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并没有因为颜祥道他们的到时来而停下手中动作,屋内并没有凳,颜祥道和艾特就站在大汉旁观看着,大汉捶打着的是一柄菜刀,菜刀已经成型,大汉现在落锤很轻,正在对菜刀作最后的修正。
“嗞……”大汉用钢钳将菜刀浸在旁边一池水中,发出一连串的泄气声,水池气泡翻滚,气泡中还裹着一团团白烟,浮上水面后便炸了开来,一时之间水气烟雾弥漫,很快水池便重归于平静,大汉赤手握起菜刀,上下翻看,最终满意地点了点头。
颜祥道好奇地凑了上去,只见整柄菜刀通体黝黑,刀身光泽内敛,表面明明非常光亮闪烁但却偏偏又不刺眼,刀身十分平整,基本上用不着再打磨刨光,开锋后便可直接使用。
颜祥道伸手接过菜刀,掂了掂入手沉重,再用手指在刀身处弹了弹,“叮……”清脆的响声在石屋中回荡着,缭绕回转,历久不散,握着菜刀,郁闷地想到,“这把还能算是菜刀吗?简直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收买人命,必备宝刀。”他以前还天真地联想过,如果他把厨房的砍骨刀带来,是不是可以在这里横着走,天下无一合之刀。
颜祥道对铸造并不了解,家里的砍骨刀是否是手上这柄菜刀的对手,他也不敢莽然下定论,但一柄刀的好坏还是看的出来的,刀虽然是好刀,但落在他眼中也只能说是不错而已,他家中收藏了不少武器,有军刀、军弩、匕首等等,那些都是他老爸的心头好,平时经常拿下来把玩,那些军刀可比手中的菜刀强多了,以家乡对物质本质的了解,加之发达的科技力量,想要铸造一柄斩遍异大陆的利刃来,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话虽然如此,颜祥道对大汉的技艺致以十二分敬意。
威尔在艾特的催促下,从墙角一个大铁盒中翻出一个长木盒,木盒里头一柄长剑静静地躺在,左手握住剑鞘,右手将长剑慢慢拨出。
“铮……”一声低沉的龙吟,在长剑离开剑鞘那一刻,破空而起,在威尔的挥动下洒出一片耀目的金光,一股寒气随着长剑所指,从剑身中荡漾出来,本来酷热的石屋感觉凉快了些许。
颜祥道的断剑本是一把双手重剑,虽然只带回了半阙巨剑,但乃重达六十斤,也就是说,如果重剑没有折断,可高达百斤的重量,他捡起断剑时觉得这是在开玩笑,那有人会舞着砧板厚,重达百斤的大剑去干架的,他觉得重剑的主人死得不冤,那是他自找的,背着近百斤的大剑那里跑得快,想不死都不行,但如此厚重的大剑竟然被折去近半,他觉得这是更大的玩笑,这个世界确是够疯狂的。
威尔当时拿到断剑后也仔细地研究了一番,跟据他的专业意见,重剑是被猛力拍击剑身后承受不住强大的冲力而折断的,换句话来说,说是被震断的,重剑的选材一流,但铸剑之人却不行,只能算得上是二、三流的货色,根本没有发掘出矿石的潜能,重剑被铸成后虽然坚固,锋利无比,但过于脆弱,极易折断,不耐撞击。
威尔像炫耀自己的宝物般,随意挥动着重铸好的长剑,宝剑发出“嗖嗖”的破空之声,自觉差不多了,停下挥舞,伸出手指弹了弹剑身,对颜祥道道:“宝剑长一米三九,重三十八斤。”
“重三十八斤!”颜祥道被这个重量震得有点晕,这可是单手剑呀,单手剑不同与双手剑,讲求剑走轻灵,他本还憧憬着自己,长袍衣袂飘飞、单手杖剑,谈笑间轻灵飘逸地斩妖除魔,可一把近四十斤的长剑还飘逸个屁呀,难怪刚才大汉挥舞时就有点不对劲,应该说是有点别扭。
威尔瞧出颜祥道心中所想,便道:“颜祥道,剑铸的过于轻薄,不利于劈击,招架时也容易折断,我曾见过你单手挥舞断剑,四十斤的长剑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那种又轻又薄长剑只是贵族公子哥儿的装饰品,那种装饰品真要动起手来,一触即断,伤人不成,反伤自身,那种东西并不适合你。”
颜祥道知道大汉说得一点不错,那种薄剑打架根本派不上用场,想通这点,点头受教道:“多谢大叔的提点”。
威尔对颜祥道能轻易地接受别人意见感到非常满意,现在的年轻人大都比较自傲,心中对谁都不服气,自认老子天下第一,有多少人能够真心去听取别人的意见,冲颜祥道呵呵一笑,将手中的长剑递向他,后者急忙伸手接过长剑,不管剑轻了还是重了,他对自己的第一柄长剑还是很心热的,接过长剑试着挥弄两下,感觉十分流畅,正如威尔所说四十斤的长剑对他来说还是能够接受的。
威尔对长剑的重心掌握得非常好,长剑握在手中挥洒灵活,没有头重尾轻的感觉,剑长一米三九,实际剑刃长度也就是一米多点,长剑的剑柄很长,必要时完全可以改用双手持剑的方式握剑,剑柄上还缠了不知名的兽皮,粗厚柔韧,手中的长剑就如同长在手上一般亲密无间。
颜祥道摸着剑身,越看越喜欢,上面一条长长的游龙被刻画在剑脊上,栩栩如生,如无意外,估计今晚他会抱着长剑才能入睡。
剑身上的游龙是颜祥道提议刻画的,图案也是颜祥道亲自动手执笔撰画的,剑上的刻画游龙即美观又可以当血槽用,一举两得,他会有这个想法还要多谢他那乱七八糟两三个人的记忆,那些军用武器收藏品中就连短小的匕首也开有血槽。
血槽的作用正如其名,就是放血之用,使刺中对方后能放出更多的血来,其实血槽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就是使长剑更容易进入对方身体之中,更轻易地从对方身体中抽了出来,因为长剑刺入人体时,就如三块蘸了水的玻璃,当这三块蘸了水的玻璃紧贴在一起时,你再想将被放在中间的那一块玻璃抽了出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扎进身体的长剑就如同被放在中间的玻璃,如果然运气不好,有的时候根本拨不出来,被大气压死死地压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