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夜幕的将军营,一抹倩影在各个帐子间穿梭,直直的奔着军营中的将军营帐而去。乔安歌捏紧了手中的令牌。这上面的字样,在她完全看清楚的时候,脑中只觉得一道惊雷闪过。就连拿着这令牌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这上面的字不是凌云王朝的字样,也不是现实世界的简体字的字样,而是一个字迹怪异的字符一样的东西,但这字符对于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这上面简简单单的几笔让乔安歌心中又是狂喜又是不敢置信,一时也不知该是个什么反应,但眉眼还是带了不少喜色。
没错,这令牌上的字符就是以往的十几年间陪伴了她很久的文字,也是那个世界广泛普及的语言,这是英语。她认得很清楚,她学了那么多年的第二种语言。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字样的文字?若这里是清朝她也许还可以理解,毕竟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有大不列颠国的存在。
但这里是凌云王朝,是一个架空的时代,怎么还会有英文的出现,难不成这里也有一个以英文为语言的国家?还是翻版的欧洲国家吗?还是这英文只是意外出现的东西?若是意外出现的,会不会和她的穿越有关这么一来,她也许可以找到一些关于这个时代与现实世界的联系。
这么想着,她的步伐加快了些,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凌天珩问清楚这些事,好在,她心中虽然很是着急,但还没忘记这件事和方卫的联系,这令牌为何会在他的手上?他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心怀这样的疑惑,她很快找到了将军营,虽然她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搬出去了,但凭着她和凌天珩的关系,那些守门的将士也不敢随意拦着她,于是乔安歌就这么急冲冲的进了帐子里,倒是把正再看什么的凌天珩惊了一下。
他眼中带着一丝讶异的看着一进来就带着一道疾风的乔安歌,满脸的焦急,随后停下了手中的事,却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将手中的东西挪到了不起眼得到地方,饶有兴致的说道:“怎么?这个时候这么慌张的找我,总不会是因为想要回到这将军营帐里来?”
不理会他的调笑,她直接走到凌天珩面前。神色凝重的看着他,随后便准备将放在怀里的那令牌拿出来,但却动作一顿,脑中思绪一闪,鬼使神差的将放置身后的手拿了出来,眼神有些闪烁,却在低头不知该如何的时候眼尖的瞥见了一旁的被凌天珩放起来的东西。
“诶,那是什么?大半夜的你还在看什么东西?军医不是说了,你身体里的毒素要好生调养才能尽数排出,还有你的伤口也还没完全好,怎么能这般劳累?”乔安歌一看到那东西就以为他还在操心军中的事,心中气性一来就忍不住开始说教起来。
凌天珩倒是没有注意她的变化,再加上她眼中却是是真真切切的担忧,他也没有太多想她眼中的变化。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柔光闪现,说道:“我倒是不知你竟如此关心我。放心吧,不过是起来看了会书籍,不费心也不费力的,不会有什么大碍。”
说起来,他都有些不耐烦了,他好歹也是带领了北郊大营打了那么多年仗的常胜将军,身子骨自然是不用说,怎么这次不过是受些小伤,一个个的倒是把他当成那弱不禁风的病子了?生怕他除了点什么。
听凌天珩这么说了,她也松了口气,方才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变下意识的说了出来,倒是显得她多担心他似的。她后悔不已但想想,他的伤怎么都是她造成的,就是问了也不过是心中歉疚罢了,也不会让人误会什么。
想着,她暗自不自觉的摸着她腰间的令牌,方才她本还急冲冲的想要将这令牌交给凌天珩,并质问他这上面的字符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心中一道担忧闪过,这个东西既然是在方卫的地方发现的,那他一定同这件事有关,若是将这东西交给了凌天珩,那他势必会仔细盘问方卫,加上之前的罪名,只怕他是凶多吉少了。
这么一想,他又打消了要将这东西给凌天珩的念头,还是找到方卫,找他问清楚的要紧。至于凌天珩这边,还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好了。于是,她故作轻松道:“我知道,你是凌云的常胜将军,身强体壮的很,这些伤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但你可是千金之躯,要是在军营里有个什么好歹,,只怕连累的会是这些将士,尤其是你那两个好兄弟。”
被乔安歌这么一说,凌天珩眼中的笑意倒是渐渐冷淡下来,心中也不知是在问乔安歌说的话正好戳中要害而恼怒,还是听到她并不是那般完全的担心她而暗自生气。他冷哼一声道,“这里是军营,我在这里要做什么,别说那些将领拦不住我,就是父皇来了,在这军营也的由我做主。”
听出凌天珩话里的不悦,但乔安歌却不明所以,方才还眼带笑意的,这会就冷漠无情的样子了?不过她也是习惯了他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习惯的。也只是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说道:“我不过也是关心你,你这般语气做什么?何况我也不是平白无故来找你的。”
见她委屈的神色,凌天珩虽然心中有气,但也不好再平白发作,只得缓下语气问是什么,这道是合了乔安歌的心思,这么一想,白日里看到的那很是神奇的桑片纸浮现出来,她轻咳一声,有些难为情道:“其实,就是方才下午的时候,我和白矾在研究那些卷册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军营的密事,我想问问你,那个桑片纸是什么东西?”
话音落下,乔安歌原本还忐忑的等着他发怒,却没想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她抬头一看,凌天珩也只是安静的看着她,这让她颇有些不自在,以为他没听清楚,正要在说一遍的时候,凌天珩却突然开了口。
“那不过是上古时期的造纸匠为讨的龙颜而费心研制的一种颇为奇特的纸质,听说很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踪迹。我也只是在书中看到过而已,并没有见过。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他缓缓说来,倒是让乔安歌有些意外。
那不是他当初在渠城收敛的东西嘛?怎么这会他又说不清楚这事,更没见过这东西,他是在瞒着她,还是在说真的?“之前在军事处那里拿的卷册上面有记载,上书说,你当初在渠城的时候就机缘巧合得到了这个宝物,之后收在了军营之中。你这么说。该不会是不想拿出来给我看看?你也用不著这么小气吧?”
凌天珩瞥了她一眼,眼里满满的嫌弃,看的乔安歌心中一火。正要说什么就被凌天珩打断了说道:“是吗?我倒是不知军营里还有这样的宝物,那桑片纸虽然珍贵,但也不过是用于记事的东西罢了,军营里哪里用得着这种东西?你当是看错了吧?”
“呵,我一人会看错,两人总不会看错的。我和白矾可都是看到上面记载的有的,你这么说不就是不想将东西拿出来罢了,直说就是,哪里这么多话来了?”乔安歌气急反笑道,什么啊,不过是一个宝物有必要这么防备着她?
凌天珩闻言眉头一皱,一字一句道:“我不知军中有这东西。你信则矣,不信也罢。当年渠城一战损失惨重,我也深受重伤,一时顾不得军队,霍允他们也前后忙着我的事,以至于军中一些将领跑到外头搜刮抢掠,不过也都是抢的一些贪官污吏的府邸,大致是抢回些东西的,不过这事我也没有在意,尽数交给霍允处理了。”
乔安歌虽然还是有些疑虑,但;凌天珩没有你要同她说谎,虽然不愿,但她还是相信凌天珩不会这般瞒着她的。这么说来,他是真的不清楚这件事了,若是这样的话,那就的去问霍允才是了,想到那人一双狐狸眼睛,满是精明,她就一阵排斥。
算了,与其去问他这件事,还不如就这么过去得好。可是这么一想,她又有些不甘心,想着凌天珩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很有可能在军营的事,但好歹应该知道不少关于这宝物的事的。“既然你不知道,那这宝物的事你总是知道的吧?诶,你同我说说呗,那桑片纸是不是真的如传说那般遇水不透,遇火不灭的?”
凌天珩看着她很是好奇的小模样,倒是心中一动,耐心说道:“倒是也没有你说的那般神奇,只是那桑片纸确实是用百年的古木所造,加以特殊的材料做成,虽然面相上与普通的纸质不无一般,但材质上还是有所区别。那纸质确实能避水火,但也不是完全不化。”
“这样啊......没关系啊,就算是能避水火也是很厉害了,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在这军营里,你这将军怎么连这都不知道?”说着,她颇有些嫌弃的看向凌天珩,这当主帅的也太失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