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枣一听小谷出事, 腾的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她怎么了?!”
逢绿面色也有些紧张:“这,您,奴才说不清楚, 五殿下只传话来说出事了,奴才也不好跟您胡乱传话, 五殿下还说出事的不止是小谷, 等五殿下回来您再问吧?”
阿枣见她这样也不再追问,沉了沉心等人回来。逢绿倒是数次欲言又止,心里纠结片刻, 还是决定等小谷回来再说。
没多久小谷就被五殿下带人抬了回来,她忙冲出去看, 就见小谷衣裳裙子都被扯破了老大一块, 内裙脏污一片, 其上还有点点血迹。
但出事的不光是小谷,有两个跟她要好的丫鬟也被抬了回来, 下.身同样是一片狼藉, 还有府里的几个仆从小厮,他们几个都是躺着回来的。
她看了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下意识地看向那两个丫鬟, 气的浑身发抖:“这是怎么了?她们竟然被人...”糟.蹋了?
她后三个字没说,在场的人却都明白了,五殿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止如此, 在场的除了您的贴身丫鬟还活着,其他的都死了。”
阿枣脸色一白,连忙低头去看,果然除了小谷之外,其他人的脖子上都有刀痕,也只有小谷的胸膛才微微起伏,只是她方才太过震惊,没有注意到。
她脸色异常难看,深吸了口气,强压住起伏的心绪,理了理思绪,才转头问道:“怎么会如此?我不是吩咐所有人最近都在府里待着,轻易不要外出吗?小谷他们是怎么出去的?又是怎么遇害的?!”
五殿下沉吟道:“这我也不知道,我赶到城外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死了,皇嫂的贴身婢女也人事不知,已经晕厥到现在。”
阿枣知道她和逢绿要好,转头看向她。逢绿见着小谷出事已经哭的不能自己,听五殿下说完,一下噗通跪倒在阿枣身前,泪流满面:“娘娘,都是我的不是,我,我,小谷她娘得了重病,她不知道听谁说的,西南城外有一味药材专门治她娘这种病症,她知道您严令任何人不能随意出府,就假借出门给家里寄银子偷跑出去,还,还让我帮忙瞒着...”
她又是羞愧又是哀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以为来去至多一个时辰,出不了什么岔子,就叮嘱她带好人手出去帮忙,我还怕您发现了责怪她,所以帮她瞒着您...我,我...”
阿枣怒道:“你们怎么这样糊涂啊!”这两个丫鬟一向懂事,小谷怕也是知道亲娘生病,关心则乱,这才偷跑出去,没想到立刻中招了。
逢绿万分歉疚,搂着小谷哭个不住,阿枣见这些人的惨状,哪怕有些人寻常跟她不熟,她也怒火翻涌,强压着火气请大夫来给小谷瞧了瞧伤处。
她见大夫来了,才转头问五殿下:“五弟,你查出是谁干的了没?这些人都是郡王府出来的,寻常山匪定然不敢动他们,这事只怕非同小可。”
五殿下一指众人脖颈上的伤口:“这伤口我亲自查了,是羯人的弯刀所伤,而且我在他们遇袭的地方发现了大队人马停留过的痕迹。”
他顿了下,又道:“最近经常有小股羯人在城外游荡骚扰,也不无可能是他们干的。”
阿枣眼皮一抬:“羯人残暴野蛮,常掳掠我庄朝女子,这也不无可能。”
她说完又沉吟:“可是小谷他们身上穿的是郡王府的衣服,就算是羯人也该知道他们轻易动不得,难道...”
她话才说了一半,小谷那边已经被大夫扎了几针,她悠悠转醒之后,先是挥舞双手大喊大叫,被大夫硬灌了一杯安神茶之后,这才终于醒神,抱着阿枣嚎啕大哭:“娘娘,娘娘我对不住您,您快跑,快跑啊!他们都是恶鬼,恶鬼!”
阿枣让人取来披风给她披上,她虽然恼怒小谷自作主张,但见她身上满是淤青紫痕,身下血迹斑斑,心里到底不忍,又恨那些杀人者,平了平气:“小谷,你清醒一下,然后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来给你做主。”
小谷哭道:“娘娘,小谷不要您做主,我只要您平安...那些羯人,他们,他们来势汹汹。”
阿枣还要劝慰她几句,五殿下却已经有些不耐,伸手不知道在她哪个穴位上按了下,小谷立刻清醒不少,面色灰败地跟他们讲着今天发生的事。
小谷去山林里采药的时候发现泥土上有许多马蹄践踏过的痕迹,她心下觉着不好,正要回来禀报阿枣,然后听见密林里传来一阵极大的响动,她心知有人来了,立刻带着人躲了起来,他们不会隐藏踪迹,很快就被发现了...
小谷说到这里,拼命蜷缩着身子,肩膀抖个不住:“然后,然后他们拔刀把李哥他们全杀了,又把我和两个姐姐抓到树林里,他们轮着糟蹋......我害怕急了,摸到一块石头砸了那人的脑袋,跑了出来...他们好像有事要办的样子,就没怎么追我...”
五殿下补充道:“我觉察到城外有异,就赶了过去。”
小谷面色惨白:“他们可能以为我们死定了,就没怎么避讳,我只听见他们说什么‘要带人’‘攻城’之类的话...”
阿枣和五殿下面色一肃,要是羯人真的来攻城,麻烦可就大了,他们城中的兵力不强,指挥司那边绝对指望不上,指挥使等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她要是落在羯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肯定会成为他们掣肘薛见的工具。所以羯人攻城这事要是真的,她本还想把残杀她府中下人的罪魁大卸八块,现在就是不想逃,也只能逃了。
此时已经入了夜,本该凉风习习的秋夜,空气却凝滞不动,屋里寂静的让人心境。
阿枣犹豫片刻,薛见走的时候把申妙留在府里,她干脆把申妙叫了过来一并商议,此时府里的外门管事突然跑进来,匆匆道:“娘娘,城里着火了,火势好像有点不对头,您快去看看。”
薛见的府邸选的位置极好,三面环水,易守难攻,离最杂乱的城中也远,阿枣申妙和五殿下同时出了屋子,远远就能看见城里起了几道冲天的火光,他们在府里都能看见,想必火势不小。
阿枣面色沉凝,五殿下也道:“倘若羯人真的攻城,目标定然是皇嫂,指挥司那边是不会管的。”
申妙挺了挺让阿枣十分费解的酥胸:“指挥司这群黑心肝的,郡王早晚让他们人头落地。”
阿枣看了眼仍旧抽噎哭泣的小谷,让逢绿把她扶下去
阿枣被申妙感染的紧张稍退,认真分析道:“殿下觉不觉着这事有些蹊跷?倘若羯人真的攻城,咱们怎么半点风声也收不到?而且小谷一出城就遇上了,还听到这般重要的信儿,未免也太巧了些。而且别人攻城都是偷偷摸摸地突袭,他们却大张旗鼓,不光让城里流言蜚语传遍,还杀了我的人,害了我的贴身丫鬟,生怕咱们不知道似的,殿下觉不觉着有些奇怪?”
五殿下点了点头:“我也想过这点。”申妙跟着接了句:“他们好像是在逼咱们出逃一样。”
他们现在要跑,还是来得及的,但是...阿枣左右走了几圈:“五弟能调动多少人手?”
五殿下面露尴尬:“四百余人。”
阿枣思量片刻:“我这里有殿下留给我的八.九百人,加起来也有一千余人了,羯人倘若真的攻城,这点人打仗肯定不够,不过防护府邸肯定够了。”
她顿了下,坚定道:“咱们死守。”
申妙一拍手:“王妃是打算赌一把了?”
阿枣点了点头,五殿下却提了反对意见:“皇嫂的安慰要紧,不管是诡计还是羯人真的功臣,得先护送她撤离到安全之处再说。”
申妙不满他反驳,拿酥胸把他一顶,娇声嗔怪:“五殿下,要真是有人施诡计逼郡王妃出城,肯定准备了后手,咱们怎么护送王妃撤离?!”
五殿下跟被火烧了似的,一跳三尺远,捂着胳膊冷冷道:“申老板自重!”
申妙一脸无辜:“怎么自重,你教教人家,人家明明轻得很。”
阿枣:“...”没眼看!
她岔开话题:“府里重墙高塔完善,你们去把人手调回来,都集中在府里,咱们不妨就赌这一把。”
她冷笑了声,翻身拔出薛见所增的青霜剑:“我倒想看看,他们究竟藏了什么鬼祟!”
五殿下见她决定,就不再多言,大步起身准备了。申妙站在阿枣身侧:“我护卫娘娘。”
阿枣点了点头,屏息不语,走出议事的正厅,看着冲天的火光把夜空也染上点点猩红。
她叹了声:“大火离咱们越来越近了。”
申妙啧了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和他妆容极不相符的大铁锤,用男声道:“就是这样才可疑。”
府里所有人都严阵以待,阿枣就带着人站离大门不远的高塔上,她闭目听见一阵急切杂乱的马蹄声,然后就是‘咚’地一声闷响,郡王府的大门被撞的轻轻晃动。
她轻声道:“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有新文的脑洞了《我的同桌是大佬》戳进专栏可收藏
沈甜转校之后换了个新同桌,长了张盛世美颜,可惜亲爹不管,后娘恶毒,每天都吃不饱饭。
于是沈甜每天给他做好吃的,陪他说话,给他补习功课。
后来沈甜发现,她的穷逼同桌是电竞大神,陆氏集团的少爷,家里富可敌国,贵不可言
沈甜:“大佬你好,大佬再见!”
.......
人人都说陆少爷桀骜不驯,目中无人,连老一辈的也不放在眼里。
直到有一天,陆少跟一个少女吵架,被她泼了一脸的水,人人都说这女孩要倒霉了。
陆深却顶着一脸的水,摸摸她的头,笑着哄她:“甜宝儿,我错了。”
_(:3∠)_光想梗但是懒得动笔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