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算了,这会儿知道了,你们俩怎么着都得卖我们一群兄弟的面子过去吧?你将俩来了这里,不熟的人太多,趁着这空挡给你们多介绍几个兄弟,往后在这军营里有什么难处,也好有人帮衬这。”听闻此,那大汉高声说道。
乔安歌和白矾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这会儿才见着他满脸红晕,多半是已经半醉了。身上的酒气也有些重,乔安歌微微摒气,见他如此为她们俩着想,若是再百般推辞,岂不是拂了人家的好意?
想着,乔安歌笑道:“既然陈大哥你都这么说了,我们那还能负了你的好意。只不过我们俩人实在是不胜酒力,若是到了那里,怕是也不能尽情喝的。不知,那里可都有哪些兄弟?若都是火头军营里的兄弟,我们俩也不怕闹了笑话。”
既然是酒席,那应当不仅仅是火头军营里的人了,若是其中有不乏关系好的,说不定还有其余军营里的,这么一来,就算不一定见得到小五,也能打探些消息。
白矾接受到乔安歌递来的眼神,心领神会的点头也走上前,有些局促的说道:“陈大哥,不知今日去的都有些什么人?不知其余军营的人可有一起?若是如此的话,我们俩也好放心些。”
陈旷三见状,也只当他们初来这里想来是放不开的,想到此大气的一把揽过乔安歌的肩膀,感觉到手下瘦弱的骨架内心为他们这小身板不屑之余,倒也有了一丝同情。
“你们俩就放心好了,今个去的除了火头军营里的兄弟,自然还有同我们关系不错的骑兵军营和步兵军营的兄弟了。不过既然到了军营里,就都是兄弟,哪里来什么笑话之说。今日你们就只管去,我陈旷三道想看谁敢为难你们!”
陈旷三豪气的说着,却把乔安歌吓得够呛,突然被人拿过来揽着,鼻间充斥着刺鼻的酒味,害得乔安歌缓了一会儿才适应下来,见一旁的白矾惊慌的要上前,她赶忙用眼神制止了她,也顾不上自己被陈旷三揽着。装着一样豪爽的揽了回去。
““有三哥这话我们可就放心多了。也好,既然来了这里,多认识几个兄弟也是不错的。我也管不得不胜酒力了,今日我便同三哥们喝个尽兴痛快!”乔安歌故作豪爽的高声说道。
这一番豪放的话自然是正中了陈旷三的下怀,对乔安歌也从之前的小白脸有了两分另眼相看。欣喜之余将乔安歌揽的紧紧的,就大笑着往外面走去。可怜乔安歌本就个子不高,这会儿又被他搂着脖子往外面带,脚都要悬空了,憋得她差点没喘过气来。
白矾在后面看的心惊胆战的,想要上去帮帮乔安歌但又想到她不让她出手,她也只得在后面担忧的跟着两人,而陈旷三嘴里却还在低声念叨着什么,估计是喝醉后说的胡话罢了。
到了那里之后乔安歌和白矾这才被眼前热闹的景象惊到,周围的人不是大声喊着行酒令,就是高声聊着些什么,要不就是起哄的在玩闹,不过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虽然有些混乱,但到底和乔安歌以往见到得那些酒场要收敛不少。
“走,带你去方卫那里,他估计都等不急了。”还不等她们反应过来,一路又被陈旷三拉着穿过那些吵闹的场景,偶尔感受到一丝好奇探究的目光,乔安歌和白矾也无暇顾及,一双眼睛只顾着偷偷打量着周围都有哪些军营里的人。
除了二十几个火头军营里的人以外,其余的都是穿着其他甲胄的将士,可惜她们还没办法认出那些不同衣服得人都是哪个军营的。只得乖乖跟着陈旷三往靠里面的方卫等人的地方走去。
“方卫,看我把谁带来了?你们之前说我什么?这会儿我可是都把她们俩安然的带过来了,这会儿你们总不会说我坏话了吧?”陈旷三粗声粗气的说道。看样子,他来找她们俩估计是被方卫用了激将法了。乔安歌暗自想道。
方卫早就注意到她们来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随后起身拍了拍陈旷三的背膀,同身旁的几人说道:“看看,请个人就把他能耐的,平时看他烧火做饭可没这么积极,这要是被监督看到了,还不知得受不受罚呢。”
一席趣味的调侃倒是让身旁那几人原本因乔安歌和白矾两人到来的不适气氛松缓下来,也跟着朗声笑了起来。这倒是把还半醉的陈旷三笑的酒醒一半,反应过来后粗声不满的嘟囔道:“方卫!你这厮居然又算计俺!监督来了又怎样,他还能吃了咱不成?”
“是是是,你这么酒气熏天的他自然也是下不了嘴的。倒是你身后这两个一看就是会被拿来开刀的了。”方卫笑着打趣两句,随后将话题引到后面的乔安歌和白矾身上一时间倒是让周围更多的视线凝聚过来。
乔安歌两人均是一禀,微微有些僵直了身体,不知为何,面对方卫得时候总让乔安歌不自觉的有些防备,这会儿知道是方卫将她们带过来的,更是忍不住多想了。
“方大哥,你这话可就差异了,我和白竹都是这几日来的,什么都不懂,偶尔被训几句也没什么,监督也不会对我们太过苛刻。哪会拿我们来出气呢?”乔安歌微微笑道,笑的明媚的样子反倒让周围的人看的不由多了几分探究。
方卫倒也没什么反应,本就是句玩笑话,哪里需要在意什么,不过他叫他们过来可不是个玩笑话,更不是单纯让她们过来聚的。想着,他颇有风度的带着一抹浅笑走上前将手里的酒坛子递了过去。
“既然来了,那就一同喝酒吧,这俗话说,无酒不成欢,这今日是我们军营里少有的几日,大家伙的一起聚着说会话,谈谈心事,也是不错的。”边悠然的说着。边又将另一坛酒诶给了白矾。
乔安歌和白矾对视一眼,心知逃不过了,也只得接过了酒坛子,随后两人又被方卫带着认识了其余的人,除了她们营帐里的人以外,还有不少其余的火头军和骑兵营里的人。乔安歌向来大方不拘小节的性子很快便和这群男人聊了起来。
而那些人,本来因着乔安歌和白矾有些女气的长相本都有些抵触,但渐渐的也被乔安歌爽朗又友善的笑颜给消除了一些,不多会儿也对她们没有了些看法。只是对白矾不多语的性子略有些好奇而已。
“对了,不瞒各位大哥们,我和白竹都是年纪尚幼便到了这里,还没怎么适应军中得生活,便接到今早的消息,心里总是慎的慌,也不知将军突然盘查所有将士是要做什么。”乔安歌喝了两口酒,接着脸红酒醉之际,便故作苦恼的喃喃道。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出来也引起了一些将士的不满。这将军一声令下就要盘查整个大营,虽说是为了之前那个刺客,可为了一个区区的刺客而盘查整个军营,岂不是太过小题大做?难不成将军还怀疑军营中还藏有刺客?
“说的不错,这凌将军也真是奇怪,为了个刺客而盘查整个军营,难不成他不知道一旦盘查就得耗费多少精力吗?于我们也是麻烦不已,不但这些时日得谨慎收敛,怕是之后很长一段时日都不会有今日这般放松了。”其中一个一样喝点醉醺醺身着骑兵甲胄的人不满的附和道。
“你可住嘴吧你,乔安和白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你也跟着胡来不成,若是方才那话被有心人听了去,看将军会不会以扰乱军纪处罚你。我们将军,那可是跟着我们一同逼退了伦裂的战神,他做什么决定还是你能猜到的?”旁边一人听了,半是指责半是玩笑的说道。
一会下来周围的人也都哄闹了起来,看样子,就算他们对凌天珩的这条军令很不理解,但基于凌天珩是最开始带领他们打的胜仗的人,他们对凌天珩终究有着不能忽视的敬意和敬佩。乔安歌暗自想着,想到这里,她心里竟对凌天珩有了几分奇怪的心态。
“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对那个将军有着深深地敬意啊?难不成你们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过得战士?我和白竹来的晚,还没见过这位将军的勇猛的英姿呢,听闻将军年纪不大,却已是叱咤沙场的战神,不知是不是真的?”乔安歌突然对凌天珩在这些人心中的描述有了几分好奇。
“那是自然的了,想当初,我们几个可是跟着将军一手建立了这个凌云铁骑营,虽然当初只有渺渺五千人,但也是凌将军带领我们一路打了这些年,才渐渐将铁骑营建立但二十万大军的阵营,虽然自五年前妤伦裂的战役后,我们便没有再出战,但将军仍旧让我们没事操练,不可懈怠。虽然苦了些,但只有这样才能一直保持着身为铁骑军的魄力和能力。像你们这些没经历过战争的新兵,哪里懂得这份心情?”其中一个年长的人说道。看他的衣着,似乎要比普通的将士要高一两级。
眉眼间也有些火头军里的人所没有的锐利和清醒,不过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却有些两分向往和敬佩之意,看样子,他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军营里的人了,经历过战争,所以眼中有些隐隐得肃杀。让乔安歌不禁有些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