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既然这样,那二位小姐可以放心了,有本王在,绝不会让安歌的名誉有什么损害的。更不会让她置于危险之中。二位小姐若是没事便回去吧。我想三小姐的伤得让人看看才是。毕竟不甚摔倒还是得注意才是。”
凌天珩的意思很明显了,乔莘宁的伤是自己不甚摔倒的,和乔安歌没有关系。吃了这个哑巴亏的乔依蓉和乔莘宁自然是没有办法再说什么,若是再不识好歹的反驳,还不知凌天珩会给她们安个什么罪名的好。
于是,乔依蓉脸色很是不好的说道:“有三王爷这般护着二妹我们自然是不会再操什么心了。三妹方才不甚摔伤,只怕得找大夫来看看才是。那三王爷与二妹好生聊着,我们先下去了。”
说着,乔依蓉忍着心里的不甘,朝凌天珩行了个礼便离开了。而乔莘宁心里本就因摔倒了委屈不已这会儿听凌天珩这般为乔安歌说话,心里更是不平衡,可是它也没胆量和凌天珩叫板,只得咽下这口怨气跟着乔依蓉会去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乔安歌,却在看到凌天珩冰冷的眼神的时候,心里不惊,忙收回了目光,不再怒视乔安歌,乖乖跟着乔依蓉离开。
而乔安歌看着突然出现的凌天珩,显然还有些恍惚,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那里多久了?刚才一直偷听我们说话,也不出来,难道你不知道非礼勿听得吗?要是让人知道堂堂战神,临安王爷偷听女孩子斗嘴,可真是有得让人嗤笑了。”
不知为何,乔安歌一看到凌天珩怎么都说不出温柔的话来,就连现在凌天珩替她说解了围,她也忍不住说两句。
好在凌天珩并不在意,早就已经习惯了乔安歌口不对心的样子,也只是浅笑的说道:“这又怎么了?这相府也不是什么禁地,你们说话这般大声,就是前院都听见了,那里还需要偷听?”
“哼。”乔安歌傲娇的撇嘴哼声,也不对他的解释多做反应,只是转身继续往临枫院走去,而凌天珩见状也不禁哑然失笑,无奈的看着乔安歌得背影,最终还是迈着步子追了上去。
走到乔安歌身边之后,故意凑近乔安歌耳边,很是无奈的说道:“都说这女人的心思如海底的针一样琢磨不透,方才还那般信誓旦旦得说我能护着你,还那般亲密的唤我的名讳,这会而就翻脸不认人了?”
乔安歌闻言止步,楞在当场,看着凌天珩脸上的笑意,怔楞得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在那里听了多久?还说不是偷听!怎么了?你的名讳叫不得吗?还是说你不会在我受难时护着我?”
被凌天珩这么调戏,乔安歌一时也挂不住脸,语无伦次的说道,故作凶狠的语气和蛮横的表情在凌天珩眼里却没什么威胁,反而让他更觉得可爱。
“名讳自然是叫得的,名字取了就是让人叫得。不过我们相处这么久,我还从未听你那般亲密的叫我,都是直接叫的大名。这会儿我人都站在你面前了,怎么反倒不叫了?难道只在背地里叫吗?”
忍不住心里的恶趣味,凌天珩继续调笑道,除了想要看到更多她的神情以外,他也确实想要听乔安歌叫一声他的名字。这份期盼让他有些忍不住。
乔安歌闻言,脸色更红,见凌天珩笑的肆意,更是有些无措,“我现在不想叫怎么了?我觉得直接叫凌天珩挺好的,不然你想听什么?临安王爷?还是三王爷?要不然战神将军?”
看着乔安歌已经炸毛的忍不住反问,一连串出来的话和那些称呼都让凌天珩忍俊不禁。忍着笑意,看着她炸毛的样子,最后知道她性子刚烈,可不能再一直调笑。
于是,凌天珩只得在乔安歌更炸毛之前,安抚的说道:“好了好了,称呼而已,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过什么王爷,将军之类的就别叫了,我听着也很是不顺耳。凌天珩也好,就叫凌天珩吧。”
听着凌天珩妥协的话,乔安歌才算镇定下来,“哼!这还差不多,我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你要是再取笑我,我就给你取个外号,让你连称呼都听不到。”
知道乔安歌再说气话,凌天珩也不甚在意,只是一个劲的安抚她,顺着她的话说,一路到了临枫院之后,乔安歌才想起来他到这里的目的。
“你怎么过来了?我听小五说你这两日会很忙才是,今日去驯马场你也没去,你这身衣服应该是在宫中穿的吧?你是直接出了宫就过来的吗?”乔安歌看着他一身深黄色的衣服,确实是在宫里才会穿的。
凌天珩听了,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便微微冷了下来,眉间有了几分愁苦。微微叹了口气,眸子里都有了两分疲倦,“这几日确实很忙,南边发了大水,又正值秋收,不少庄稼都没来得及收割便被淹没,朝中这几日也正在为此事出谋划策,商讨解决的办法。”
“发了大水?怎么会这样呢?那南边的百姓如何?可都有安全转移可吗?庄稼没了可以赈灾,得先保证那些百姓的安全才是。”乔安歌着急的问道,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遇到发大水,对于凌云来说确实是一大灾情。
原本只是打算倾诉的凌天珩闻言,微微一楞,看着乔安歌的眼中先是有些震惊,随后眼里有些晦暗不明的光,有些冷意,不过正在担心中的乔安歌并没有注意到。
见她仍是询问的看着自己,凌天珩掩下眼中的心思,面色如常得说道:“你放心吧,朝中已经派了人过去将百姓转移到领边的城池,只是大水还是在继续,没有多加控制,所以朝中也在一直商讨政策。”
“为什么突然发大水了呢?是这些天暴雨连连吗?可是京城这些时日都是天气凉爽并没有什么,怎么会发大水呢?有查到是什么原因吗?”乔安歌放下心来,不禁忍不住问道。
“那些天确实下着暴雨,不过南边一直以来就是风调雨顺,就算那几天暴雨也不会造成发大水,今日听朝中的奏报,说是因为南边靠北的堤坝坍塌,才会导致暴雨引起的江水流入南边的城镇。”凌天珩沉声说道,眼神一直盯着乔安歌思索的神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堤坝坍塌?是因为暴雨的原因才会坍塌的?可是以往不是都是为了防止发大水,堤坝都会建的很高很坚固的吗?怎么会一下子就坍塌了?
“那堤坝是不是修了很久了,才会腐朽,以至于不坚固了?因为暴雨,水面上涨,水流冲击堤坝,若是那堤坝修的太久,怎么也不派人去加固呢?”乔安歌疑惑的问道。
她始终记得,以前小的时候生活的村庄里也是发了大水,因为救援不及时,淹死了不少的人,而她也是在那时被消防员救起来,同时也失去了唯一抚养她的那家人。
想到这里,她有些难过,眉眼建也有了两分哀思,那家抚养她的人对她很好。那时她以为终于离开孤儿院有了一个温馨的家,谁知好景不长,那家人也在那场大水里死去。
之后她也被周围的忍当做了灾星不再有人领养,在孤儿院待到石榴石之后,她便一个人出去打工赚学费上大学,还学会了游泳,就是不希望再有人在她面前溺水的时候,而她束手无策。
凌天珩看着她本还疑惑的神情突然浮现了几分难过和心酸。他心中一软,来不及想方才还在因这事怀疑她,走到她身边,虚抱着她,柔声说道:“不是再说灾情的事,怎的这般神情,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忧民。”
原来他以为乔安歌是再为那些受难的灾民感到难过,毕竟乔安歌自幼生活在北边的相府,怎么都不可能经历什么灾难的,更何况乔文治这般护着她,哪里会让她受到什么灾害。无非是受受那些女眷的欺辱而已。
乔安歌听了他的话,知道自己因为想起以往的事而面露哀切,微微收敛了情绪,这才发现自己被凌天珩虚抱着,忙不迭的退了出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凌天珩眼中微微一沉,但也没有做多举动,见乔安歌已经收敛了情绪,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回答方才的问题,“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年久失修所致得坍塌,所以派人查了一下,那堤坝是三年前修筑的,我还记得当时朝中为了防止暴雨时发大水,拨了很大一笔款项给工部修筑堤坝。就是为了修牢实。”
说到这里,他眼中有了冷意,很明显,新修筑的堤坝为什么会坍塌,乔安歌也明白了什么,神情郑重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当初拨了那么大一笔款项修筑堤坝,如今却被洪水一冲就倒了。那堤坝根本就没有修筑牢实,是因为当时的工匠偷懒,还是因为修筑堤坝的材料被以次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