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9“公子,恐怕太原兵迟早会找到这里来。/公子在此地可有亲友?莫如到亲友的家中暂避一时。”昆仑奴担心得,对着李云来建议道。
“昆仑,我在此地又哪里有什么亲属呀?对了你去四处看看,帮我打听一下消息。再到朱雀大街之上,有一间关帝庙。庙前有一块大石头,你去看看石上有无什么标志?是一个太阳的标志。要是有的话,你就在一边画一个月亮即可。”李云来喘着气吩咐道。
“好的公子,那你就在此地静候。千万别离开呀。”昆仑奴说罢,便纵身出了庙中;身形三晃两晃,便已消失不见。
李云来干脆,开始盘膝打坐。回忆着自己得到的那本内功心法;逐渐的头顶冒出了一道白线。李云来运行了一周天之后,忽感到身边似乎有人。急睁开眼望去,却见是昆仑奴。只见其手里,拎着两个圆形的包裹,顺着包裹,往下滴滴答答的滴淌着水滴。
一看李云来睁开了眼睛,昆仑奴凑到了近前;对其言道“公子,关帝庙前的石头,已被军校们给严密的监视起来。昆仑根本靠不到近前,有负公子所托,昆仑该死。”说着话就要跪下来,给李云来磕头赔罪。
“昆仑,你莫要如此,待你要是跟我久了,便会知道;我们瓦岗山不兴这跪拜之礼。我们是要大家平等,这件事也是我虑事不周,与你何干。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李云来见那个包裹一直滴着水滴,有些奇怪的对着昆仑奴问道。
“回禀公子,里面是一对狗男女的人头。因我没有找到李渊,便将给你下药,要害死你的一对狗男女就给杀了。人头取回,请公子验看。”昆仑奴说着,就将两个包裹都给打了开来。里面还真是两颗血淋林的人头。
李云来借着火光一看,果然不错。正是那个男子和李绣蓉的级。看两人的眉眼,都是惊恐万分的表情。无疑是被昆仑奴给吓坏了。
“你杀了他们,这回李渊更得全城搜拿与我等。对了,附近可有荒废已久的废宅。咱们就到那去,躲它几天,待风头不那么的紧了,在想法出城不迟。”李云来向着昆仑奴问道。
“在城北头倒是有一处废宅,听人言那里是鬼宅。/无人敢在那里歇宿,以前倒有乞丐去那里借宿。可过不的几天,便被人现死在里面。公子怕是不怕?”昆仑奴有些担心的,对着李云来问道。
“鬼怪本就没人那么可怕,咱们这就走吧。我就怕一点,那个乞丐穿着我的衣服;迟早会有人注意到的。事不宜迟,昆仑你这就带我去吧。”李云来深恐在此地逗留得过久,被李渊所知,急忙吩咐昆仑奴带他去废宅,暂避一时。
昆仑奴点头应诺,一附身,将李云来抱在怀中。是出了破庙们,就纵身到了房上。一路的翻过无数的房脊瓦盖,终于跳下地来。对着李云来言道“公子就是这里了。”说罢,将李云来轻轻地放到地上。
李云来四下扫视一遍,这个地方果不负于鬼宅之名。是荒草丛生,鼠蚁遍地。到处都是夏虫的鸣声,声音更给这座鬼宅增添了破败之象。
李云来看着这座荒废已久的宅院,心里也有几分的紧张。人对于无名事物的恐惧,胜过恐惧本身。李云来开始逐个房间监察着,看是哪一间能住人?
一直查到了后面的宅院,就见一处房门,是紧紧地关着。而在李云来往这边一来的时候,似乎是看到了一角裙角,在门前一闪即告不见。
转头看昆仑奴,见其也是,正在另一个紧闭着的门前,往里窥视着。李云来伸手推了一下门,是纹丝不动。昆仑奴看到李云来推门,以为他选中了这间房。便走到门前,往前一用力,就听得咔嚓一声;门的插板被硬生生的推断。门也应手而开
李云来率先走进去,一进屋,就见这屋里倒是十分的宽敞。屋中迎面有一张大床;靠边是一张八仙桌案。在另一边还有一张梳妆台。除此之外是别无他物。只是到处都是蒙着厚厚的灰尘,走一步,所带起的灰尘都直呛鼻子。
“今天就住这里吧。”李云来先将那幢床上的被褥,拿到屋外,开始打扫起来。这一打扫,就看这被褥,是顿时烂成了一条条的破布。已经是没法用了。昆仑奴也是跟着开始打扫着。
“公子,不如我去外面的布庄,采买一些被褥来给公子用?”昆仑奴向李云来征询着意见。“不用了,现在城里正是戒严的时刻;莫要出去招惹麻烦。就在此忍耐几天,等一旦戒严令取消,咱们就出城。”李云来制止了昆仑奴的好意。
自此,除了吃喝,昆仑奴出去买回来。两个人是干脆就躲到了这栋废宅之中,哪管你外面鸡飞狗跳,我自是安然于此处。
就这么一直过了三天,城里却越盘查的严了起来。几乎是每时每刻,都有人被投进太原的牢狱之中。罪名便是窝藏罪犯;有人已出。至于是谁出,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而唯一的能被放出来的法子,便是缴纳一大笔的保证金。至于这笔钱流向到了何处?是谁也不敢问询。
这一日,昆仑奴又一次出去给李云来和自己,买以后几天的吃食。因怕买回来的酒菜隔夜便坏了,而这里又没有类似于冰箱一样的东西。至于冰窖,那是有钱人得享用。李云来此刻,能混饱肚子就算不错。故此,李云来让昆仑奴买回来蔬菜和米面,又买回锅碗等物。开始自己做着吃。没想到昆仑奴,居然说李云来做的饭菜好吃。这一下李云来更是欲罢不能。
可自早上,昆仑奴出去,去买以后几天的米菜。一直到的下午,却是迟迟没有回来。李云来心里就感到一阵的不安。可也知道,凭着昆仑奴翻房越脊的功夫;少有人能捉拿住他。至于上次,为何被抓住卖身为奴?那是因为他那时喝的是酩酊大醉,这才被人家给捉住,卖身为奴。
李云来此时,在屋里是坐卧不安。有心出去找找昆仑奴,又担心被人认出来。至于那身的乞丐装,一直罩在身上,倒是不假。可李云来是天天的洗澡,为了随时能逃跑,这身衣服还不能轻易地扔掉。只得忍着身上的味道。还别说,时间一长,倒是有些习惯了。
看着脏兮兮的衣服和光洁的手臂,还真是不相配。李云来转身到了临时的灶台这,一哈腰,再锅下摸了一手的锅灰。就将全身和脸上都涂了一个遍。对着水面一照,还行,就这副样子,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再将刚刚挽好的头,也打开来披散在肩上。找了一个草棍,斜着插在头上。又找出那个破碗,拄着木棍,就翻墙出来,开始顺着街边,沿街乞讨。
李云来刚走出来,就见一道身影掠过。正是昆仑奴,可在身后紧紧地,跟着一群的骑兵。是纵马狂追,弩箭不时地往天上射去。可都没有射中昆仑奴。就见昆仑奴,在天上身子轻轻的一转;便飘然而落入院中。
“好了,他跳到院子里了。给我把院子围起来,兴许李云来便在此处。来人给我多调弓箭手过来,另取两万只火箭过来,今天我便让李云来葬身在火海。”那个声音霸道的吩咐着,手下的军校们。
李云来听出来了,这声音正是那个李建成的。心中不由大呼好险,这要是略微迟延片刻;自己在别想轻易的走脱。又不禁为昆仑奴担心。
可就在这时,就见从那个院子当中,一道身影,如同一只大鹏一样的,冉冉升起。转瞬便即消失不见。李云来这才放心,又开始继续沿街乞讨。而那个李建成虽看到昆仑奴离去,但是没有看到李云来跟着离开,便以为李云来尚在院中,一叠声的催促着弓箭手,拉弓搭箭;纷纷的往里抛射着弓箭。
李云来一直就这么穿大街走小巷,还不错,身边经过的行人,和军校们一见到他,都是纷纷的掩鼻而行。李云来对此是甚感满意。
快到天黑的时候,李云来也没要到一口吃的。愿因无它,只是自己实在抹不开颜面,高声的乞讨。这会,走到了一户宅院的门前,听着里面,似乎有着隐隐约约的琴声传出来。
李云来也是,实在的有些饿得紧了。张了张嘴,可却无声音出。最后一咬牙,把心一横,高声的叫道“可怜可怜我吧,我都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小姐夫人,可怜可怜我一个苦汉吧。”
院中的琴声刚刚的响起,却又嘎然而止。此时在绣楼之上,一个小姐摸样的人,正坐在窗前,手按琴弦,忽听见了李云来略带凄厉的喊声;就不由得一愣。
“青岚,你下去看看。是何人与门前讨饭?”这个小姐,对着身边的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吩咐了一句。
“是的小姐,我这就下去看看,究竟是何人,敢扰了小姐的雅兴。”说着话,青岚就要下楼去。那位小姐,却又站起来身拦住她道“还是我与你一同去吧。都是穷苦人,能帮就帮一下。莫要忘了,我们当初也是过惯苦日子的。”说着话就先往楼下走。
“小姐就你好心,可你倒看看,上一次,你赏给了两个乞丐银两。不过是可怜他衣不蔽体,结果又怎样呢?换天就到楼下讨要银两,不给,就开始用莲花落,来骂我们是。可我们又不卖身只卖艺,又怎么跟那些人尽可夫的女人,相提并论呢。小姐这回还是听我的,我去前面把阿龙阿虎叫来,这就拿棒子赶他走。看他以后还敢再来。”说着话,就要先奔到楼下去。
“青岚,你给我站住。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别人来决定怎么办。”小姐有几分着恼得,将青岚给喊住。并脚步匆忙的奔下楼来。
急匆匆的打开院门一看,就见面前站着一个乞丐。一看院门打开,便往前一递手中的破碗。“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要是我看得顺眼的话,就赏给你些银两。”这位小姐慢悠悠的,对着面前的乞丐言道。
李云来都听的新鲜,这要饭,还带看看乞丐长得怎么样么?长的合乎你的心意,便多给银两,不合心意呢?就得一顿棍棒。李云来有心转身便走,可又一想,算了,再说让她看看又能怎样?就我这副模样,就算站到李渊的面前,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我来。何况这个女人。不过自己貌似不需用银两,只要给口吃的便可。因此时,怀中还有不少的银票;只是不敢取出花用。
等李云来抬起头来,与对面的这个小姐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开口言道,“是你?”“不是我?你认错人了?”李云来慌乱的转身便要走。
对面的那个小姐,正是以前他救过的,又在李渊府邸中见过一面的;谢阿蛮。谢阿蛮一转身,便拦在了李云来的面前,低着声音对其言道“你的事我尽以得知,你且随我到院中一叙。你要是敢走,我就叫青岚去报给官府。如何?你倒是进不进来?”谢阿蛮望着李云来言道。
李云来只得走进院中,青岚虽是对此莫名其妙;却也知道小姐必是识得此人,便将门户关好。谢阿蛮,说是院中一叙,可最终,却引着李云来一直的走上楼来;到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到了房中,谢阿蛮这才对其言道“你这几日就先躲避到此处吧,等到城关大开,我再想办法送你出城。”
李云来也只得点头应允,便就此躲在谢阿蛮的闺房之中。二人朝夕相对,谢阿蛮便日日的,向李云来请教诗词歌赋,可不问不知道,一问,谢阿蛮是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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