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安歌便被白矾早早拉了起来,理由自然是她昨晚说的去送凌天珩,两人昨晚因着都是心事重重,便一直聊到很晚,竟一直到了子时过后才疲倦的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以至于今天都大亮了两人都还没起来。
“快一点啊,你要是再去赶紧去的话,可就得三天之后才能见到他了?你真的舍得啊?”看着还在床上摊着的人,白矾不禁深叹口气,昨晚还面带不舍的说着一定要去送送他,现在可好,怎么都叫不醒,“你当真不起来吗?你昨晚可和我说一定的去的。”
“哎呀……不去……”乔安歌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软的不行,眼睛也睁不开,昨晚也不知道多久才入睡,这会儿哪里还起得来,想着算了,去就去吧,又不是见不到了,不就是去三天嘛,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再说,凌天珩那样的人会让自己出事?恐怕就是把他送到岩浆里去,他都能涅槃重生了。
白矾无奈的看着她,见她依旧睡着,也不再喊她,算了。她自己都不在意了,她该那般操心做什么?她昨晚也睡得有些晚,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再睡一觉。想着,她也倒头拉过被子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谁知刚躺下来就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她立马惊坐起来,这个时候烟儿早就起来出去了,“谁……谁啊?烟儿吗?”
“……是我。”门外的人似乎顿了一下,后才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的声音,白矾身子一颤,这下可好,没去送人家,这会儿可自己就来了。这可让她怎么办啊?她脑子空白一片,一时竟不知是该去给那人开门还是叫醒乔安歌。直到门外的人又敲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来不及去叫乔安歌,只得先将自己的衣服匆匆穿好,急忙去开了门。
一打开门便看着门外的凌天珩脸色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眼里还带着隐隐的冷意,看的白矾心里忍不住发寒,立马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一一交代了,“那个……我昨晚睡不着才过来的……姐姐现在还在里面睡着,三王爷你……你请自便吧。”说完便立马越过凌天珩离开了,心中忍不住替乔安歌默哀了一把,也不知三王爷会做些什么,希望她待会儿来的时候还能再看到完好的姐姐了吧。
这边白矾早已经一溜烟跑没有影了,而凌天珩看着已经离开的白矾,这才满意的进了屋子把门给关上并上了锁,眼里有些暗色的朝着乔安歌走了过去,见她竟还在床上睡得香甜,眼里闪过几分无奈,随即又有些怒意的准备掀开乔安歌的被子,但转念又怕她受凉,嘴角一杨便改变了主意,只掀开了一角便自行钻了进去。
彼时乔安歌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觉得被窝里似乎进来一人,还以为是白矾,有些抱怨的嘟囔了两句,“做什么啊?哎呀我不去,你要去你自己去……”说着又折腾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继续睡,凌天珩无言的看着乔安歌横在他胸前的手臂,这女人竟这般狠心,连去送他都不肯,还得他亲自过来,想着他心中竟有些不服气,眼里带着恶趣味的伸出手来捏着她的鼻子。
乔安歌朦胧中只觉得呼吸好像被堵住了一样,一股窒息感一下子扑面而来,她难受的皱起眉头,下意识的就抬起手来想要挣扎,可还没动几下连手都被制住了,动弹不得。她一下子被惊的睡意也没了,一睁开眼便想要拜托这种窒息感,却一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的眼睛里带着的戏谑,而那始作俑者见她醒了也终于好心的放过了她。
她看着凌天珩怔楞了片刻,刚醒过来的脑子还不是很清醒,只隐约想起了什么,最后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下意识的张开嘴就准备尖叫,眼神的人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乔安歌的嘴巴,将即将出口的尖叫挡了回去,“唔……”被捂着嘴巴的人依旧瞪着眼睛看着他,眼里从方才的惊恐渐渐变得怒气满满,最后她忍无可忍的一把挥开了眼前人的手。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是我的房间!孤男寡女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啊?”她忍不住怒吼道,没有什么比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她的床上,尤其这个人还是凌天珩。她怎么想都来气,关键后者还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依旧理直气壮的看着她,语气有些沉闷道:“你可知我今天都要做什么?你可好,这一觉睡到晌午。”
“我……”乔安歌一时语塞,这会儿她也想起了昨晚白矾说的那些话,有些诧异的看着凌天珩,半刹才有些心虚的说道:“你……今天不是要去那个什么……月牙泉?怎么这会儿还在这里啊?难不成是有什么变故吗?你的毒……不能解了?”她越想越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凌天珩看着她一下又担忧起来的眉眼,原本心里的那点不乐意也慢慢消了,果然他到底是对她太心软了,这个时候竟连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你可别岔开话题,明知道我今天就要离开了,虽说扶瑄夫人医术精湛,可万一我若是真的出事了,你就这么在这里睡着,连这一面都不去,到时我可是下地狱也会拉着你一起的。”
“……”乔安歌无言的看着他,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她不就赖床没有去送他嘛,再说他又不是不回来了,连死这种事都要拉着他一起怎么可能还会出事?可这事怎么想她还是有些理亏的,只得好声好气道:“是是是,是我的不是,我没有去送送我们三王爷是我没有良心,行了吧?可你也不能这个时候了还跑到我这里来啊,白矾不是说今天早上就得去吗?”
“临时改了,待正午的时候再过去,所以我变来看看你这个时候了还在做什么。”凌天珩挑了挑眉说道,谁知这女人竟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乔安歌这才放下了心,虽然理亏,可也忍不住抱怨道:“那你可以让人叫醒我嘛,你一个男人跑到我床上来,小心我说你非礼啊。而且,这里可是后院,都是女孩子住的地方,你这么大喇喇的就进来了,让人看了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平时在丞相府从不通报就算了,这可是白矾的家里,要是让扶瑄夫人看到了,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凌天珩看着她有些委屈的样子,眼里闪过几分邪气的笑道:“那又如何?我们本就是有婚约在身,何况我看扶瑄夫人也不是那般多管闲事的人,这山庄的下人也不如京城那般多嘴。不过你说的也不错,这都已经共处一张床了,若不做些什么,岂不是真的有些浪费了?”
说着,他一步步凑近乔安歌,眼里的光渐渐也变了味道,乔安歌有些慌张的看着他慢慢的靠近,不自觉的也开始后退,直到退到墙角,眼前的人也没有停下,她紧张的抬手便推举着凌天珩,有些无措的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我……我不就是说笑而已,你一个王爷难不成还要和我这么计较不成?”
“不是你说的吗?到时候就是被人看到了,也不至于成了误会。”到时候就成了眼见为实了。他笑的邪肆的说道,可眼里隐隐的光却开始有些暗了下来,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他这会儿已经能闻到眼前人隐隐传来的属于女子的幽香,更何况这会儿乔安歌还只穿了一件单衣,更加添了几分柔弱和宁静。
乔安歌紧张得看着眼前的人,这人到底又要做什么,可惜这会儿她是逃也逃不了,也不敢叫人,要是让人看到那她岂不是真的洗不清了?可看着凌天珩眼里越来越幽暗的目光,她心里也禁不住开始跳动起来,竟一时也没有想要多反抗,尤其是看着这人渐渐底下的头,她心中竟还有了隐隐的期待,在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她渐渐闭上了眼睛。
凌天珩看着她没有在反抗,反而慢慢变得乖顺的样子,眼里划过笑意,原本想要逗她的心思在这个时候也被她如此乖巧的模样给弄得没了方才的想法,只受不住这蛊惑一般抬手捧着她的脸认真又温柔的吻了上去,然而那份温柔却在触碰到柔软的触感时一下变了味道,他忍不住萌生的更多的接触,唇上也渐渐不满足这轻柔的摩擦,渐渐将唇深入。
乔安歌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子也变得轻飘飘的,明知道该推开这人,可身子却怎么都使不上劲,而眼前也渐渐变了样子,满脑子只剩下和这人亲密的接触,她红着脸温顺的接受着这人对她的攻城略地,渐渐也能听到他变得有些粗喘的声音,还有从接触的地方传来的炽热的温度。都让她开始更加的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