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季风这个意外的举动我和安沐互相看了看,笑容僵在嘴边,许季风的行为举止实在难以让人和他翩翩君子的俊朗外形对上号,为了防止A
a尴尬,我依旧保持着礼貌对他说道:“你好,我们是A
a的朋友,我叫钱辰,这是我女朋友安沐。”
滕子“嘭”的一声,将烟灰缸摔在了地上,带着怒气离开了吧台,往包厢方向走去了。
许季风带着歉意说道:“他这么粗暴的摔了烟灰缸,没有惊吓到二位吧?”
我愣了一愣,顿感来者不善,刚想发作,安沐赶忙拉住我,继而说道:“只不过是寻常起身碰翻了东西罢了,何来粗暴之说,听说你有筹拍电影的计划,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行业都需要一些夸大,来吸引众人眼球呢?”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A
a赶忙拉住安沐劝道:“别因为言语小得失计较,你们想喝什么,我给你们调制一杯。”
我又经历了一阵极长时间的沉默后,终于平息了情绪向安沐说道:“难得没有失去这么好的一个朋友,A
a姐回归,这个下午必须好好喝一杯。”
许季风脱去外套,将自己那硬朗的身材线条展露出来,他从酒柜上取下吉他,然后甩了甩落在眉间的头发,很有气质的走向小舞台,一个人自我排遣似的唱起了Nana那首经典的英文歌《Lonely》,歌曲中的Rap部分展现出了他高超的歌唱技巧,可我却对他歌曲丝毫不感兴趣,权当他单机模式,一个人自娱自乐吧!
安沐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柱子上,问道:“你歌词想表达什么呢?”
许季风很有礼貌的将吉他放在一边,起身说道:“没什么,只是唱着玩,看样子你倒是很懂音乐,不如来一曲?”
安沐环顾四周不冷不热的说道:“在大家的眼中,数A
a姐唱歌最有感觉,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许季风以一种专业的角度评判道:“A
a的嗓子只能唱一些沙哑的歌曲,清亮的歌曲她唱不了的,我认为不谙世事的声音最为珍贵,惨杂了太多尘埃的味道便有些世俗了,歌曲光接地气是没有用的,还得能漂浮起来才行。”
我将目光看向在吧台上调酒的A
a,她强颜欢笑的模样中,难掩失落,我从来没有觉得有故事的嗓音会有世俗的味道,相反觉得更能渗入灵魂深处,安沐询问此番话的目的很简单,她是希望A
a能够认清楚和这个许季风并不合拍,聪明的她也一定意思到十来年足以会改变一个人的模样……滕子对音乐的造诣我不好评价,但每次A
a唱歌的时候,他都是一脸虔诚的在听,可能他并不能从专业的角度作出什么评判,但是却能全身心的欣赏,而许季风根本不懂A
a这些年的情感起伏,甚至将之歌曲评价为世俗的产物,这真是我许久以来听到最不一样的批判声音了……
……
滕子依旧在包房中没有出来,此刻躲藏起来,未必就是一种懦夫的行为,毕竟这许季风不是简单的不懂人情世故,而是有些不要脸了,说的话看似文雅,实则一肚子坏心眼。
围在酒桌旁,众人碰了一杯之后,便将话题继续推进到许季风的电影筹备上,A
a倒是很欣赏道:“剧本我看了,虽然不符合当下电影潮流,但是总能通过剧本自身打动一批观众,因此,我觉得拍电影不能光考虑票房,发出一些不一样的声音才是这个时代所需要的。”
许季风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自言自语道:“这电影吧,其实我筹备好几年了,在那几年文艺片流行时就写好剧本了,奈何一分钱愁死英雄汉啊,到现在也没能圆上这个梦!”
我摸出一支烟点燃,始终没有办法用伤害和猜疑的方式开口,因为那样难过的只会是A
a,索性直接问道:“这样啊,那目前还差哪些环节没搞定呢?”
许季风给我倒上一杯啤酒示意我先喝酒,我因为想知道他到底所为何事,一口便喝掉了一杯白酒,然后等着他的回答。
见我这么爽快,许季风也喝掉了刚斟满的一杯啤酒,重重叹息后对我说道:“除了剧本,什么都差,不过我倒是觉得剧本的女一号非这位安沐姑娘不可了,她的气质让人为之惊叹,仿佛有种要脱离羽化的洒脱,却又不失风韵。”
安沐和A
a在一旁沉默着,我吐出口中的烟雾,忍不住继续说道:“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最适合做你的男一号?”
许季风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安慰道:“很抱歉,你太纨绔,不适合,不过可以给你个龙套角色。”
我哈哈一笑道:“正合适,正合适!”
A
a在我的对面坐着,忽然思维一跳跃向我问道:“钱辰,你说这家酒吧估价能值多少钱?”
“还估什么价啊,这家酒吧不是给滕子了吗,他肯定舍不得把酒吧卖掉,更别说是A
a姐送给他的。”我总算不慌乱,转移了话题。
她的神色又变的黯然,许久说道:“是啊,我已经把酒吧给滕子了。”
沉默了许久,我又旁敲侧击的问道:“姐不会再想把酒吧收回,卖掉支持许兄弟拍电影吧?”
A
a再次注视着我,半晌才轻声说道:“当然不会!”
许季风的表情顿时变得不悦,随即从茶几上拿起了玻璃杯,对我说道:“兄弟简直能做大家的主了,看来我得好好抱你大腿啊!”
我正琢磨着如何应付这嘴皮子上的交锋,安沐再次接通了一个电话,只听了一句神色顿时便变的有些复杂,半晌便挂了电话向我问道:“上次是你开车,秀秀是在干休所附近补课的对吧?”
我有些诧异安沐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啊,出什么事了,还有几天孩子补习差不多也就结束了啊!”
安沐却又沉默了,好像很难以启齿,这让我心中一阵紧张,一阵着急,于是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在我的催促下,安沐有些急躁,起身伏在我耳边只说了一句话,便让我的情绪顿时翻涌了起来,我好似又看到了当初秀秀在翠芳告别仪式上痛苦喊叫的表情,心中忽的产生一阵挡都挡不住的撕扯,继而痛到难以自拔。
许久,我在一阵难忍的刺痛中强颜欢笑着对A
a说道:“姐,夏元明孩子那边出了点事情,我们必须马上过去一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