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年后赵大哥回去的时候再一家子都回去就好了。他两个儿子也要一岁了,再加上女眷用马车接来也不复杂。
不过当天赵荨没有回话,他出诊去了。
明净没想到的是当晚她都睡下了,赵荨跑来了。还是直接跑到西平王府侧门来拍门。
“快开门,我是赵郎中,有急事”
这侧门除了王府本来看门的人,刘昶也安排了家将吴冕守着。听说是赵郎中他赶紧就起身开门。
看赵荨跑得气喘吁吁的,吴冕把人扶进来顺便看了一下四周。朝暗处看了看,“有人追您?”
“是啊,救命!”
听他这么说,吴冕赶紧先把有些软倒的人搀扶进去,然后禀告了刘昶。
刘昶寻思了一下,然后过去问赵荨,“赵郎中,您遇上什么事儿了?封姑娘已经睡下了,要叫她起来么?”
赵荨喝了吴冕给端的热水镇定了一些,“只要没人敢进来杀我就行,今晚就不必惊动她了。”
刘昶坐下来,“您这是卷进别人家后宅的事儿里去了?”
“可不是,差点让人把口给灭了。要不是我机警,哪还能逃得出来啊?”
“什么事这么严重啊?”
赵荨扯扯嘴角,“我今天被人请去出诊,原以为是自己受看重呢。才在崔家药铺坐堂一个多月就有人来请。结果人家就是想找个没根基的外地人。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下了黑手也没人死命追查。”
“这是想遮丑呢。您也真够倒霉的,就被挑中了。行了,您安心休息吧。什么人也不能在这里对您下手。”就不说这是王府,就算是间破庙,有他们十个人在,也绝不能让人闯进来把封姑娘视如长兄的赵郎中给杀了。
第二天明净起来听傅娘子说了,赶紧就过来了。
“我的赵大哥,你这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赵荨脸色基本恢复正常了,看到她便道:“我昨天去知府家出诊。一开始我不知道是去他家,小厮也没说明白。所以我诊脉之后就留了个心眼没说实话。”
“什么脉啊?”
“喜脉。”
明净挑眉,“喜脉要杀你灭口,这怀孕的是谁啊?”
“知府守寡的亲娘啊。都四十多了,还真是老当益壮。光看露出来的手还看不出年纪,而且她还不是在老夫人该在的院落候诊,而是在后院姬妾该待的地方。”
明净摸摸鼻子,“这是怕你看出是老夫人不敢讲实话呢。”四十多,大概老夫人自己也不知道是怀上了还是绝经吧。所以就想找个没根基的小郎中确诊一下。偏生赵大哥这一个月在崔家药铺坐堂也闯出了点小名声,医术还过得去,就被人瞧上了。
“那你没说实话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是她年岁到了,该有的。”
明白了,说是绝经。
“那怎么又搞到半夜逃出来?”
“他们就留我给老夫人调理身体啊,大概也不能轻易确定。我就立即开了遇上这个年岁该有的症状的药方。然后晚上给监视我的人下了泻药,装出睡觉的样子趁人不备爬墙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