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不打仗的时候军营里过年,凌荆山笑了。
“会有全军大比武,二十五以下、校尉以下的。鹰军单比,因为他们单兵作战能力比普通士兵强得多。鹰军就是全体都要上场了。”
“哦,有彩头么?”
“输了的普通士兵最后二十名、鹰军最后四名得穿女装上台娱乐上司和同袍。就为了不丢这个脸,也得拼了命的训练啊。小七第一年差点就被弄到台上了,当时脸都吓白了,幸亏最后打赢了才逃脱。”
“他功夫不是挺不错么?”
“因为他小嘛,穿女装还有点看头。那些人就故意使坏要把他弄上去。因为一开始是大混战来着,并不是一对一。”
明净摸摸下巴看着凌荆山,“那你刚去那阵,是不是也被人这么整过?”
“没有,因为这个规矩是我后来定的。郭帅那么严谨的人,怎么可能给军中定这种规矩?”
明净笑,“那肯定是他们不敢对你这个立规矩的人怎样,就想整小七呗。幸亏他功夫还算过硬。你这么胡闹,郭帅都不说么?”
“他每年站在第一排看那些输了的家伙上台穿女装跳舞,每次都哈哈大笑止不住。夸张的时候泪水都能笑出来,看得不知道多乐呵。”
“那输是够丢脸的啊!以这种形式被主帅记住,绝不是好事。凌大哥,你知道么,原来十多年前你是红砂村的村草啊。不对,是十里八乡之草。”
凌荆山把草换成花很快理解她的意思,伸手捏着她的脸道:“胡说八道什么啊!”
“我才没有胡说。今年过年我大堂姐回来,我和她说起你。她就这么告诉我的。她们一群一起玩耍、干活的小姑娘都揣测你会不会像戏里面一样中状元当驸马呢。”
“中状元还行,当驸马就算了吧。”凌荆山说着,看明净在炕上坐着找不到背靠的地方便挪到她身后坐下给她靠。
“为什么啊?本朝驸马不能掌实权么?”明净把玩着他的大手道。
“能啊,不过伺候天家公主我可不乐意。除非,我能打金枝”这话自然不是说他要打媳妇儿,就是纯粹不想伺候个刁蛮公主,要能够震慑住她不敢胡搅蛮缠。所以,凌荆山也不怕明净误会。
“那你可得功高震主才行啊!或者,皇家有温柔贤惠的公主。”
“那也不成,我只要我们家明净,公主什么的一边玩儿去吧。哎,真想这孝期赶紧过啊!”
“我可不想!我这两年还要大展拳脚呢。”
凌荆山呕得不行,忍不住捏了她脸颊一把,“嫁给了我,我也不会拦着你做事的。不是早就说好了么?”
明净还没满十五,结婚什么的真心不太着急。只要能时常见面就好。不然,他现在说得再好听,婚前跟婚后能一样么?
“你还小,可我不小啦。如果孝期满了,我还不成亲生子,就要被人笑话了。成了亲你一样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我才不信你会不想把我绑定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