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是还猜不出对方的身份,那她也不必再来这一趟了,谨慎的查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跟着,这才跟着这地形图上的走着,这峡谷的路果然是不好找,这般错杂的路线想必方卫也花了不少功夫。
她边走边猜想这,有了地图,她的脚程自认也加快了不少。不出一会就绕过了那些及其崎岖的路,半个时辰之后,她才到了一出稍微空旷点的地方儿,而面前却多了一处小瀑布,流水的声音倒是驱散了她心中的一丝不安。
而瀑布额另一边则是一处黑漆漆的山洞口,乔安歌拿起地图对比了一番,很快就认出 这就是方卫藏身的地方,没想到真的这般隐蔽,难怪凌天珩她们一直都没有找到这里。她暗想,随后试探着着朝那山洞口而去,却没注意到在她离开的地方,茂密的草木从不停地晃动这。
到了山洞口,一阵阴森的气息从里面吹出来,乔安歌不禁缩了缩身子,还真是有些怪异的地方,而漆黑的洞口里似乎闪烁着什么亮光,难道方卫就在这里面?她猜测着,心中犹豫片刻还是跨出了第一步,朝着里面的方向走去。
由于山洞太黑,乔安歌好几次都差点绊倒在地,出来的时候也没想到带个火折子,她颇为懊恼,但还是摸索这朝里面 走去,不知大约过了多久,直到感觉拿出亮光越来越近,很快就可以到达那里的时候,心中却来不及一喜,只觉得脖颈后一阵剧痛,便陷入了黑暗。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处简陋的房间。四周都是铜墙铁壁般的巨石,看样子她还在山洞,可方才又是怎么回事?袭击她的人是方卫?像是正确她的猜想似的,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惊了乔安歌一下,“怎么?你不会想不起来了这里是哪里?”
乔安歌回过神,这才看到一直坐在一旁石凳上的人,依然是一身漆黑的夜行衣,不过没有蒙着面,那双眼睛依旧是冷酷冰冷的。乔安歌倒是习以为常了,多见了几次也就不再为他的改变而晃神,她也没有了最初的那份不敢置信和惧意。
她慢悠悠的坐起来,如同对待一个很久不见的友人一般,带着几分责备和不解的说道:“哼,既然都给了我地图,又何必再 方才还将我打晕?不是多此一举?”说着她不断地额揉着自己的后颈,只觉得那里很是酸痛,他还真是冷酷无情得很,连下手都这么重。
方卫也见到她的神情确实很是难受,心中划过了一丝不忍,但很快就消失了,只听他继续冷淡的说道 :“我以为你明白我的意思,只有你一人前来,没想到你竟还带了人来,若不将你打晕了直接带过来,还等着他们找到我不成?”
乔安歌一惊,当下反驳道:“你说什么?有人跟着我?”她讶异之后,却很快冷静下来,冷哼道:“就算有人跟着也不是我让他们跟着的,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如今的处境,就算我再怎么小心,我一个没有丝毫内力身手的人能摆脱的了那些人?”
方卫闻言也没有再反驳,他自然知道乔安歌不会带人跟来,不过就是心中不满随口发泄罢了。一时,两人也不再说话,乔安歌边揉着酸痛的脖颈,边观察这他的神情,见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一时也拿不准他的心思,但暗自还是悄悄打探起四周来。
这应当就是山洞的里面,只是不知是哪里,单看着却很像是一个囚室,四面都是密不透风的石壁,只有一扇石门在五米外的右侧,而房间里倒是有床榻和简单的桌椅还有隐隐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
看样子也不是一个完全密不透风的地方,不过就算是有通风口,她也逃不出去,想着她泄气的长叹口气,倒是引起了方卫的注意,“怎么?后悔一个人到这里来见我?还是后悔那些跟着你的人竟还把你跟丢了?”
听着他的话,乔安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说话带刺还真是过不了是吧?“你这会是惊弓之鸟了是吧,上次的计划被凌天珩搅黄,怕这次也被破坏?放心吧,这次我来也有我的目的,自然不会让其他人打断。”
方卫不再言语,但心里倒是放下了心,之前凌天珩的出现却确实让他有些戒备,尤其是乔安歌现在的情况,凌天珩不可能不在她身边安插人手,不过他若是真的聪明,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搅局,要是他还想让乔安歌安全的出去的话。
“我知道,你是为了你身上的蛊毒来的吧?看样子,凌天珩对你也并非那么重视,不然,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来这里拿蛊毒。”方卫笑的很是邪肆,一眼就看穿乔安歌的目的,不过心里却除了有一丝兴奋以外,还有一丝怒意,他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就算是这样呢如何?中蛊的是我,自然得由我来拿蛊毒,和凌天珩没什么关系,何况,我此次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蛊毒,我还给你送来了你想要的东西。”说着,她从怀中拿出她藏起来的册子,满意的看到方卫眼中一闪而过的光点。
随后她起身走到方卫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将手里的册子放到了石桌上,用带着一份引诱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这个东西吧?我们从一开始就被你安排的刺杀给转移了视线,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刺杀凌天珩,而是想要这册子里的东西。是吗?”
方卫静静的看着乔安歌眼中明明暗暗的闪过不少复杂的东西,眼神也变得阴沉,但随即变笑了出来,带着一份渗人的笑意,满意的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竟然能一直查到这一部,如今你敢单独一人带着册子来找我,想必你已经查出个七七八八了,只剩下最后的这册子里的东西了吧?”
乔安歌避开他的视线,有些心虚,方卫不愧是能看穿人心,她心里的哪点打算全都让他给看了个清清楚楚,比凌天珩还要让人忌惮,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她若是再瞒着,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没错,你哪点计划早就被我查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这册子里的秘密我还没有办法解开,不过你知道这册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我只要来找到你就能查到这里面的东西。所以,方卫,我劝你还是将事情全部说清楚,否则,就算你拿到了东西,你也不可能有机会回天门派了。”
乔安歌说尽狠话,她自然知道方卫不会就这么被吓唬,只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规劝方卫,若是他能够回头,凌天珩也许还会替他瞒过皇上,留他一条命,如今天门派已经暴露,凌天珩迟早会对付他们,方卫倒时就是回去了,也难逃一死。
“我的事与你无关,与其想着怎么说服我,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身上可还中了蛊毒,只要我一驱使,你就是我的傀儡。有你在手上,我还怕凌天珩会对我怎么样?难道你不想看看你在凌天珩的心里是什么分量?”
方卫却无动于衷,他为了这次的任务在军营潜藏两年,怎么可能会为了乔安歌的两句话就反水,除非他为此丢了性命。见他态度很是坚定,乔安歌就是再心中不忍,也只得叹息的摇摇头。
但心中还是因为方卫最后那句话而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可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哪点期望,不屑的说道:“既然你执意不悔改,我也不再劝你了,至于我在凌天珩心里是什么分量,我不感兴趣。既然你想要这册子里的东西,我给你送了过来,别等到他人来了,又落了空。”
方卫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后接过册子,也不避讳乔安歌探究的眼神,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当着乔安歌的面将册子打开,走到了一旁的早就放置着水盆的地方,一下将那册子丢在了水盆中。
乔安歌一阵讶异,正想说什么。只见方卫继续将那个瓶子里的东西全部散在水里,很快那盆清澈的水渐渐变得浑浊,就像那册子上所有的碳墨笔迹全部晕在了水里一样,之后,她又眼睁睁的看着方卫将呢册子拿了上来,放在了石桌上。
果然那上面关于那些黑色的字迹已经全数被洗清,只剩下一本白净的册子,乔安歌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白净的仿佛没有沾染了尘埃的册子,可是,下一刻,那原本干净的册子开始浮现出什么,一点一点,在两人的面前,最后在乔安歌震惊的眼中又完全变成之前那般记满了字迹的册子。
“这是......”乔安歌看的很清楚,那不是之前的那些字迹,甚至连内容都不一样,这已经是一本全新的册子,上面记满两人一些她没见过的人的名字,还有账单,甚至还有一些谈论到凌云的字句。
“这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