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翎和苏航又随意聊了几句之后,苏航便以时候不早了起身准备离开,凌天翎原本还想再多问几句,可看苏航眼里似乎有点有点疲倦,边联想到他这几日都在查这件事,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时间,这会儿有让他给耽误了,顿时也不好再留着他,便只得送他出了门。
待他刚离开没多久,黎陆便回来了,刚一进去便看到凌天翎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子前想着什么,他微微蹙眉,自前些日子他让凌天珩那一番试探之后,这几日都颇为安分不少,这会儿不过也是出去随便逛了一会儿,这九王爷又是怎么了?“九王爷,你独自一人坐着想什么呢?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啊?……没,没什么。对了,黎陆,你还记得那个荀老爷的孩子,荀玥吗?你今天可见到他了?”凌天翎想着樊家寨要造反的事,却又见到了黎陆进来,顿时又想到了那个荀家公子荀玥,也许,黎陆会更清楚这件事。问他药方便不少。
想着,他便又试探的问道:“黎陆,我可还记得白日里你们说的那个书生,我今日在后院看到他了,他竟是荀老爷得孩子,不过正如你所说,虽然一生翩翩公子的读书人装扮,可那身上的气场和狼一样的眼神,怎么看都不是书生,你可知道什么吗?”边说他边看着黎陆,他可还记得他三哥对这个黎陆的少年的防备,同处一屋,他怎么都得替他三哥看看着点这个黎陆。
“荀玥?我不清楚,我方才才听说了安歌……乔小姐的事,本想着去她房里看看,可没想到她已经就寝了,便直接回来了,不好你说的或许是吧,那个书生长得不凡,气宇更是不凡,尤其是那双眼睛,恐怕不会让人认错。”黎陆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了之前凌天珩的事之后,黎陆便对身边的人更多了几分防备,就算是这个看似纯良无害,什么都不知道的九王爷他也没那么放心。
随遇敷衍了两句,凌天珩也不过是随口一问,顺便看看他的神色,却见他在听到荀玥的时候,神态没有丝毫改变,看样子他是真的不认得那个荀玥了。那这个人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恐怕来历也是不简单,“那你可知道他是为何会与酒楼里的那些地痞流氓起冲突的?”
“我问过那些人了,说是因为一些小事,那些个地痞想要做他的那个位置,可那书生不愿意于他人同桌便拒绝了,那些个地痞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便同他死争执,偏生那书生说话甚是毒辣,惹得那些个地痞更加气愤,便同人在酒楼里闹了起来,就连小姐过去看了之后,也怕他吃了亏便引来了那些人,没想到之后却……”
黎陆一字一句的将自己在酒楼打听到的都一一说了,不过却只说了他所知道的一半,但这一半却足以让凌天翎卸下防备了。果不其然,凌天翎听完之后对黎陆的怀疑减少了不少,这个少年这般为安歌着想,又是出自丞相府,也不知三哥为何要防备与他。
“原来如此,唠叨你还记得去查看一下,这么看来这却是是挺凑巧的,安歌救下的人竟是这荀府的少爷,这也算是挺巧的了,算了,既然他本无什么恶意,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想多问了。”说着,小九便没有在多问,这看来就是凑巧,确实没有什么好查得了,只要他荀玥不要与他们为敌就好。
次日,乔安歌醒过来得时候,只觉得后脑还是传来一阵隐痛不过倒是比昨日好了不少,晕晕乎乎的翻了个身,却一眼看到睡在身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醒了却睁着眼睛默默看着她得人,那张俊颜,那双星目,她就是再怎么样她都认得出来,凌天珩?他怎么会在这里?
“啊!你……你怎么会……”正惊讶之时,那些昨日旖旎的画面一下子涌入了脑中,她只记得自己在恍恍惚惚,浑身软绵之下便陷入了黑暗中,之后再睁开眼睛就已经是现在了,她想着,赶忙拉开了被子,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衣服还在,身上除了头和胸口还有些钝痛以外,其余倒是没什么不适。
然而这一句举动倒是逗笑了一旁半躺着宠溺的看着乔安歌的凌天珩,低声笑出了声,乔安歌瞬间又红了脸,这才想起自己的举动着实有点惹人多想了,她狠狠瞪了凌天珩一眼,想想还真的是有些丢人了,居然亲着亲着就这么睡着了,醒来以后还担心失了身子,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笑什么笑!谁让你睡我床上了?屋子里有地铺你不睡,偏生要来和我挤在一起,这要是让人看见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乔安歌被气的脸色发红,但说出的话却完全是气话。让凌天珩给逼得,可听在凌天珩的耳朵里却是极度的刺耳了,他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分冷意,一个利落的翻身,又一下将乔安歌压在了身下,手捏着她的下巴,带着几分威严的问道:“听你的意思,你还想嫁给其他人?”
乔安歌被他突如其来的压倒给惊得怔楞在当场,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听到了凌天珩的这句话,有些茫然的同时,又带着几分羞恼得看着凌天珩,这一次却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想要将人推开,然而,凌天珩的力气却很是惊人,她愣是怎么都推不开。
“小姐,你可起来了?奴婢进来为你洗漱了?”正僵持着,门口传来了烟儿的声音,只象征性的敲了几次门便准备直接推开进来,毕竟往日她都是这样的,这可把乔安歌惊的当场也顾不得该压在身上的人,立马扯开了嗓子吼道:“别!你先别进来!我……有些不方便,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起来。”
说着,又朝着压在身上的凌天珩使劲递着眼色,这要是真的让人看见,尤其事烟儿看见,还不得成天取笑她了。可惜身上的人却是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更没有半点要让人看见的羞耻心理,惹得乔安歌又急又气。偏偏还不能那他怎么样,眼看着人都要进来了,她只得一咬牙,妥协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不嫁别人,永远都不会好了吧?你还不快起来?”
这话一出,凌天珩的眼神才算缓和了下来,打算放过她,却在要起来的瞬间,又带着几分惩罚一般猝不及防的朝着乔安歌的唇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但还是让乔安歌通红了脸,好不容易人终于起来了,烟儿也进来了,却是刚端着水进来在看到凌天珩的时候,就吓得差点把盆子给弄掉了。显然是没有想到凌天珩居然也在房里。
乔安歌颇有些心虚,看着烟儿怔楞的神情倒是微微松了口气,两人简单的梳洗一番之后,因为要跟着凌天珩一起出去,乔安歌也只好随意换了一件简单的劲装,原本她还想同白矾说上一声,可刚一跨出房门,她就被凌天珩一下提着领子就往府外而去,气的乔安歌只得在心里憋屈着。
“哎哟!你轻点行不行啊!”被人一下扔在马车上的时候还是被磕到了身上,只觉得疼的不行,不禁气恼的朝着他吼道,但刚吼完就被后脑上抚摸上来的手给弄得没了半点气焰,切!这是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啊?不过心里却还是有些喜滋滋的,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既然是去查案子,骑马不是更方便吗?坐马车碍手碍脚的,多不方便?”
“你后脑还有伤,白矾说了还得多加休息。不能太过剧烈运动。不过,把你放在屋子里我也不会放心,索性还是带着你一起,你不用觉得别扭,这次我们先去一趟太守府,正大光明的去,就算坐着这马车也无碍。”凌天珩查看了她的后脑,确定无事之后才耐心解释起来。
“去太守府?不是说要去那些荒地看看吗?怎么改主意了?”乔安歌不解的看了眼凌天珩,后者却是没有丝毫解释,乔安歌撇了撇嘴,老是这样,说道关键得时候又不说话了,吊人胃口。见他不回应,她也不再多问,只在一旁闭目养神,可养着养着,她便想起了昨日水里的那事。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我不是落水了吗?是谁把我救起来的?肯定不会是烟儿,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会……是你吧?”乔安歌试探的问道,毕竟那个时候她都已经晕过去了,也不肯定到底是谁救得,早上起来又忘了问烟儿,毕竟昨晚她醒来之后,见到的除了烟儿和白矾便只有凌天珩了。
谁知,凌天珩却是脸色微微一沉,似乎想起了什么,片刻都不语,乔安歌看的茫然,这不说话的意思到底是还是不是啊?可看着他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也不愿再多问,只得轻叹口气,还是等回去之后问问烟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