,你要是不帮我弄弄报道让我上报纸,可能我真就没啥混头了!”
“骗你干嘛,你不见那天电话里跟你说得多严肃,哪像今天这样嘻嘻哈哈的。”范枣妮咽了口饼,对马小乐歪歪头,“走,到我里屋去,把你的经历给我列个大概。”
“好咧!”马小乐立刻来了精神,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马小乐跟范枣妮进了屋子,打开电灯,屋里一下亮了起来,不过不是太明亮。范枣妮找出了纸和笔放在桌子上,“来,坐下来慢慢写吧,写个大概就行了。”
“怎么写?”
“你不是说你都想好了么?”
“是想好了,不过你说的大概我还不知道从何写起呢。”
“哎呀,多简单简单的事情,就是把你那年在哪里当什么、干了写什么、效果如何等,写下来就行了。”
“哦,这样啊。”马小乐嘿嘿笑道,“懂了,这下懂了。”其实马小乐知道该怎么写,只是装不懂而已,是想和范枣妮多说几句话,他感觉越来越热乎。
马小乐边写边偷看范枣妮,她正在收拾床铺,背对着马小乐撅着个屁股。这一幕,让马小乐很是有点异样的冲动,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和顾美玉送醉酒的范宝发回家后,就在范枣妮的屋子里乱了一阵,记忆犹新。
“写多少了?”范枣妮头也不回,“怎么听不到写字的声音?”
“正想呢,争取写详细一点。”马小乐佩服范枣妮的听力,连钢笔划纸的声音都听得那么清楚。重新埋下头来不到五秒钟,他又回过头看了看,范枣妮还在是那个姿势。
马小乐转头看了看房间的门,其实只有个门框,外面用竹帘子挡了下,算是门了。“娘的,要是有扇门多好,关起来严严的,我给把范枣妮给扔到床上不可。”他心里发着狠,“这娘丫的,着实是刁蛮了些!”
刚回过头又不到五秒钟,马小乐觉得不能就这么白白把机会给浪费了,这可是个好机会,此时不动手沾沾便宜更待何时?
马小乐悄悄放下钢笔,自信地攥了攥拳头,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此时,外面正屋里的嘈杂声依旧响成一片。范宝发情绪高涨,借着酒劲要每人再连干三杯,然后他就拿出女儿带回来的、珍藏了大半年的茅台酒,给大家伙尝尝。
范宝发的话立刻引起一阵轰动,刘长喜第一个带头,说他先来,连干三杯,惹来阵阵叫好。接下来就是一批批的了,全都端着酒杯“喀喀喀”地灌了下去,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范宝发,等着他拿出国酒茅台。
范宝发嘿嘿笑了两声,“我没有茅台,就是想让你们多几杯酒而已。”
“不可能!”刘长喜哈哈地拍着桌子大叫起来,“范支书不够意思,枣妮那么厉害,在市里当大记者呢,还找了个当大领导的公公,肯定每年都给你不少好酒好烟!”
“对对对……”起哄的声音一片。范宝发又是嘿嘿笑了两声,道:“刚才开句玩笑,瞧你们都急了,我这就拿去!”
“哪能不急呢!”刘长喜打着酒嗝笑呵呵地说,“茅台啊,国家领导人接见外宾喝的,现在有机会尝一口,能不急嘛!”
“对对对……”又是一阵附和,还有人说马主任不在,就让他少喝几口,反正他在乡里整天应酬,没准也喝得到。
马小乐听了暗自发笑,他才不在乎呢,现在注意力都在范枣妮身上。
带着一颗乱蹦得厉害的心,马小乐挪动了脚步,缓缓地走到了范枣妮身后。
站定了,马小乐看着范枣妮趴在床边,探着腰身伸手捞床里面的枕巾,刚好没有半点防备,便伸手从后面揽住腰,挨住她。
范枣妮一声轻轻的惊叫,“马小乐你耍酒疯了!”
范枣妮的叫声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外面的声音嘈杂,所以除了他们两人,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听到。
“嘿嘿,枣妮,真是想死我了!”马小乐说完,快速地前后动着。
范枣妮被撞晃得诶诶啊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马,马小乐,你找死呐!”
马小乐也不管,反正一个持续动作不停下来,范枣妮似乎也不能采取有效的措施来制止。
不知道撞击了几十下,反正马小乐觉得干过瘾也尽了兴,送手把范枣妮推在床上,撒腿朝外跑,嘴里大叫着,“喝茅台喽!喝茅台喽!”
范枣妮倒在床上后弹射起来,直追马小乐伸手去抓他衣领,可没抓到。马小乐掀开竹帘子,一下就蹿了出去。
由于动作比较快猛,大家伙很纳闷,齐刷刷地抬头看着他。马小乐干笑了两声,“我听到你们说要喝茅台,急着出来喝点啊,要不晚一晚还捞到了么!”
大家伙一阵大笑,招呼着他坐了下来。
此时范枣妮已经掀开门帘站了出来,“就是,你看他急的,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呢!”
范枣妮的话让马小乐心里一阵狂喜,好像有点戏嘛。尤其是看到范枣妮暗暗地对他坏笑着,更是美滋美味地遐思开来。
接下来酒桌上又掀起一个**,马小乐提议的,说谁想喝茅台,就得加喝另外的白酒,一小杯茅台抵两小杯。
这么一来,酒席结束时,满桌的人没有不多酒的,离开范宝发家时,个个摇摇晃晃。马小乐还好,中间离开了会,少喝不少,步伐还算稳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顾美玉也晕晕乎乎的,推着自行车左右扭摆着。
“枣妮!”范宝发站在门口发笑,“出来帮顾主任推自行车,把她送回去。”
范枣妮答应了一声跑出来,走到顾美玉面前扶住自行车,“马小乐!”
马小乐正琢磨着如何再跟范枣妮整几句呢,听到她一喊,便高兴开了,“来了,是不是要不一起去送顾主任?”
“那当然了,谁叫你下午骑人家自行车不送到家里的!”范枣妮一手抓着车龙头,一手指了指,“推着吧!”
马小乐顺从地推过车子,和范枣妮、顾美玉一起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