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的声音本就如此,又或许她会什么手艺,比如口技。不然的话就是她做了什么,比如服用了什么东西。”凌天珩不甚在意的说着,对于这个人他现在唯一能确保的,就是她没有恶意。
被凌天珩这么一说,乔安歌也觉得也不是不可能,她会医术,不会不知道怎么暂时改变人的嗓音,而且,身边还有那些高手保护着,她就说她一个人怎么到的京城,原来是有人暗中保护。
“行了,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你也无需多想,若是她真有什么恶意,我也不会让她伤到你的。”凌天珩说道,乔安歌一愣,看着他深邃的眼神有些出神。
“行吧,你都不担心我也没什么意见啦,不过我看白矾虽然身份不明,不过本性倒是和善单纯。”乔安歌无谓的说道,她倒是蛮喜欢那人的,若是没有多大问题多个妹妹也不错。总比乔府的那个好太多吧。
凌天珩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若是那人真能调理好乔安歌的身子,只要不是出自不法之家,他自然可以留下那人。
第二天一早,乔安歌就被烟儿拉了起来,说是白矾来了,乔安歌这才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知道白矾是来为她看诊的,不好让她等久了,只好起身洗漱穿衣。
等收拾好之后,乔安歌和烟儿一路到了翠竹院的茶厅,见白矾一身白色锦衣,外面还有一件浅灰色的纱衣,正坐在椅子上,一双机灵又活泼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宛若刚落入人世的仙子一般。
“不好意思啊,白矾,让你等久了。”乔安歌笑着走进去,自从凌天珩说了白矾是女子之后,乔安歌现在看着她都会不自觉的打量她像女子的地方,仔细看来,那道秀眉间确实有股女子才会有的秀气和清丽。
白矾见乔安歌进来了,忙不迭的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起身说道:“小姐,不,乔姐姐,昨日你们因陪我回客栈收拾行囊,耽搁了不少时间,何况姐姐的身子本就不好,易疲倦不说,还不宜操劳,自然要多修养才是。”
乔安歌被她的话说的有些诧异,她身子的状况白矾都清楚的差不多了,都还没把脉呢就已经心里有数了,看来她小小年纪确实医术不错。
“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医术却不赖,你说的没错,我自幼身子便不好,易受寒不说,也不能太过劳累,请了不少的大夫也只是开了几副调养身子的药方,可是都是治标不治本,不知你可有法子医治?”
乔安歌走到主位坐下,一旁的侍女便上前替两位斟茶,白矾听了乔安歌的话抿唇不语,眉间也带上些为难之色。乔安歌看了心下一沉,低声问道:“怎么了?没有法子是吗?”
白矾回过神,摇摇头说道:“姐姐身子的状况我昨日在酒楼就说过了,因为是从母胎带出的病症,所以是天生便体弱多病,归根结底是体质的缘故,若是受伤或是生病,要治愈也是不难,然而要是改善体质的话却要难上好几倍。”
乔安歌也心知是体质太弱的缘故,听了白矾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问道:“若要改善体质的话有多难呢?是药材方面,还是……”
“并不光是药材,最重要的是恒心,改善体质真正困难的是能够长久以往坚持下去的恒心。若是用我家祖传的秘方,再加上备齐的药材,还有姐姐能坚持的恒心,假以时日姐姐的体质自然会改善,只要体质能改善的话,气喘体虚的病症就回自行缓解。”
白矾说完后,便起身走到了乔安歌身边坐了下来,乔安歌听了她的话后倒没有太大的为难,若是恒心她自然是有的,就算白矾的秘方凶险对她来说比较大,她也愿意一试。
“白矾,只要有法子改善我的体质,恒心什么的也不是难事,就算最后不能成功,你也是一片诚心为我着想,我自是不会后悔的。”乔安歌坚定的说道。
若是她的体质可以改善,那不就解决了很多烦恼之事,也更有希望去外界游玩,对于这一点,她付出多少都是愿意的。
“姐姐放心,只要姐姐答应,我自然会尽全力,不过现在我得先给姐姐你把把脉,等彻底了解之后才能准确的替你诊治。”
乔安歌点点头,将衣袖挽起让白矾把脉,因为在茶厅的都是侍女,所以乔安歌也没太在意,白矾倒是见乔安歌利落的性子,面上也不再拘束,认真的替她把着。
片刻后,白矾放开了手,低声说道:“姐姐不久之前受了外伤,虽然现在已经痊愈,但姐姐的身子就算用再精贵的药材也还是会落下病根,可观姐姐的面色,反倒比之前要好上许多,看来是有稀世的药材护体了。”
乔安歌有些讶异,没想到这她也能诊出来,霎时想到了凌天翎给她的雪灵,犹豫的说道:“你说的对,我之前确实受了伤,命悬一线之际偶然得一贵人相助,增了我一颗雪灵作为药引,这才能活了过来。”
白矾听了又是震惊又是庆幸的问道:“姐姐说的可是昆仑山上百年难遇的稀世之药雪灵?若是如此,也难怪姐姐的身子能好转的这般快,这下对我也算是一大帮助。”
乔安歌看着白矾眼里由心的庆幸之色,不禁暗自笑道,这孩子还真是缺个心眼,世人听到这药的时候哪个不是想据为己有,又或者垂涎嫉恨。哪像她这样,因为雪灵让她庆幸为她诊治的把握更大的。
“若是如此,那就麻烦妹妹了,对了,你说来京城访友那岂不是待得时间不长,若是这样到时不知道能不能邀你到我家里去,既方便替我看诊,也能让我有做个东家的打算,聊表谢意。”
乔安歌笑的明媚,白矾听了心下也不好拒绝,但还是迟疑的说道:“访友之事对我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我还没考虑好究竟要不要去找他,毕竟我们都好多年不曾见面了,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
白矾说完,脸上带了些忧愁之色,乔安歌心下一转,看来她还真是有什么苦衷,而且看她这幅失落的样子,她要见得那个人一定是个男子了,不会是她的心上人吧?
乔安歌亲切的拉着白矾的手,关心不已的说道:“看来你是有什么苦衷了,我昨天见到你的时候就有些疑惑,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既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你家里的人又哪里那么放心你孤身一人从锦州到京城?你该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乔安歌试探的问道,却见白矾一脸慌张又心虚的样子。心下了然,看来她说对了,她还真是离家出走的,那她身边有高手保护的事她是不知情的,看样子八成是她家里奈何不了她,又不放心她一人出来,才暗中派人保护。
白矾无措的看看周围,慌张的握着乔安歌的手,低声说道:“姐姐不要告诉其他人可好,若是让人知道我是离家出走的,肯定会把我送回去。”
乔安歌被她慌张的样子吓了一跳,一提离家就吓成这样,但面上还是体贴的说道:“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你先冷静下来。”
白矾这才放下心来,又安生坐了回去,在乔安歌的注视下,还是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实情,“多谢姐姐,其实,我确实是离家出走的,因为家里人不顾我的意愿执意替我寻了门亲事,我不乐意,就趁着夜晚逃了出来,可是除了京城的亲戚我没有去处。思来想去才决定到京城投亲的。”
“投亲?”乔安歌饶有兴致的问道,这京城可都是达官显贵之人,不知她的亲戚会不会是哪个当官的。而且,听她的意思,是她家里给她寻了亲,他不愿意,如果不是对方太不堪,那就是她心里有喜欢的人?说不定就是她要投的那个亲戚。
“对啊,他也算是我的远方亲戚了,但是因为太久不见我都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只知道他的乳名,比我年长好几岁。到了京城要找到他也是有些困难,而且,我都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了。”
白矾苦恼的说着,所以这一趟出来她也是没有着落,若是找不到那人,她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会家里肯定是要听父亲的话嫁人的,可是若是安心嫁人,她又很是不甘心。
“原来是这样,也亏得你运气好,孤身一人安全到了这里,就算最后找不到他,你也算是有了一番见识,相信令堂肯定是为你着想的,若你执意不愿,他最后也是会妥协吧。”
乔安歌说道,能够派人保护她又不让她知道,知道她的行踪却没有因为婚事强硬的抓她回去,这就说明她的父母也是真心为她着想的,不过她还年轻,怕是不会明白他们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