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你是说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我母亲生前的所有物是吗?那为什么要放在库房里来?”乔安歌有些诧异的问道,同时手上不停地抚摸查看着这些箱子,她眼中闪现的精光更甚,和她想的没错,这些箱子根本没有多少灰尘,也就是说,它们应该是最近被人动过才是。可看王伯的样子,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王伯以为乔安歌是听到以往母亲生前的东西,心中思念才这么激动,便没有多想,很是遗憾的说道:“没错,这些东西里,有元夫人的嫁妆,还有先帝送与的一些宝物和赏赐,至于相爷送的东西倒是都拿到他所在的院子里没有动。”
“原来如此,多谢王伯了,这样吧,我们先把这些账册看一下,其他的都一一送到我院子里去,这么多东西,一时半会我也看不完不是。对了,这些东西上一次清点是什么时候了,看起来好像积了不少尘埃了。”乔安歌了然的点头道,随即眼中闪过什么,笑的很是不怀好意,不过这在王伯眼里却成了对管理账册的迫不及待。
“这里的账册是这十几年来的,有些已经太过陈旧只怕整理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小姐一次性就要看这么多,怕是看不过来的,这样吧,老身先让黎陆带前几年的账册过去,至于今年的账册本还在二夫人手里,小姐只怕把这些看完了才能到她那里去拿了。”王伯诚恳得说道,乔安歌看着这些账册确实实在太多了,按照她如今得进度只怕猴年马月都看不完,于是只得妥协的点点头,反正这些账册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的用,她要的只有赵玉莲手里那本。
不过……她看向那些箱子,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的问道:“王伯,你说这些箱子都已经好多年没有碰过了,那这箱子的钥匙只怕也是不见了,那若是以后需要打开看一下的话,岂不是很是麻烦了?”乔安歌困惑道,谁知王伯却笑道:“小姐多虑了,这箱子的钥匙一直就只有相爷才有,他是不可能将钥匙弄丢的。”
“哦……这样啊,那倒是我多想了。”她恍然道,不好意思的笑着,不过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些箱子,虽然那几把锁和箱子一样很是陈旧,可她方才摸了几下,上面很是光洁,而且锁扣的位置也没有一点腐锈,也就是说这些锁全都是新的,至于为什么没有被发现,应当是特意换了和以前的锁相似的。
“那小姐可还要继续查看一下?”王伯见她似乎没有要离开得样子,不由问道,乔安歌还在思索着这锁的问题,挺王伯这样问了。不由有些难为情道:“我只是想多看看,免得落了什么,这样吧,王伯若是嫌无聊的话,不如让黎陆他们先进来替我把这些账册先搬到院子里去。”她可还得再查看一下,免得下次再来那些个蛛丝马迹也没有了。
王伯也反应过来,看出她还想继续逗留,思索着可能是第一次来想多看看,也就随着她的意思,出去叫黎陆他们去了,见王伯一寄来,乔安歌赶忙走到那几个箱子哪里,仔细的检查起来。箱子是上了锁的,而且她很肯定是新的锁,那么父亲手里的钥匙想必也是没什么用了,可这锁是谁换的?父亲换了的话一定会告诉王伯,而王伯更不可能了,那就只能是赵玉莲了。
这么说来,她是把这里面的东西,也就是她已经过世的母亲的东西偷偷摸拿出去算数变卖了?有了这个猜测,她不禁心中火起,虽然那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如今她已然是把那个传奇的女子当成自己的母亲,就算她没有见过她,可是在她心里却始终有一份敬意,可没有想到,赵玉莲竟敢做这种事,人都已经死了,她则已然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却连她生前得东西都不放过。
可是如今,就算有了这种猜测又能如何?她没有任何的证据,就算告诉乔文治这里的钥匙被换下的事,他虽然也会怀疑到赵玉莲身上,可若是找不到证据他就是再怒也没办法对付她。这么一来,她自己也会引火上身。如今,不管是账册还是这些箱子的钥匙都在赵玉莲身上,她唯一的办法只有拿到那些东西了。而且,这里只怕不是只有这些箱子里的东西被动过,其他的东西只怕也有缺失。
这库房只有他们三人可以进来,乔文治虽然有钥匙,可向来他是不可能到这里来的,而王伯虽然偶尔会过来,可凭着他的性子只怕不会来查看这些箱子,这么一来,她赵玉莲还真是会下手。难怪她娘家突然寄了那么多布匹来,想必这些布匹还不值那些变卖的东西的十分之一贵重。也不知她这么做有多久了。
这般想过之后,她心中也已经有了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拿到她手里的账册和钥匙,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给她重重一击,到时候她倒要看看她一个商贾女儿能有多大能耐。之后她便嘱咐王伯将账册搬到她的院子之后便独自回到院子里,这个时候已然是正午时候了,乔安歌便让黎陆先回去休息了。
走的时候,黎陆还有些不舍,倒不是因为那些好吃的美味佳肴,而是因为不能和乔安歌共桌吃饭有些不舍,可是他也看得出乔安歌有心事,他待在那里也没什么用。便只得离开。而乔安歌自然没有在意黎陆的想法,她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找到那些东西。
恍恍惚惚的过了正午之后,几天不见的人影则终于光顾了乔安歌的临枫院,看着穿着锦衣,穿的很是人模狗样的三个人,乔安歌只觉得额头得筋都在跳动起来,她这边正烦着么,哪里有精力去理他们三个,何况刚回来京城,他凌天珩不是应该很忙才是吗?怎么也跟着出现了?
“安歌,这几日不见你过得可好?我可是天天念叨着过来找你,可是三哥的公事没处理完,只有多耽搁了几天。不过现在好了,我们总算可以多放几天时间了。”凌天翎从进来之后,笑容就没停过,话也没有停过,不过看着他的笑容,乔安歌就是在不耐烦也只能乖乖的听着。
倒是凌天珩,自进来之后就一直关注着她,叫她虽然耐心听着,偶尔还以微笑,但眉头间总有一抹愁意,不禁微微挑眉,沉声道:“看样子我们是多想了,原本以为你应该会很无聊,不过现在看来,你应当麻烦事也不少,说说看,遇到什么事了?”
乔安歌一愣,果然还是躲不过他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儿,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这到底事家里的家事,虽然她把他们当做知己,可父亲那里到底会有所介意,于是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几人则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心中虽然好奇担忧,但当下也不好再问。可凌天珩却不觉得,她可是他未过门的王妃,怎么可能真放着不管,当下就给凌天遥使了眼色。
后者接到眼色,心里一阵酸涩,但还是朝凌天翎开口道:“小九,我们今日过来可不是光来看安歌的,既然她这会儿不太方便,我们便待会儿再来,先去找相爷将公务处理了之后再说。”凌天翎听了显然不太乐意,但看着乔安歌确实情绪不太好也只得不甘不愿的起身跟着凌天遥出去了。
他们一走,乔安歌便忍不住问道:“你们是来找父亲的?怎么了?是朝廷上的事吗?不会和军营的事有关吧?”凌天珩眼中颇有些诧异,随机浅笑道:“真不只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我运气太好。没错,确实和军营的事有关,不过这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毕竟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说说看,你这几日出什么事了?”
“哼,我出什么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许是听到凌天珩说军营与她无关,她一时介意也跟这说道,军营的事和她无关,她的家事也当然和他无关了。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凌天珩微微一怔,随机回过神后,不禁大笑出声,倒是把乔安歌吓了一跳。
“做什么笑成这个样子,我说的话可没错啊,我的家事本就和你无关,你问了也是白问。”乔安歌气呼呼得说道,笑声戛然而止,谁知,凌天珩却笑的有些轻浮道:“你这话说的可就颇有些不对了,你我可是定了婚约得人,虽然还没有过门,不过你的家事自然也是我得家事了。怎么就不能过问了?”
乔安歌抽了抽嘴角看着这脸皮实在太厚的人,瞪了半天最终在对方不知羞耻的笑容下败下阵来,颓废得坐下之后,沮丧得开口道:“告诉你也没什么,说起来,我也正好不知该怎么办呢。不如你来替我出出主意……”说着,便简单的将那些事都一一告诉了凌天珩,希望他能替她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