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宋姝,穿着棉睡袍,手里拎着一袋小食品和一袋玩具。
我曾经向宋姝和蒋丽介绍过对方的情况,所以她们见面以后并不陌生。宋姝拉住十分亲热,蒋丽自从进了家门就很十分兴奋,用她自己的话说:“原来的环境孤独无助,儿子是我的全部,这里有我可以依靠的丈夫,有孔梅和宋姝这样真诚善良的姐妹,我的心豁然开朗了。”她看上去不象是得了重病的人。
宋姝眉飞色舞地讲起了钱总落马的过程,她实在是太解恨了,说到带走钱总的时侯,她两手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着,眼睛瞪的好大,盯着我说:“那天公司正在开会呢,反贪局的人直接从会场把他带走的,当时我的心里都乐开花了,报应啊!”
我对钱总落马没有丝毫的同情,也没有象宋姝一样高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仿佛有点儿兔死狐悲的感觉。
儿子可能是旅途太累了,一直睡的很香,宋姝等不及了,进到卧室趴在儿子身边端详着,拿起胖乎乎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两下,喜欢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从卧室出来。
“这孩子真够漂亮的,皮肤真好,太可爱了!”宋姝坐回沙发上,侧过头盯着我看起没完,坏笑着赞叹道:“太像你了,真是亲生的。”
我冲她撇了撇嘴说:“当然了,爹这么精神,妈那么漂亮,儿子能差吗?”
宋姝在我的脸上比划了一下,撇着嘴说:“不害臊。”然后站起身对蒋丽说道:“好好养病,高高兴兴的,有啥事儿都可以找姐说,我们就是亲姐妹。”
蒋丽兴奋地点点头,“姐,放心吧,来到这个家我心里特别高兴,有你们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
蒋丽送走了宋姝,转过身搂住我叹了口气说:“老公,你可真够累的。”
“不累,我身体还是那么好,看这腹肌,你不是最喜欢吗?”我说着,撩起衣服露出了肚皮。
“这么多女人还说不累呀?”她伸手在我的肚皮上轻抚着,喃喃自语:“还是当年的感觉呀!”她慢慢闭上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儿滚了下来。
“妈妈!妈妈!”我率先跑进卧室,儿子站在床边扬着两只小手叫着妈妈,马上就要掉下床了,我赶忙过去拦住他。
“吓死我了。”蒋丽也吓了一跳。
我双手举起儿子让他骑在我的脖子上,在客厅里转着圈儿,嘴里哼着小曲儿,儿子咯咯地笑个不停,蒋丽倚在门框上看着我们,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儿子突然不笑了,我感到脖子上有一股暖流顺着后背流淌,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蒋丽从我身上接过孩子,奇怪地问道。
“尿了。”
“哈哈哈!一点没剩,都浇你身上了。”蒋丽笑着把孩子放在沙发上,扒掉他的裤子说:“大儿子,别动,妈妈给你换裤子。”
我脱了衣服,蹲在沙发边上看着,儿子笑嘻嘻地看看我,两条腿不停地蹬着,两腿中间刚惹了祸的小东西颤颤巍巍的,好可爱,忍不住低下头含在嘴里。
“干嘛呀?多脏啊!”蒋丽拿着儿子的小裤子在我后背上打了几下。
“唔!”儿子又尿了,这次全都尿到我的嘴里了,我赶忙跑到卫生间吐掉,漱了漱口。
“这小子太坏了!”我重新坐到沙发上说道,儿子蹬着小腿咯咯地笑起来。
蒋丽笑的坐在了地板上,好半天才说出话来,“肯定是刚才没尿完,谁让你惹人家了?”
“我一会儿去楼下饭店帮忙,你在家陪儿子行吗?”我试探着问道。
“行啊!你也不能总在家守着我们娘俩呀!过两天就上班吧。”
我没说话,在她的脸蛋儿上轻轻亲了一下,起身下楼去了。
饭店里的客人很少,孔梅和丽丽在收银台里讨论着什么,丽丽看到我进门,立刻跑过来拽住我的胳膊说:“姐夫,梅姐说你都有儿子了,老帅了,姐夫你真厉害。”
“厉害什么呀?还没找你和李强算账呢!”我撇撇嘴说道。
丽丽小声嘀咕着走开了。
孔梅说着抬头看看我,“你不在家好好陪她们,又跑出来干什么?”继续低头干活儿。
我不说话,趴在收银台上盯着她,心里莫名的喜欢。
到了下班的时间,后厨的师傅和前台服务员陆续走了,我关好门窗又回到收银台前。
孔梅站起身打了哈欠,眼睛里含着点点泪光,微笑着问我:“还不想回家呀?”
“不着急,很久没单独和你在一起了,特别想你。”
“真的吗?”孔梅说着走出收银台,扑到我的面前,两只胳膊勾住我的脖子,两腿一跳盘在我的腰间,这是她最习惯的动作。
“老公,我也想你。”她说着仰起脸,撅起小嘴儿,慢慢闭上了眼晴。
我把双唇递过去,吸住她的小嘴儿,就这样抱着她走向阁楼的卧室。
阁楼面积不大,但是很温馨,我和孔梅还是第一次在这里亲热,不一样的环境让我们感觉新鲜惬意,疯狂之后仍然久久地缠绵在一起。
孔梅疲惫地趴在我的胸脯上,突然咯咯地笑起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摸着她的头发问:“笑什么呢?”
“陈晨那双小手儿,那张小嘴儿,太软太嫩了,贴在皮肤上感觉真好,小嘴儿裹在这儿,我全身象触电一样,没生过孩子,从来没体会过这样的幸福。”孔梅一只手托在胸前,脸上流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情。
我的嘴试图凑到她胸前去亲,被她摁住头,“小坏蛋欺负我,你这个大坏蛋也欺负我。”说着整个身体趴在我的身上。
“亲爱的老婆,委屈你了,对不起!你对陈晨那么好,老公谢谢你!”我搂住她,说的很动情。
孔梅抬起头,美丽的大眼睛盯着我,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老公,不用为我担心,我虽然也遭遇过不幸,但是与蒋丽相比,我太幸运了,所以我们要竭尽所能帮她治病,既使不能治愈,也要减轻她的痛苦,延长她的生命。”
孔梅抬手理了理头发接着说道:“老公,知道你爱我,总是顾及我的感受,放心吧,我对蒋丽不计较、不吃醋、不攀比,我特别喜欢陈晨,他来到我的身边是上天的恩赐,如果将来蒋丽真的不在了,我就是他的亲妈妈,哪怕有一天你抛弃了我,我也不会扔下他。”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如潮涌,感谢上天把美丽善良的孔梅赐给我,也为儿子暗暗庆幸,能有这样一位母亲,他的未来不会再有不幸。
我回到二楼家里的时候,儿子早已经睡熟了,蒋丽把他放在床头一侧,自己睡在中间。
“回来了,梅姐睡店里能行吗?”蒋丽仰起脸问。
“没事儿,她一直睡在店里。”我说着,俯身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一下,爬过去躺在蒋丽的身边。
蒋丽立刻贴上来,用整个身子箍住我,全身光光的,竟然什么也没穿,我的心里暗暗叫苦。
“老公,我想知道你有几个女人?跟我讲讲呗。”
“别瞎想了,你不是都知道吗?”
蒋丽笑嘻嘻地搬过我的脸说:“赵敏是你前妻,梅姐是你最爱的人,宋姐呢?是你的什么人?”
“宋姐是我到这儿认识的第一个人,对我帮助很大,不象你说的那样。”
“老公,你骗不了我的,宋姐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快说给我听听。”
受不了蒋丽的软磨硬泡,我简单地讲了一些宋姝的事儿,蒋丽默默听着,不由自主地赞叹道:“老公,你可真行,这么多女人爱你,可是我真为你担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