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穆公子留给您的书信,被皇上给拦截了,奴婢拦不住皇上啊。”怀袖去到了顾弦歌的寝宫,着急的说着。
“什么信?”顾弦歌来到她面前,见她还喘着气,不由道:“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么慌张的跑过来。”
怀袖缓了一下,将来的路上发生的事,全部都交代清楚了,并且还把书信递了过去,这里面的内容她没看,但是想想就知晓肯定不是甚好的东西,不然皇上怎会生如此大的气。
她接过书信,待看完后,不禁皱了下眉头:“这个傻子。”她踱了下步,“不行,不能放任他不管,他派人去追,肯定很快就会追到穆子归的,怀袖,你留在这儿,我去找皇上。”
“是。”
顾弦歌捻着裙一路近乎于奔跑来到齐恒所在的地方,他正在自己的宫殿内,平稳了呼吸,看起来他似乎正在特意等着她,都还未通报就直接带着她进去了。
入内见到里面站着的齐恒,他的目光所在处是窗外,她跟着看了过去,只见外面夜色正浓,只有零散的月光洒落在枝头上,看起来颇有些冷清。
“皇上……”
她才开了个口,就被他抬手给打断,他正面对着她,脸上满是冷意:“你来这儿,是想要给穆子归求情?”
顾弦歌顿了下,缓声:“您还特意让怀袖将书信交于臣妾,难道不也是想要臣妾来找您吗?”悄然打量了下他,果然看到他充满了怒火的眼眸,咬唇道:“臣妾来请求您,放过穆子归,只要您放过他,书信上所说的都不会做的。”
“哦?你就这么相信他会听你的话?”齐恒冷声,说出来的话不带一丝温度:“发展国力,打败我,救出你?真是笑话,若是真有这般能耐,他何至于会是这般样子?”
她咬着下唇,前面的这句话,都是书信里的内容,概括起来的意思的确是这样,她放软了声:“皇上,您绕了他这一回,他绝对不会做出这些事来的。”
见她还是要给这个穆子归求情,齐恒越发的愤怒,双拳捏得死紧,若是打开肯定会发现手掌心还有着他制造出来的月牙。
“够了!”齐恒扬高了音调,顾弦歌看着他怔愣了下,他此时心中仿佛有着一大团火在烧:“你对他是有多信任?你就确信他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你一直为他求情,可将我放在心里过。”
顾弦歌看着他,面对这样的情况,她是真的有些疲惫,见他似乎是真的不打算放过穆子归,心底开始起了些急躁,也不知此时他能不能逃。
“您是皇上,您要做什么,臣妾拦不住您,但请皇上您手下留情。”她缓慢的说出这一句话来,不料却惹得他更怒,眼里细看能发现里面有着妒恨之意。
齐恒来至她跟前,伸出手抬起她下颚,盯着她的双眸,让她的眼里盛满了他,顾弦歌看向他,有些不知所措,对于他下一步的动作完全想不到。
“我问你,穆子归,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责问着她,想要她说出实话,却又怕这实话会会跟他过不去。
在他如此纠结时,顾弦歌给出了答案,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他是我的朋友。”这句话说得很肯定。
“呵。”他嘲笑般的冷笑了一声,放开了抬着她下颚的手,明显是对于她说的话而感到不相信:“你说的这话,你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吗?朋友?一个朋友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她垂眸,不再去看他,或许是她的反应真的让他心凉,直接甩手离去,留下她一人在殿中。
“增派人手追捕穆子归,朕倒要看看他还有些何本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齐恒用着平淡的语气,却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让人不敢去招惹丝毫。
顾弦歌见没有回转的余地,回到自己寝宫中,见到怀袖,忙道:“我需要你做件事,我会写一封书信,你拿给齐商,让他帮助穆子归逃脱,别被人给抓到了。”脸上还有着焦急之色。
言罢这句话,转身就朝着书桌上去,提笔就要写,就在这时,外面来人了,是齐恒身边的总管太监,这次是奉旨前来的。
她只得放下笔前去,跪下接旨了,听完宣念,大意就是要软禁她的意思,她扯了下嘴角,还有这么多人在,她不能使性子,乖巧的接过圣旨,回去就在屋里踱步。
“娘娘,这皇上分明就是不让咱们出去了。”怀袖在里面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他肯定知晓你会帮我,所以连你也被跟着禁在这里面,出不去。”她叹了口气,然而如今再着急都没用,没人帮衬,连个话都传不出去,“也不知穆子归是否能逃出去,按照这皇上的手段,若是无人帮,想逃恐怕是难啊。”
想到这她就有些头疼,被软禁在这寝宫内,消息无法传递出去,只能干坐着等,只希望到时候出现最糟糕的场景。
皇宫外,穆子归捂着腹部的伤口,来到一条小巷子里,忍着没有发出痛呼声引起人注意,微微喘着气,听到身后隐隐的动静,接着夜色暗,他躲在了这条放着很多搬货用的板车上。
平缓了呼吸,不久就听见有人过来的声音,来人看到这里几个巷子口,领头的人用着阴沉的声道:“分头追。”
一队人分成了几波,开始在这几个巷子里面寻找了起来,穆子归见状心沉了下去,按照这个速度,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他这里来,看他们这仔细的搜法,必须得趁他们注意赶紧离开这为妙。
“这条巷子没有。”查完归来的人摇了下头,没有在那边发现踪迹,陆陆续续回来几个,都说没发现任何消息。
“就不信他能逃得出这个地方。”领头的人看起来颇为阴郁,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人,对于这次捉拿穆子归,他是势在必得,决不许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