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混沌,意境比回归天地更高级一些,不过意思差不多,都是让对方死。这样一来,对方一身法力就会化为元气重新回归天地之间,身体也是一样,它会腐烂生蛆,最后变作一坯黄土,成为天地的一部分。
面对陈闲让自己回归混沌的恐吓,独角鬼王只是求饶,声称自己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他也不傻,知道招供的后果就是死,所以咬紧牙关,只要不死就不承认,必须有打死也不承认的勇气,不然真会死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向来是说说而已。
“见你如此情真意切,那好,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了……”陈闲点点头道,不过却在独角鬼王露出欣喜之色前接口道:“不过这么一来,似乎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还要费心看押,还是让你回归混沌,为这世界做点贡献吧,也算是王做了一桩功德。”
“八大王饶命啊,小的刚刚说的全是鬼话,没一句是真的,全部部可信……”独角鬼王一惊,连忙磕头如捣蒜一般求饶道。
“哼,就知道你这独角鬼鬼话连天,没一句可信的实话,看来得给你散散鬼气,你才会说实话!”陈闲虽然早知如此,但还是很不爽,冷哼一声,一挥手,一大团太阳真火涌出,直扑独角鬼王而去。
“啊……”专克阴邪鬼秽的太阳真火临身,便见独角鬼王周身鬼气离散,皮开肉绽,惨碧的鬼血刚一出现,便被蒸发,惨叫不已。
“饶命,饶命……”独角鬼王哀嚎着告饶道。
“求饶是没有用滴,实话和你说吧,无论你说不说实话,我都会让你连鬼都做不成的!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只好我自己辛苦点了。”陈闲微微一笑道,笑容很灿烂,也很渗人。
“我精通道佛魔妖鬼各家法术,无论是道家的点化,或是佛门度化,魔门的蛊惑,妖族的迷心,鬼道的搜魂都会,等我将你折磨得差不多了,自然会施展手段让你说实话!到时让你连鬼都做不成,哈哈……”陈闲得意大笑道,活像一只捉道老鼠在那戏耍的老猫。
陈闲笑罢,打了个响指,狂暴的太阳真火立即微弱下去,只余薄薄一层罩住独角鬼王身体,慢慢灼烧。
“我这人向来以德服人,从不严刑逼供,待会对你使用十八层地狱的酷刑,可不是为了逼供,只是为了让你好好配合我施展法术,这点我得事先和你说明。我想想,十八层地狱都有哪些刑罚,唉,太多了,有些记不清,不过好像有拔舌,剥皮、抽筋、上刀山、下火海、滚油锅,刀锯斧砍、冰冻……嗯,就把我记得的都用上一遍好了。独角鬼,给你个机会,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就老实交代,呸,不对,是放开心扉,乖乖皈依,我会给你个痛苦的死法,不然……”陈闲脸色凶狠地道。
“你休想从我这得到任何消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独角鬼王怒吼一声,便要自爆元神,拉陈闲一把去死。不过只见浑身经脉中闪烁着如同镇神印一般的幽光,眉心上有一个印记,任何仙元鬼气、神念灵识都无法动用,根本无法自爆,却是陈闲早有准备,早用镇神印将其镇压得想动都难。
“悍不畏死,其志可嘉,可惜落我手上,想死都难,更便说拉我一起下水了,哈哈……你先享受下火海滋味吧,放心,在你皈依本帝,道出一切,我不会把你弄死的。”陈闲笑道,控制着太阳真火的温度,慢慢烘烧起来。
“啊……”独角鬼王惨叫连连,想要挣扎扭动缓解疼痛,但被镇神印压着,连眼睛都无法眨下,只能木头人也似,一动不动的跪着承受太阳真火的炙烤,不断发出撕心裂肺,万分渗人的鬼叫来。
陈闲一边催动太阳真火煅烧独角鬼王,摧毁其肉体,折磨其精神,一边施展天妖迷心大法,意图迷惑其心神。不过独角鬼到底是一得道金仙,意志十分坚定,虽受酷刑,但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陈闲遇到的抵抗十分顽强,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攻破其心防。
点化、度化、蛊惑、迷心、搜魂,这些都是针对元神意志的法术,乃是施术者用自身心灵的精神力量,压迫对方精神意志,从而控制对方,是心灵、精神上的较量。这不比斗法较技,谁的境界高、法力强、法术妙、武器优,谁就能取胜。它要看谁的精神力高,精神力这东西,是意识形态的东西,不像修为境界法力这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很难评判一人精神意志力量的强弱,不能境界低的人精神力就差,不然世界上也不会有难以被高僧名道度化的妖魔鬼怪,须从肉体上灭绝的存在。当然,境界高者精神力一般都高,占优势,不过受术者若是意志坚定,抵抗顽强,也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
所以,陈闲要折磨独角鬼王的肉体,摧残独角鬼王的意志,瓦解独角鬼王的心防,这样才好从容施展法术,控制其心灵,让其变成一个问什么就答什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傀儡。
不过陈闲显然低估了精气神三花聚顶的金仙,以他的精神力量,即便面对身负重伤且在受刑的独角鬼王,竟然花了半个多小时,依然被挡在心扉之外,无法进入其内心深处。
呸,这比喻真是糟透了,心扉之外,进入心灵深处,又不是谈恋爱!陈闲低唾一口,摇摇头,不再乱想,继续以秘法催动精神力,血红妖异的双目中不停射出迷神妖光,轰击独角鬼王的心灵防线。
连续催动天妖迷心大法一个小时,依旧没有攻破独角鬼王心灵防线的陈闲,暂时停下了法术。
“我最近比较忙,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再来换种刑罚伺候你!你那天要是扛不住了,我准你求饶!”陈闲大笑一声,取出之前那个玉瓶,将独角鬼王重新禁锢起来,装入玉瓶中后,他便驾起祥云,直接向西牛贺洲飞去。
陈闲决定和独角鬼王耗上了,大不了每天提审他一个小时,总有一天会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将其意志摧毁的,不急。
没有多少时间,陈闲便越过两重大洋,一座南赡部洲,回到了西牛贺洲,在永安城外面落下了云头。
十年未回,永安城所在的神山界灵气越发浓郁,漫天灵雨纷飞,许多灵禽往来其间,倒也有一点仙家气象了,看得陈闲连连点头。
看完洞房陈闲往东路上看去,发现修炼了《青帝诀》的荆棘岭五个男性木妖还是十分给力的。百年时间,便将那些稀疏稚嫩的小树苗,催生成参天大树,构造为堪比热带雨林的茂密的丛林,不有满意的点了点头,暗道五妖辛苦,须去犒劳奖励一番才行。
陈闲见五妖催生的丛林藤蔓遍布,沼泽处处,能见各种野兽的身影,暗道对凡人而言,这简直就是寸步难行,一不小心,还可能丢了性命,倒是初步达到了自己的预期。
“难住唐僧倒是没问题,不过他身边有猴猪沙三精,猪八戒又一身蛮力,八百里荆棘岭都能趟过去,这些雨林也难不住对方。”陈闲眉头一皱,不过随后便松了开来,反正他也没指望这些树木难倒对方,只是给对方增加点难度,制造点麻烦而已,如此已经可以了。
身形一动,陈闲便来到了丛林之中中,进了五妖居住的树洞之中。
木会等五个木妖次时正在从广阔的森林中提炼乙木精气修炼,见到陈闲,大惊,连忙起身施礼,口呼:“参见主人。”
“无须多礼,都起来吧!”陈闲摆摆手,和颜悦色地笑道。
五妖起身后,陈闲点点头,取出一些真仙用得到的修炼材料,道:“我交代好事,你们完成得不错,这是赏给你们的。”
“谢主人赏赐!”五妖是陈闲一手栽培出来的,对他十分忠诚,也不管是何物,只是齐声拜谢道。
“好了,你们继续修炼,经营丛林,可以多圈养些没智商的凶猛毒虫在里面,以后有用。我回去了。”陈闲交代两句后,便闪身进了无忧宫中。
“嗯,如果丛林中到处是叮一口便起一个大包,烂一大块肉,防不胜防的毒蚊毒蚁,若是猴猪沙三妖疏忽大意一下,让它们咬上唐僧一口绝对够唐和尚喝一壶了。”为自己突然想到的阴损主意点了个赞后,陈闲心满意足的回了无忧宫。
城中很繁华,宫中很冷清,除了轮值的宫女侍卫,陈闲基本没看到什么闲杂人等,也没听见什么声音。
陈闲也没弄出太大的声势,无声无息便落在花园中,直接来到神桑树下。
陈闲暗道十余年未回来,神桑树又长高了一大截,想来树中储存的东来紫气十分充沛,够自己炼化许久,将肉身提升到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
陈闲微微一笑,在树前盘膝坐下,心念沟通树灵,让其喷吐紫气,他则张大嘴巴,运转秘法,吞吐紫气。
功一运起,便见神桑树枝叶摇动,三条手指粗的紫气自树中飞出,自口鼻中钻入陈闲体内,虽功法在经脉中穿行,抵达全身。
紫气游走全身,周身百骸都温暖无比,如同置身温泉中一样,陈闲很是舒爽,忍不住又大吸了一口紫气。
运功修炼了一个多时辰,肉身略微强了一点,陈闲心中突然一动,掐指算了下后,便结束了修炼,直接去了主殿,叫人怜莲香及四大元帅请来。
没多久,五妖便赶了过来,大礼参拜过后,端正地立在陈闲前方,等待陈闲训话。
陈闲随意问了下城中情况,知道一切发展良好,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处理的事情后,便说起召集他们前来的目的。
“这次有佛门高僧涅槃成佛,如来要办封佛会……嗯,这个没什么意思,不过会上,过去、现在、未来三佛会讲道,这有点看头,我可以带两个随从前去观礼,怜香,霸虎,你二人随我去。”陈闲说道。
“诺!”两人立即上前答应,脸上有喜色闪过,听大能讲道,那是难得的机缘啊!
“鬼首!”陈闲点了点头,示意二人退下后,出声喊道。
“臣在!”鬼首上前一步,抱拳应道。
“呃!”陈闲微微一愣,他还是不怎么适应妖王帝君这个身份和手下的自称。回过神来后,他将从独角鬼王那洗劫来的两本秘籍加一些鬼修材料装入一个储物戒中,抛给鬼首后道:“里面有两卷不错的鬼修功法神通,和一些鬼修材料,拿起好好修炼吧!”
“谢大王!”陈闲认为不错的东西,对玄仙级的鬼首而言,必是重宝,只见他很是激动的向陈闲白谢道。
陈闲望着下方另外两个干将,眉头微皱,怜香、霸虎两人有听道机缘,鬼首有功法赏赐,另外两个却什么也没有,貌似有些不公,有赏罚不明的嫌疑。
不患寡而患不均,未免另外两个干将心生不满,陈闲看了看自己的收藏,取了些东西赏赐下去,才将五妖挥退。
“刚刚炼化紫气时,心有所动,按照我的推算,佛门送请柬的使者应该要来了才对,怎么还没人来通报,莫非出了什么意外。”陈闲坐在龙椅上,眉头微皱。
“算了,等等好了!”陈闲微微一笑,不在想它,端坐在王座上,闭目调息起来。
陈闲没有等多久,约摸半个来时辰,一侍卫来报,说宫外有一法师求见。
“宣!”陈闲眼睛也不抬地道,知道是送请简的来了。
不一会,侍卫便带着求见的法师走进了大殿中,,陈闲看了下,白白胖胖的一个和尚,金仙修为,穿罗汉袈裟,在高手如云的佛门中,也不算是龙套。
“小僧惠安,拜见昭华帝君!”惠安双手合十道。
“免礼,赐坐!”陈闲摆手道,立即有人给惠安送上软座。
“谢帝君!”惠安道了谢后,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