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寄瑶!”陆淮深面色阴沉地扫了她一眼,声音冷冷的:“我警告过你,不要玩火。”
他拔掉耳机,丢到一边,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谢寄瑶白了脸,瞪着眼见他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直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把她逼到墙角,冷漠深邃的侧脸压下来时,她双手握拳失声大叫:“陆淮深住手!”
“住手?”陆淮深侧着头,淡淡的薄唇停在她的耳畔,眼帘低垂见不着瞳孔的颜色,吐出气息却阴凉,“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
他灼热的气息撩在耳蜗,叫谢寄瑶浑身起了一阵战栗。
是的,她开始后悔得不得了。
原以为撩到陆淮深,让他颜面无光、恨而不得,凭她傲人的身材,逆天的颜,简直易如反掌。
谁知,她偏偏忘了,陆淮深从10岁开始苦练武术,如今空手道、跆拳道各达黑带级别,他还是美国IDPA会员,擅长射击,处事待人,极有耐力,又怎么会被她区区伎俩撩到?
谢寄瑶咬着牙,身躯因为恐惧而僵硬。
陆淮深好像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女人的皮肤白得像生病,连皮下血管都清晰可见,美得像块不经雕琢的磁,双眸不自觉加深后,薄唇在她脸颊压了下去。
“草,别碰我,神经病!”谢寄瑶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一只手不停地在脸上擦拭着,像沾了什么脏东西。
陆淮深猝不及防被她一推,见她把脸颊都擦红了,一阵莫名的气焰就涌了上去,目光深幽:“如果你是想欲擒故纵,我劝你早点死心,我不会像四年前那样,被你轻易勾到手。”
他这样风轻云淡的说出口时,嘴里的讥讽意味甚浓。
整整一年,在国外拍戏,风来雨去,她忍了整整一年,吃尽了苦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能耀武扬威站在他跟前,欣赏他脸上挫败不已的表情。
可是,忍到现在,却突然忍不住了。
谢寄瑶站直身,双眸渐渐冒了层雾气,“是你他妈勾引的我!不是我的错!当年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死地那么惨,你明知道我是被人冤枉的,却半个字都不说……”
“你……”陆淮深被她吼得有些错愕。
谢寄瑶却突然垂下头,一手死死捂住嘴巴,另只手伸出来挡在他眼前,语气仿佛压抑了某种情绪那样,淡淡的叫人心疼,“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偏开头,面无表情抬脚从他身边走开。
在她擦身而过的瞬间,陆淮深见到她眼眶微红,连秀气的鼻头都红通通的,知道刚刚不过短短一瞬,她已经哭过了一场,一直蛰伏着的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胸口闷得难受。
但是他脸上又恢复那种面无表情的沉寂,双手握拳,声音很淡也很冷:“以后不要随意闯进来,否则,没有这么好过了。”
谢寄瑶快要走出天台,脚步却一顿,那张千娇百媚的脸没什么起伏,走了。
直到大门被狠狠拍响,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站着的男人,动了动。
捡起那台被他丢在躺椅上的随身听,面怀痛心地四处查看,见还完好无损,才松下气,插上耳机,重新躺了下来。
随身听里,只录着一个声音。
年轻的女孩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着JZ的爱在公元前。
我给你的爱写在公元前
深埋在米索不达米亚平原
几十个世纪后出土发现
石碑上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
头顶的夜空,下起了阴雨,而男人躺在椅子上,一只指节均匀白皙修长的手抓住心脏部位,眉宇紧锁,发出痛苦而痴缠的呻吟:
“宝宝……宝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