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言答应帮助叶无欢后,就开始打听萧湛的消息,经过几日打探,倒还真有了些许眉目,看着来传信的丫头,她激动地问道:“你说的可当真?”
那丫头赶紧俯下身来应道:“奴婢哪里敢欺瞒小姐,小姐放心吧,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
听到这话,柳若言安心了不少,果然如丫鬟所料,没有多久,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就回来禀告柳若言了,说是已经打听到了萧湛的消息,柳若言一听赶紧派人把叶无欢请了过来。
“不知柳小姐请无欢过来所谓何事?”叶无欢进门,先朝着柳若言行了一礼,而后才开口问道。
看着再熟悉不过分脸,柳若言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她脸色绯红地底下头,神色里还藏了些许害羞,缓缓开口,略显娇羞:“我前些日子答应过你会替你寻找萧公子的下落,如今有了消息,所以叫你过来。”
“你说什么?”叶无欢有些诧异,她没有想到柳若言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找到萧湛,语气也有些惊讶。
“萧公子的下落我确实寻到了。”柳若言以为叶无欢不信她,神色中有些难过,沉默了一会,才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叶无欢道,“萧公子的所在地就写在上头,你自己看看吧,只是柳府能力有限,查不出萧公子具体位置。”
一看柳若言的反应,叶无欢便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些,却也不知该如何,只伸过手接住了柳若言递过来的纸条,打开一看发现萧湛在贫民窟,她不由得皱眉,也不知道他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叶小姐想来十分挂念萧公子,既然……咳咳……”柳若言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她才勉强把话说完,“既然萧公子已经有了下落,叶小姐便去寻他吧。”
“你……”叶无欢想要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无奈之下,只得道了句多谢,便转身离去了。
叶无欢一离开,便直奔贫民窟而去,她来到贫民窟却并没有发现萧湛所在之地,逗留寻找数日也没有任何结果,无奈之下,她只好重新回了郊外。
她一回来,只见柳若言等在门外,面色十分高兴,叶无欢有些无奈,朝着柳若言点头以示招呼。柳若言也朝着她行了一礼,关心地问道:“你这几日在外面过得如何,可找到萧公子了?”
“你怎么这么着急?”叶无欢看着她关心自己,心头一暖,忍不住打趣起来,“进去说吧,你身体不好,外面风大。”
“好。”柳若言点点头,没有说话,任由叶无欢扶着她回了房间。
扶着柳若言坐下,叶无欢又替她倒了杯茶,看着她喝下去了,她才缓缓开口:“我在外面过得很好,本就漂泊惯了的,没什么,只是我没有看到萧湛。”
“没有找到?”柳若言一听这话紧张了起来,赶紧问道:“怎么会没有找到,难道是他们打听错了?要不我再让下人去打听打听?”
“不用了,消息应该不会有错,想来是他有什么事先走了,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想见我吧。”叶无欢说话时眼中神色落寞,惹得柳若言心头有些担心,她还从未见过叶无欢如此模样。
“你……咳咳……”柳若言正欲开口,便咳嗽了起来,一旁站着的丫鬟赶紧过来提她顺气,边顺气还边道:“小姐怎么又咳嗽起来了,难道病又不好了?”
听了这话叶无欢抬起头朝柳若言看去,发现柳若言面色确实很难看,而且看上去病了许久的样子,不由得大惊,伸手探向柳若言的脉搏,她更加惊讶了。
“好端端的,你怎么病成这样了?我去给你抓几副药来。”看着柳若言面色苍白的样子,叶无欢关心地问道,说着就要起身去抓药。
却是被柳若言伸手给抓住了,她阻拦道:“别去了,再多的药也没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这心病还需要心药医。”
她这话是说给她自己听,更是说给叶无欢听得,叶无欢尴尬一笑道:“说什么呢,怎么会治不好,我先扶你去休息会,休息好了病会好的。”
说完,叶无欢便回头来扶柳若言,柳若言也反对,任由着叶无欢将她扶到了床上,叶无欢替柳若言盖好被子,又宽慰了她几句这才离去。可纵使这样,她也明白,这对柳若言来说并没有太大作用,思索了一下,她换了一身男子装扮,又来到了柳若言房中。
柳若言半梦半醒见看到叶无欢一身男子装扮,只以为自己睡糊涂了,完全不做她想,惊喜地道:“阿歌,我总算梦见你了,这么多天,我都在期盼,希望能多梦见你几次。”
“若言,这不是梦。”叶无欢伸手握住了柳若言的手,开口道。
“什么?你……”柳若言睁开眼,伸手摸向了叶无欢的手,真实的触感让她无法,自欺欺人,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叶无欢说不出话来。
“若言,你仔细看看,就为了这样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值得吗?”叶无欢出言问道,言辞间十分犀利,她明白只有这样才能让柳若言彻底看清事实。
“你别说了……”柳若言明白她的意思,确实不值得,可是那又如何,谁让他动心了呢。
见柳若言的情况,叶无欢再次开口道:“若言,你是个好姑娘,为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的。”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我不会再如此了。”柳若言别过头,声音哽咽。
叶无欢听到她愿意放下,松了口气:“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听到脚步声,柳若言才敢回过头来,看着叶无欢的背影有些贪念,她明白她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叶无欢了。
自从这次之后,柳若言倒也真的慢慢好了起来,柳父得知以后,非常感激叶无欢,多次说要见叶无欢当面感谢她,不过都被叶无欢拒绝了,几次下来,柳父便也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