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寄瑶那张白皙妩媚的脸蛋出现在车厢里。
“陆先生,我的车坏了,能不能车我回家。”
她这样说着却没有半分要征询的意思,只朝陆淮深露出个献媚讨好的笑容,一边坐了下来把安全带扣上。
季玄清听到声音诧异了下,转头见到来人是她,眼里露出了惊喜的意味。
老天,谢小姐终于回来了……
陆淮深半躺在车椅上,像只养精蓄锐的豹子,并不睁眼,口气冷漠:“不顺路。”
听他语气,似乎没有多少聊天的欲望。
谢寄瑶闻声一笑,“不怕,您半路放我下来就好。”
陆淮深倏地睁开眼,紧紧地盯住了她,目光又冷且沉。外面气温至少有零下十度,而这个女人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纱裙,连件外套都没有。他不是个涉世未深的男人,她的意图多少有几分明了。
“你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谢寄瑶甩了甩头发,刚才跑在外面头发都吹乱了。
低头瞧了瞧身上薄得像纸的纱裙,才恍然刚才竟忘了穿外套出来,怪不得感觉有点冷。
“这衣服怎么了?挺漂亮的呀,专门从米兰空运过来呢,可贵了,限量版全球就此一件。”她得意洋洋道。
陆淮深抬眼扫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浅薄无知。有钱买这点破布,不如想想怎么保暖。”
“你!”谢寄瑶被他刁钻的口气撩得怒气冲冲。
他一口打断她即将说的话,朝她雪白的胸口扫了眼:“难道,你不冷?”
“我……”不冷两个字还没说出口。
“玄清,把冷气打开,我头晕,要散散酒气。”陆淮深突然沉下声,翻脸。
“喂,你有没有搞错?大冬天,你还开个冷气,想冻死我啊!”谢寄瑶惊叫。
陆淮深低低一笑,冰冷的目光里隐隐透着玩味:“你不是不冷吗?”
“谁说不冷了?”
男人又朝她胸口扫了眼,意味很明显。
谢寄瑶突然噤声,回头看着陆淮深,他穿着简洁深色正装,进了密封的空间,居然连底下衬衣纽扣都要扣到顶点,更别说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她有些担心他真的发疯,那她就会被冻成冰棍了。
想着,转头温声对季玄清客气道:“季特助,麻烦你把暖气调高些,有点不舒服。”
“这……”季玄清为难地瞥了眼陆淮深,见男人已经重新窝进椅背,闭目养神。
陆淮深隐去目中复杂情绪,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打算在我身上打持久战战?”
“如果陆先生你愿意的话。”谢寄瑶清冷一笑,很是斟酌的接过他的话。
她无意将尾音咬得紧,带着一股娇媚。
说着话就像勾了魂似。
经纪人金志文当初在洛杉矶街头挖掘到她时,被她这嗓子惊为天人,二话不说签下她。后来她单凭一部作品就红得发紫,金志文激动得差点没拜谢寄瑶家的祖坟,直叹她是老天赏饭吃。
果然陆淮深霍然变深的瞳孔,正十分锐利地盯着她,“在你开口之前,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有些事,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谢寄瑶眸似弯月,面上冷意荡然无存,笑了:“陆先生,我不小了,早就成年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