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跟江子桓一起去看父亲时,发现他已经能够坐起身子了。
“父亲,太好了,您终于醒了!”孟素云喜道。
孟兴业点点头,看起来还有些虚弱。
“岳父大人,我已经差人去江府取上等的人参了,那人参是王爷送的,据说是属国进贡的东西,相信一定能够让您很快恢复的....”江子桓道。
大夫人一直站在一边,脸上神色平淡,看不出一丝喜悦之意。
孟素云心道:该不会.....是大夫人下的毒吧?
想到这里,她便向大夫人道:“大娘,您看,您这些天日夜不休地照顾父亲,一定是您的诚意感动了上苍,才会让父亲这么快就醒过来!”
闻言,大夫人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或许吧....”
看着她的反应,孟素云更加怀疑,她跟下毒的事情有关。
父亲体内的毒,是长时间轻微摄入毒素积攒下来的。能够长期给他下毒而又不被人察觉,很有可能就是家里的人。
虽然怀疑大夫人,但孟素云并不是个冲动之人。她知道,这种事情只凭猜测,是不会有任何说服力的。要想验证自己的猜测,必须找到证据才行!
她走到床前,看着父亲,问道:“父亲,您生病之时,身体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孟兴业思考了片刻,说道:“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就是头晕、乏力......有时记不清事情,因为这个,我还特意嘱咐你二叔,让他多注意着点账目的事,以免我自己搞错了......”
听到父亲这样说,孟素云不由得一阵担忧.....
她本来就怀疑二叔有问题,现在,父亲不能打理生意,那绸缎庄的一切事情,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不行,她要提醒一下父亲才行!
“现在好了,您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到时候,您就可以重新管理生意上的事情了!”她对父亲道。
其实,这话既是提醒父亲,又是说给其他人听的。相信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二叔的耳中。到时候,就看他有什么动作了......
因为孟兴业才刚醒来,所以不能久坐。过了一会儿,孟素云和江子桓就出来了。
江子桓虽然一直不动声色,但是,他看得出,孟家的人之间矛盾重重。
这些事他本不该多问,可是看到孟素云紧皱的眉头,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跟大娘.....感情很不好吗?我以为,只有素锦和素罗总是欺负你....”
孟素云道:“你不知道一句话吗?有其母必有其女,素锦和素罗.....也多半是受了大娘的影响!”
“那岳父大人.....他就不管一管吗?”
“管?这些年来,他何曾管过我们母女?只不过是近期以来,看着江家的面子,才对我们好了些。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父亲因为这件事,一直不待见我们母女俩。这十几年来,大娘和素锦她们的行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乎。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你娶了我,恐怕我们现在还过着受气的苦日子.....”孟素云道。
江子桓听着她的话,忽然有一丝心疼。
他柔声道:“以后.....你们不会再过苦日子了!”
孟素云抬头,感激地看着江子桓,虽然她知道,现在他对自己还谈不上喜欢,但他言语间透出的关心,却像一股暖流,融化了她心中的冰雪......
“夫君.....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和母亲的处境也不会发生改变......”
似乎不习惯她对自己如此客气,江子桓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娘子何必言谢?夫妻.....本就该互相扶持的....”他低声道。
听到他说“夫妻”二字,孟素云的脸上红云顿生.....
她慌忙转移话题:“哦,对了.....既然父亲已经有所好转,那夫君就先回去吧!免得婆婆担心....”
江子桓一听,她这话是要赶自己走吗?他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这个,娘子不必担心,我已经让王福回去禀报母亲了,还吩咐他带些上等人参来!到时候可以给岳父服用,定能让他很快恢复的!”
孟素云见他不肯走,便道:“还是夫君想得周到。只不过.....就算是婆婆不担心,但江家的生意也不能耽误啊!如果夫君不在,那又有谁能主持大局呢?父亲这里有我和母亲照顾,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回去吧!”
其实,她之所以执意要让江子桓回去,无非就是为了自己一个人好办事。
她对大夫人和自己的二叔有所怀疑,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所以,她必须流下来,密切注意这两人的行动。
但是,如果江子桓也留在这里,就会有很多不便。因为,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心中的疑虑说出来过,江子桓也不知道,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正因为他不知道,所以,听见孟素云一直说让自己回去,他心里就更不爽了!
虽然,他不否认孟素云说的句句在理,可是......在理的话却透着无情!
她真的就那么想让他离开吗?
难道.....她想把自己支开,然后做什么事?
想到此处,江子桓便故作叹息道:“唉,我本来还想多陪你几日,不过娘子说得对,江家的生意也确实需要打理......这样吧,我先回去,如果这边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派人去通知我!”
孟素云一听,他终于同意回去了,心中自然十分高兴。
这下子,总算可以好好调查一番了。
不过,她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夫君,你且先回家,等到父亲的病情无碍之后,素云一定马上回去找你!”
两人商定了之后,江子桓就于当日午后离开了孟家。
不过,他的离开,只是障眼法。离开没多久,他就掉转了车头,重新回到了孟家附近。
然后,他就从马车上下来,只让人赶着空马车走了。
而他自己,则一头钻进了孟府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