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拿到好?怎么就走的这般匆忙?难得来这一趟,千里迢迢的,还是再多留几天再回去吧?”抚瑄站在山庄门口,看着其他人将东西一一放到马车上,十分不舍的说道,原本想着这是薛夫人的孩子,她还想多陪着说说话,顺便看看能不能让她的病能够更好,可他刚解开凌天珩的毒,他们便要启程离开了。
乔安歌站在山庄门口听着这话只觉得心中倒是没多大的感触,她本也不是那般想要在这里和抚瑄闲聊。若是问的多了,反倒容易露馅,到时候要是被她发现什么,倒也麻烦去应付。只不过舍不得这里却是真的,这风茴谷景色迷人,可惜看得人心绪变了,这些风景也就没那般有趣了。只是心里还是舍不得白矾。
她看向在一旁站着面露不舍的白矾,心中自然知道她都想要说什么,只得深深叹口气道:“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话,要是实在想我了,便让人通知我一声,我到时候派人来接你,不过可不能自己一个人就来啊。否者又该让抚瑄夫人担心了。”她拉着白矾的衣袖安抚道,见她衣服快哭出来的样子心中自己也是更加的不舍。
抚瑄看着两个孩子的感情这般好心中自然也是欣慰,也能想象这几个月的时乔安歌照顾了白矾多少,心中对这个孩子又是心疼又是喜爱的。只是可惜没有太多的福分能够多聚两天,让她能多多了解这个孩子。这么一想,她便将一旁下人手里拿着的锦盒递给了乔安歌,温婉道:“孩子,这是我和你伯父一起栽种多年的药草,本是打算什么时候见到相爷的时候再交给他,如今既然你来了这里,便直接交到你的手里了。”
“夫人和白神医亲自栽种的?这般珍贵的东西......那安歌便谢过两位长辈了。”乔安歌有些诧异,随即感激的说道,两位神医栽种的药草自然是弥足珍贵的,她心中感到感激的同时也有些不舍道:“其实,这风茴谷风景固然好,可要是白神医和抚瑄夫人真的很想念父亲和母亲的话,也可以去京城走一番,我想父亲也定会很高兴的。”
当初能够那么帮他们,那便说明她父亲是真的很看好他们,这么多年了,白笙和抚瑄一直都没有再出锦州。而父亲平日公务又很是繁忙,就是见个面也没那个空闲时间。若是真的可以让他们三人见一面,恐怕乔文治心中也是了却了一桩牵挂吧。她想着。
抚瑄愣了一下,没想到乔安歌会这么提出这话,心中欣慰的同时却也有些为难,当初他们是因为获罪才入了刑,虽然当时因为丞相大人获救,可他们毕竟有罪在身,当初便下了决心不再踏入京城半步,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没有再去一趟京城。而如今,虽然十多年过去了,可当初许下的承诺也没办法更改。
“你这孩子倒是有心了,只是我们如今还不便去京城拜访相爷,待以后吧,若是以后情况能有所改善,我们也不会再拖累相爷的时候再去吧。你这一路上倒是要小心着,我听白笙说了,三王爷和小五这次只怕不能陪着你一起回去了,虽然有三王爷的侍卫保护着,可我也听白矾说了这一路上的凶险,此行你千万要小心啊。”
抚瑄想到之前白矾和她说的这一路上的经历,不禁有些担忧的说道,事实上她有些知道他们到了锦州是要做什么,可这是他们插不上手,可想着他们怎么也要在锦州耽搁一段时间,若是让乔安歌到时候一起回去便是,怎么就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先行上路。这一路上两个女孩子多不安全?
乔安歌抿唇不语,她自然知道抚瑄夫人是在担心她,可若是真的和凌天珩一起只怕她心里更加别扭。“夫人别担心,有苏侍卫一起不会有什么事的,何况这来的时候虽然艰辛,不过回去可就要快乐许多,而且这一次我们也不打算走陆路,苏航说水路虽然路程校长,但很是安全,基本也不发生什么变故,所以你便放心好了,我会好生照顾自己的。”
抚瑄轻叹一声,倒也没在说什么,白矾一直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却一直没能开口,转眼苏航已然将东西都准备好了,凌天珩和凌天遥两人也和白笙从里面一起出来,乔安歌见状便直接站到了一旁,刻意的忽略他们,而白笙也是带着几分不舍的挽留一番,见凌天珩和小五执意要走,也只好叹息着送别。
原本乔安歌是想要自己单独离开,可不知道为什么,凌天珩突然提出要一起出谷,待到了镇上再分开,自昨天之后。凌天珩对乔安歌便越发冷淡起来,而乔安歌自也是不甚在意。她也不想多解释,凌天珩一直问她为什么突然这样,她却只觉得讽刺,他连她为什么这样都不知道,那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说了,只怕他不仅不会理解,只怕还会觉得自己可笑吧。
凌天珩一出来自然是看到了乔安歌的,只见她低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他心中只觉得更加不悦,可乔安歌不愿意和他多说什么,他问了几句之后见她不答也就没有再问,他凌天珩也会个傲气的人,只有在乔安歌面前才几次耐心甚至于放低姿态的随着她,可现在那个女人却是半点不在乎,这让他如何能再忍耐下去?
“三王爷和小五如此远道而来,我们没能好生招待,实在是心中过意不去,若是三王爷此次又需要白笙出手之处只管吩咐便是,白笙为了两位这次能够安全拿到天门派的线索,也会竭尽全力的。”白笙笑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真挚,天门派这名号他虽然已经没有再混迹江湖,但也是听说了的,若是这门派的背后当真如此不可告人,他自然是希望你能够尽快铲除这门派的。
凌天珩微微点头,虽然恭维,但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感激道:“白神医言重了,此次还是托的两位的福本王身上的毒才能完全解了,否则本王现在也不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了。只是白神医这般出神的医技若是能有更大的发展只怕也能更好,总比待在这小小的山谷里,要能施展的多。”
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白笙能够入京,或者直接成为他手下的人,而白笙神情僵了一下,似乎有些以为凌天珩如此说,有些僵硬的笑道:“承蒙三王爷如此器重了,只是人各有志,经历了年轻时的那些个经历,我和抚瑄也不再在意那些虚妄的东西了,尤其是现在有了这山庄之后,如今,我们只希望能僵住和山庄好好坚持下去,再给白矾找个好夫婿,除此之外也不再有什么牵挂了。”
闻言,凌天珩也没有露出不悦只是带着几分遗憾的点点头,本就只是说说,他也没有指望这白笙真的能同意,否者也不会这么多年了甘愿在这小山谷里。只不过是希望这般又才能的人能够为自己所用罢了。“如此,倒也好,世人都希望能够过这闲云野鹤的日子,若不是肩上还有重任,只怕那日我也会如白神医这般乐得自在。”
白笙见凌天珩并没有不悦这才放下心道:“哈哈,这闲云野鹤的日子过久了也是会厌烦的,何况三王爷也不是能过这把日子的命,你的使命太重,你也有着应当有的胜负心,这般放下一切只怕对三王爷来说就如同失去了尊严一般。我倒是希望三王爷什么时候能够真正完成你心中所想,那对世人也说也是一大福泽。”
凌天珩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随即笑道:“白神医放心,此事本王自是心中有数。”他的笑容带着自信,意气风发。看一旁的人更加生出几分崇敬来,白笙闻言倒是放心的点点头,只不过一旁的凌天遥却是在白笙说要帮白矾找一个称心的夫婿的时候,他竟生出几分不悦来,说不出是为了什么,明明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这边一番道别之后,几人便上了马车,因着这次只有乔安歌和烟儿苏航一起回京城去,所以只有一辆马车,凌天珩和凌天遥待到了镇上之后便会骑马独自去天门派。如此便成了乔安歌和小五,凌天珩三个人共处一辆马车里,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便先行进了马车,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之后便倚着马车闭着眼睛不语。
凌天珩见状,心中一沉,可碍于小五还在,也不好说什么,小五心中也是有些别扭毕竟那天的事他还没有忘记,他心中对乔安歌是带着愧疚的,毕竟这一切的起因是他自己造成的额,疏远她不仅仅是为了他们这一段友情,更是为了乔安歌好,可现在看来,他却似乎想错了,也许过一段时间就能好了。他想着。便也没有开口。
于是,这一路倒也很是安静,三人各怀心思的坐着,都在为这一段的关系想着如何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