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感觉神清气爽,孔梅为我收拾好随身用品,正在准备早餐。
赵敏和儿子还没起床,我轻轻开门走进去,赵敏已经醒了,侧躺在枕头上欣赏着儿子,我凑过去伸手到她的胸前摸了两下,赵敏拿开我的手,指了指儿子。
儿子睁开眼睛,看到我立刻露出微笑,攥起拳头伸着懒腰。
吃过早饭,赵敏开车和我一起赶往A市机场,路上我给黄总打电话请假,编造一套使人信服的谎言,黄总不但准了假,而且叮嘱我不要着急回来,安排好公司的工作就可以。
赵敏对我的谎言付之一笑,“真能撒谎,大骗子!”
我没有理会赵敏的讥讽,分别给白静等三位副总打电话,安排节日工作。偷偷给白洁发了短信,告诉她我的行程。
傍晚时分,我们乘坐的航班在上海虹桥机场降落。
在机场迎宾口,远远望见秦羽在向我们挥手,思辰和思羽站在她的身边左右张望。
我的心里一阵酸触,抬起手的一刹那,眼睛有些模糊了。
秦羽的面容很憔悴,来到近前,立刻扑进我的怀里哭出了声。
我拍拍她的后背,轻轻的声音安慰:“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姐,别哭了,我们一定会帮你度过难关的。”赵敏流着眼泪说。
秦羽转过身抱住赵敏,哭得更加伤心了,“小敏,姐对不起你,这辈子欠你的永远都还不完。”
两个孩子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满脸困惑,我蹲下去搂住他们,感觉咽喉发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秦羽回过神儿来,擦着眼泪对两个孩子说:“叫爸爸呀!你们不是整天喊着要爸爸吗?”
儿子低低的叫了声“爸爸”,女儿闪烁着长长的睫毛,好奇地问:“爸爸,你怎么总也不回家呀?”
女儿的话触动了我心底的痛点,眼泪瞬间涌出,“是爸爸不好,爸爸以后经常回家陪你们。”
听了我和女儿的对话,秦羽的脸红了,眼神中透出幽怨和无奈,让我十分心疼。
和孩子们亲热了好一会儿,在赵敏的催促下,我们上了秦羽的宝马车。
秦羽开的是七系宝马,赵敏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后排,把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了我,透过后视镜,我看到赵敏在仔细欣赏车的内饰,显然她十分喜欢这台车。从这一刻起,我在心里暗暗承诺,如果有一天发达了,我的女人都要开上这样的车。
车子开进了一所高层住宅小区,几十栋高楼拔地而起,院内绿树掩映,小桥流水,让我和赵敏耳目一新。
秦羽的家更是豪华气派,进入客厅,典型的欧式装修尽显雍容华贵,入厅口竖起两根豪华的罗马柱,客厅顶部是华丽的枝形吊灯,墙壁上装有壁炉造型,门窗上半部用带有花纹的石膏线勾边,地面是大理石拼出的五彩图案,烘托出豪华效果。深色的橡木家具,色彩鲜艳的布艺沙发,还有浪漫的落地窗帘,精美的油画,制作精良的雕塑工艺品,大面积的落地玻璃窗带来了良好的采光,给敞开式的客厅提供了更加出色的视觉效果。
保姆已经准备好晚餐,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在秦羽的引领下进入餐厅吃饭。餐厅宽敞明亮,一尘不染,目测面积大概三十平方米,有客厅的一半大,长条型实木餐桌,大理石桌面,高背宫廷椅,蕾丝桌布,雕花的餐具,靠着落地窗的座位还可以欣赏楼外风景。
秦羽强装笑脸,陪我们吃了晚饭。两个孩子很快和赵敏混熟了,缠着她讲故事,看动画片。赵敏本来就喜欢孩子,似乎忘记了此行的目的,陪着他们玩的不亦乐乎。
我心里有事儿,顾不得和孩子们亲热,和秦羽一起钻进了书房,她把手里掌握的全部材料拿给我看,坐在旁边逐一讲解,我终于摸清了公司的情况和相关证据,做到心中有数,把考虑成熟的计划说给秦羽听。
秦羽象一个刚刚懂事的孩子,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我,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老公,我终于看到了希望。”说着拉起我走进卧室。
古典的欧式大床,厚厚的弹簧床垫,躺在上面松软舒适,秦羽依偎在我的怀里,象一只温顺的小羊,默默地看着我。
“老公,你说咱们的办法能行吗?”
“就看你哥哥是不是个有亲情的人,如果他还顾及手足之情,就一定能行。”
“哥哥比我大六岁,从小就疼我,没想到他会骗我。”秦羽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说:“别想了,睡吧。”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返来覆去睡不着。
秦羽转过身搂着我问道:“怎么睡不着了?”
“可能是换了陌生环境不适应,你先睡吧。”
“老公不要陌生,这是你的家呀!我是你老婆,咱们还有一双儿女呢!”秦羽搂紧了我,嘴唇贴在我的耳边,“女儿已经埋怨你总不回家了,以后要常回来,有你在身边我们才感到安全。”
秦羽的话勾起我内心的忧虑,鼓起勇气劝说她:“亲爱的,我正想和你谈这件事,等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以后,我还是要离开的,以后如果遇到合适的男人,早点儿成个家吧,趁现在孩子还小,比较容易相处。”
秦羽放开搂着我的手,声音变得十分忧伤,“当初遇见你时,只是为了单纯的目的做了错事,没想到会造成这样复杂的后果,我觉得对不起孩子,为了他们,我不想再找了,为了钱,亲哥哥都骗我,除了你还有谁可以信赖呀?”说到这儿,她又伤心地哭起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赵敏主动提出要照看两个孩子,让我们专心处理公司的事情。秦羽打电话叫来公司的司机,开车陪着赵敏和孩子们出去玩儿。保姆也跟着一块儿去了,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秦羽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约哥哥到家里来一趟,过了很长时间,有人按响了楼下的可视门铃。
秦羽的哥哥叫秦鸣,个头不高,白白胖胖的,五观很端正,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细长的眼睛非常有神,嘴唇紧闭呈一字型,脸上很少有笑容,说着一口略带上海味儿的普通话。
秦羽给我们做了介绍,我面带微笑,主动伸出手,“你好,大哥。”
秦鸣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友好,双手假装整理衣服,没有和我握手,嘴里轻轻地发出“哦”的声音,直接走到U字型摆放的沙发中间坐下,转头问秦羽:“孩子呢?”
“出去玩儿了。”哥哥对我的不礼貌让秦羽有些不满,脸胀得通红,默默地坐在沙发的一端。
我对秦鸣的傲慢丝毫没有在意,始终面带微笑,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和秦羽面对面。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似很随意地调到了录音模式,然后正面向下放在茶几上。
秦鸣对我视而不见,心不在蔫地和秦羽闲聊,我干咳了两声,面带微笑看着他说:“大哥,我这次来是有件事要办,这件事关系到思辰和思羽的权益,也涉及到你,所以让秦羽请你来,有些话当面说清楚。”
秦鸣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抬起眼皮看看我,随即又低下眼睛,看着茶几上的怀盘,“什么事儿啊?直说吧!”
“是有关于你在宁波注册成立全资子公司,并从母公司秘密划款的事儿。”我仍然面带微笑盯着他的脸,眼神却不再温和。
“什么?”秦鸣象触电一样坐直了身子,细长的眼睛瞪圆了,我们四目相对,双方的脸都僵住了。
秦羽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眼睛在我和秦鸣的脸上逡巡。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