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走了以后,我的生活重新归于平静。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父母蒋丽去世的消息,他们悲伤了很久。
春节前,我提前休了年假,和孔梅、儿子一起,带上蒋丽的骨灰,登上开往杭州的火车,我要完成蒋丽的遗愿,把她送回父母身边。
在蒋丽表姐的帮助下,我们顺利地把她的骨灰安放在父母的墓地旁边,我抱着儿子向她的遗像三躹躬,心中默默祷念:“亲爱的老婆,安息吧!我会为你培养一个出色的儿子,你若在天有知,等待儿子的好消息吧!”
孔梅是第一次到杭州,我陪着她游览了主要的名胜和风景区,她和儿子玩的很开心,我也受到她们的感染,逐渐走出了蒋丽离世的阴霾,接受了亲人离世的残酷现实。
一周以后,我们从杭州出发直奔海南,我想让孔梅过一个轻松愉快的春节,还想在海南为她拍一组婚纱照,这件事藏在我的心里,没有事先告诉她。孔梅本来不同意去海南,在我的一再鼓动下才勉强同意。
出了机场,她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儿子更是欢呼雀跃,高兴的不得了。
我又联系了上次住过的房子,刚好有空房,于是顺利入住。
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那样熟悉,而孔梅则感觉什么都新鲜,带着儿子在房子周围东瞧西看,玩的不亦乐乎!
回到房间,孔梅兴奋地说:“老公,这里太美了,你要是不坚持来,我还享受不到这样的快乐之旅呢!”
“儿子,这里好玩吗?”我坐在沙发上,抱过儿子问道。
“好玩。”
“明天咱们去海边,那里更好玩,才叫美呢!”我抬起头看看孔梅,“你妈妈这几年太辛苦了,生活过的太单调,除了饭店就是家,咱们是男子汉,带她好好出来玩玩,让她高高兴兴的,好不好?”孔梅听了我的话立刻凑过来坐在我的身旁,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盯着儿子看。
儿子歪着头,也盯着她看,“好呀!妈妈高兴的时候更美丽!”
“小坏蛋儿!这么小知道什么是美丽呀?”孔梅捏着他的小鼻子说道。
儿子伸出小手来摸妈妈的脸,笑嘻嘻地说:“我知道,妈妈最美丽!”
孔梅捧起儿子的脸,用鼻尖蹭着他的小鼻子,“我家的大宝贝才是最美的!”说着抱过儿子摁在沙发上一阵疯闹。
我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心里感到无比温暖和轻松。自从蒋丽去世以后,孔梅和儿子寸步不离,对饭店也疏于管理了,晚上更是搂着儿子睡,似乎对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我嘴上和她抱怨过几次,其实心里并不生气,暗自为儿子高兴。
儿子兴奋了一天,吃过晚饭以后就开始困了,孔梅搂着他刚拍了几下,他的大眼睛就睁不开了。
“亲爱的,快过来。”我侧躺在旁边伸手去拉孔梅。
“干嘛呀?老实点!儿子还没睡着呢。”
我用手指点着儿子,笑着说:“这个小多余,耽误我们多少好事儿。”
“瞧你那点儿出悉,你才多余呢!”孔梅说着跪起身子,把儿子挪到床头一侧,不情愿地躺在我身边。
我一只手拄在枕头上,抬起上身,轻轻拨开她额头上的长发,禁不住赞叹道:“我的大美妞真是太美了,留了长发更美。”
“你们爷俩一样,真能忽悠我,哪儿美呀?”孔梅的脸上爬上一抹绯红,瞪了我一眼。
“哪儿都美!”我凑到她朵边小声说道:“不穿衣服更美。”
孔梅伸手在我脸上打了一下,“真讨厌!想脱人家衣服就直接说呗,还拐弯抹角的。”
我坐起身,故意放慢速度去脱她的衣服,边脱边观察她的表情,孔梅没有阻拦我,慢慢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闪动着。最后一件脱掉后,她紧紧地并拢着双腿,两只手捂在胸前,满脸绯红,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都是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紧张啊?”我边脱着自己的衣服边问。
“儿子在旁边我不好意思。”她的话一下把我逗乐了。
虽然在一起已经很久了,我仍然把她的身体当作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去欣赏。从她的秀发开始一直向下轻抚着,她的皮肤光滑细腻,脚上的皮肤也没有一点粗糙,一双脚精致秀美,握在手中爱不释手……
孔梅微微睁开双眼,眼神迷离散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老公,你干嘛呀?受不了了!”她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慢慢地分开了双腿……
那一夜我们亲热了很久,相拥在一起睡得都很香,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儿子还没睡醒,脸上挂着美滋滋的笑意。
“一宿也没醒,不会又尿了吧?”孔梅伸手一摸,忍不住笑出声来,“臭蛋,又尿了,多亏给他垫上了。”她的话音未落,儿子就睁开了眼睛。
吃过早饭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空中,我们踏上了那条熟悉的晨练小路,孔梅和儿子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边走边玩,不停地拍照。
“不用拍那么多照片,好看的景色很多,海边更美。”我驱赶着她们,一路打打闹闹来到了海边。
“太美了!儿子快看,前面就是大海。”孔梅兴奋地拉着儿子在在沙滩上奔跑,在水边尽情玩耍,两个人互相扬着水,欢笑声此起彼伏。
我觉得不过瘾,换上泳衣独自向深海游去,不知不觉远离了岸边。
蓝天碧海,浪花朵朵,人到了这里,心旷神怡,宠辱皆忘,荡漾在心中的只有对大自然的眷恋,和对美好未来的懂憬。
游累了,在水中漫步,极目远望,又到了那片僻静的水域,周围的一切那样熟悉,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了秦羽,回味起荒诞的水中浪漫,一股奇异的暖流在血液中流淌,身体也有了异样的反应。
“爸爸!”儿子的喊声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转身向岸边游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岸边多了几个人,走到近前我被惊呆了,是秦羽,带着一双儿女。
孔梅兴奋地叫着我,“老公,你快过来看看,这孩子长的和陈晨一模一样,简直太象了。”举起手机给三个孩子拍照。
我迟疑了一下,愣愣地走到近前。
“陈治,你好吗?”秦羽向我伸出手,她胖了一些。
“我很好,你怎么样?”我有些心不在蔫,目光不停地在两个孩子身上扫描。
孔梅愣在那儿刚刚缓过神儿来,惊讶地看着我,“你们认识啊?这也太巧了吧!”
“认识,上次和赵敏来的时候住邻居,她叫秦羽。”我看着秦羽说:“我和赵敏离婚了,这是我妻子孔梅。”
秦羽向孔梅点点头,“你老婆真漂亮,我早听小敏说过你们离婚了。”
“这是你的孩子吗?”我蹲在孩子身边,心里惊叹:“真是太像了。”
“是的,双胞胎,随我姓,叫思辰,思羽。”秦羽走近我身边回答。
“叔叔好!”女孩儿的吐字十分清楚,仰起脸露出天真的笑容,男孩抬眼看看我,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你们好!”听到孩子的叫声,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伸手摸摸她们的头。
聪明的孔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带着三个孩子到岸边去玩儿,留下我和秦羽相对无言,往事如烟,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