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皇甫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攥着她。年玉华吃痛，脸上立刻露出痛苦的神情。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
“想让朕放手，除非你把当年的事情再讲一遍！”皇甫晔道。
年玉华已经看出来了，皇甫晔是专门针对她来找茬的。今日，恐怕她每一步都要谨小慎微，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性命难保！
“好，既然皇上忍心揭开臣妾心头的伤疤，那臣妾依了皇上便是。皇上想听当年的事，臣妾会一五一十地讲给皇上听.....”年玉华眼中含泪道。
看着她流泪的双眼，皇甫晔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心。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他不能再被她蒙蔽了。
年玉华讲道：“当年，皇上把赤炎国进贡的上等胭脂，全都给了唐皇后，让她负责分配给各宫。然而，唐皇后她.....她却想害死臣妾腹中的龙种，于是，她便把导致滑胎的药物，掺进了胭脂里，送给了臣妾。臣妾不知道那胭脂有毒，用在了脸上。没有多长时间，臣妾就觉得腹痛难忍，等到太医赶来时，臣妾的孩子.....就已经没了.....呜呜....”
她哭得很伤心，看起来真的十分可怜。不过，皇甫晔已经知道了她的品性，对于她的表现，他也只是冷眼观之。
年玉华一边哭，一边留意皇甫晔的反应，当发现他反应很冷漠时，她的神经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悲伤的样子都没有？
皇甫晔平静道：“你先不要激动，你讲的这些，朕都已经听过了，朕要听的，是另外的事....”
“另外的事？臣妾不知道皇上指的是什么？”
“朕问你，当时皇后给你的胭脂，你找太医验看过了吗？你真的确定，那里面的药物，可以导致流产？”
年玉华很笃定地点点头，道：“那是当然，臣妾没有了孩子，确实伤心欲绝。但是，臣妾绝对不会因此而随便冤枉别人。当时，臣妾强忍着悲痛，命人传召了齐太医，他验过了胭脂，确定里面是可以导致滑胎的毒药！”
“齐太医？就是那个......四年前突然暴毙的齐太医吗？”皇甫晔追问道。
年玉华小心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皇甫晔的凤眸，微微眯起，注视着年玉华好一阵......
“他当年是怎么死的？”他忽然问道。
年玉华支吾道：“他.....他怎么死的，臣妾怎么会知道？臣妾身在宫中，况且....况且臣妾跟他也不熟....”
“哦，是吗？朕还以为，年妃跟他很熟络，一有事马上就传召了他....”皇甫晔话里有话道。
年玉华的手心已经出汗了，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皇甫晔看出什么端倪.....
“皇上真会说笑。当时那种情况....臣妾哪里想得到要传召谁？只不过是宫女太监们去传罢了....”
皇甫晔闻言，心道：她的口风倒是滴水不漏！看来，还得再到其他人的身上找找线索了。
“好，朕明白了。年妃，朕一路劳累，就不再多陪你了.....朕要回去休息了！”
说实话，这是年玉华头一次，觉得这句话非常亲切。
她立刻行礼恭送，仿佛皇甫晔再多待一刻，她就绷不住了似的。
皇甫晔出了玉华阁，便往唐晓晚的梧桐阁走来。
此时，唐晓晚已经回到了梧桐阁。方才，她拿着令牌去找皇甫晔，听人说他到玉华阁去了，她便想到，他肯定是去问年玉华当年胎儿流产之事。
于是，她就拿着令牌先回来了。
皇甫晔一见到她，便道：“真的是人心叵测！朕真的没想到，玉华竟然是个城府这么深的人....”
唐晓晚笑了笑，道：“常言道，人心隔肚皮。皇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其实年妃原本也不是这样的性子，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进了宫，才会变成这样的.....”
闻言，皇甫晔便沉默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拥有三宫六院，粉黛三千，这些女子.....都只是因为自己才会入的宫，她们原本都拥有最美丽的青春年华，却要因为自己而损耗青春、终老皇宫.....
试问，在这众多女子中，能够像年玉华、叶灵心这样受到恩宠的，能有几人？她们绝大多数，甚至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晚儿....你说，朕是不是太自私了？若不是朕将她们选入宫中，她们也不会变得这么功于心计....”皇甫晔自责道。
唐晓晚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自古帝王，哪一个不是如此？皇上能够意识到，皇宫里的女子，大都是苦命之人，这就够了。如果皇上能够时刻记得这件事，我想，后宫的女子，大概也就没有那么多痛苦了....”
“可是....朕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其他的女子，已经没办法再进入朕的心了.....如果朕再去宠幸她们，那么，不仅朕不快乐，你不快乐，她们应该也不会快乐的，对吗？”皇甫晔拥著她道。
听到他的告白，唐晓晚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有什么，比一国之君心中只有你一个，更让人觉得幸福的事呢？
然而.....他毕竟是国君，如果真的只是独宠她一个的话，估计又会招来各种非议的....
“可是其他人.....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甫晔堵上了嘴巴。
他现在不想想后宫里的那些女子，他满脑子里就只有她.....
直到唐晓晚被吻得气喘吁吁、小脸涨红，皇甫晔才放开了她的唇瓣。
唐晓晚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道：“皇上.....你、你就会欺负我....”
皇甫晔宠溺道：“朕这哪儿是欺负你？朕是爱你爱到骨子里了....小傻瓜....”
两人情不自禁地相拥，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小顺子和杏儿两个孩子，都偷偷猫在墙角偷看。看到他们脸贴着脸，身体互相抱着，杏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