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宇额首领命,目光苏将军出了邯郸城。河北一行,凶多吉少,也不知道郭家是何种态度。
苏珏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一面想着到了河北该如何行事。
三十里后,他忽然听见坐榻下面有动静,竟是抽出身上的刀,往座榻下面一晃。
里面藏着的人一愣,怔怔的和她对上了眼。
“灵初。”拿着刀的男人面色一沉,诧异的看着她,转眼就收了刀,将她从座榻上抱了出来。
怀里的人儿撇着嘴,满脸的不悦,依旧是不理他。
苏珏心疼道:“你怎么来了?”
古灵初别过脸,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你不听我的,我也不听你的。”
生气的人儿装的像模像样,她就是不想他一个人去冒险,再说郭家举足轻重,她想帮他。
苏珏已然了然于胸,内心一怔,紧紧的抱住她:“我退一步,我们一起去。”
与此同时,皇宫常喜殿里,赵有容已经知晓更始帝去过如似坊,眼下正生着气,她本是要要原谅皇上。
寝殿门外,几位嬷嬷互相商量着,是不是要去禀告赵大人,请赵大人来为更始帝和赵夫人调解,忽见小太监从前头跑来,哆哆嗦嗦地对嬷嬷们耳语。
“这如何了得?”嬷嬷道,“哪里来的贱婢,是谁送进去的?”
“可是这宫里的宫女,本就是属于皇上的。”另一位道,“皇上虽说不设六宫,可皇上想要临幸哪位宫女,谁管得着?”
寝殿里,听得门外悉悉索索的动静,赵有容挽着披帛走来,隔着门问道:“什么事?”
外头的人被唬了一跳,顿时没声了,如此自然更奇怪,赵有容推开门,气势威严:“到底怎么了?”
明显阁里,苏玄漠然地躺在美人榻上,看着宫女从他的脚下慢慢爬上来,她衣襟大敞,柔媚地看着君王,细声嘤咛:“皇上,奴婢会……”
苏玄捏住了她的下巴,向后一推:“滚!”
“皇上……”可宫女却不惧怕,跌倒后再次爬起来,用尽浑身的本事,要讨他的喜欢。
当她不怕死地要抽开皇帝的腰带,内殿的门被重重地踢开。
闯进来身形窈窕的女子,她的手中握着长剑,因个头不够高,也没有足够地力气将剑提起,长剑划过金砖,发出刺耳的声响。
“有容,你?”苏玄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他立刻从美人榻上站了起来。
可没想到那个宫女却缠在他身后,哆哆嗦嗦地哀求着:“皇上,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看见衣衫不整的宫女,赵有容眼中杀气蒸腾,从她进宫至今,不论是初时与皇帝貌合神离,还是后来琴瑟和鸣恩爱有加,一直有不安分的宫女,巴望着爬上龙榻。
不仅如此,那些命妇之间也窃窃私语,在背后指责她不像一个夫人,没有妃子之威,大臣们之间的轻视,就更不必说了。
她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不论对内应付皇亲国戚,还是对外与使臣周旋,她把大楚后宫的宫廷记事都翻烂了,甚至把这个国家的律法都每一条记在心里。
她付出的所有努力,别人看不起,她不在乎,可是她的丈夫,不信她。
现在,他还要把别的女人搂进怀里。
“杀了她或是杀了我。”赵有容大义凛然地看着更始帝,“皇上选一个。”
衣衫不整的女人,死命地抱着皇帝,哀求皇帝救救她。
苏玄竟是推也推不开,而他的腰带刚才就被抽了一半,推搡之间,龙袍散开,模样十分狼狈。
赵有容看不下去了,冲上来一把揪过那女人的衣襟,一声惨叫下,她的剑几乎要刺破宫女的喉咙,被赶来的宫女嬷嬷阻拦了,几个内侍冲进来,将那宫女拖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