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舟瞧着惨兮兮的野狼, 嘴一咧, 朝着对方笑了笑, 然后在野狼蹭的亮起来的狼眸期待下, 残忍无情道:“下去,把自己洗干净去!”
齐琅“呲唔”露着森然的狼牙, 可瞧见这人族的小白脸慢悠悠拿起一根骨头,就要往水里扔, 他迅速蹿起身,一个纵跃扑进了水里, 扑腾一声溅起一大团浪花。
结果, 等他追着自己的尾巴在池水绕了一圈,甚至还将脑袋埋进水池里, 却根本没找到先前那根肉骨头, 等他失望地仰起头,就看到那根原本朝着池水里丢的狼骨头还在那个可恶的小白脸手里。
巫舟对上齐琅猩红的狼眸,咧嘴一笑,挥了挥手里的狼骨头,“乖乖洗干净,等下这都是你的。不洗干净了, 朕就将这些分给外面的那些宫人……”果然,巫舟这么一说,对某只狼来言,跟咬了他一口一样难受,立刻露出獠牙, 凶狠地瞪了巫舟一眼,一个猛子重新扎进了池水里。
巫舟盘膝坐在池边,就瞧着偌大的浴池里不时翻起浪花,等过了一会儿,齐琅再次钻了出来,却只是露出一个脑袋,这样来来回回几次,等某只狼重新露出大半个身体,泅动着四肢朝着巫舟这边划水过来时,巫舟瞧着那露出的白毛,怔了下。
他原本以为男主狼先前那样子灰扑扑脏兮兮的,不是一只黑狼就是一直灰扑扑的狼,没想到,竟然是一直浑身毫无杂色的白狼,他眯着眼,瞧着那被水浸透贴在齐琅瘦弱的狼身上的白毛,瞳仁灼亮,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也忍不住有些意动:白狼啊,他还没见过颜色这么纯正的白狼,还真是……让人想默默触感啊。
所以,等齐琅爬上来,精神抖擞地抖了抖浑身的毛洒了巫舟一身水时他也不介意,反而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齐琅,看得齐琅奇怪看这小白脸人族一眼,他那是什么眼神?
齐琅通过先前那两次看出来怕是不听这人族的话,是不可能吃得上肉骨头的,就算是这次抢到了,这里是对方的地盘,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饿了很久的齐琅,很明白食物的重要性,决定暂时屈服这个人族。
于是,巫舟就眼睛发亮得瞧着那浑身雪白的狼迈着矫健的四肢朝他走来,那浑身的毛湿漉漉的,不过因为饿得久了,毛发有些稀疏,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养好了之后那蓬松的白毛,毛茸茸的,野性十足倨傲的模样,心肝一颤,默默吞了吞口水:真的手痒啊。
齐琅到了巫舟面前,蹲下.身,抬起有前肢,“检查吧,都洗干净了。”他当狼这么久,从没这么费心洗过,这人族的小白脸可真麻烦。
巫舟自然瞧见了,洗得干干净净的狼,还知道用一旁的皂角搓毛,看来开了灵智之后就是比普通的狼聪明。
不过……就这么放过了,以他对男主狼的了解,怕是不会肯让自己摸了,巫舟又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白狼啊,黑漆漆的瞳仁动了动,突然咧嘴笑了:“还可以,不过……除了涂抹皂角,还需要用花瓣将皮毛洗得香香的。”看齐琅呲牙要吼,巫舟继续道:“当然了,这一点是朕没提前与你说过,所以你可以先将这些骨头吃完,等下朕亲自帮你将毛用花瓣熏得香香的。”顿了顿,在某只狼要拒绝之前,“下一顿给你加餐。”
已经直起身打算去扑肉骨头的齐琅,听到“加餐”两个字,迅速将脑袋给转了回来,望着那个女干诈的人族,经过天人交战,哼了声,再次在美食面前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算了,哪只狼王功成名就之前还没点屈辱史。
巫舟得到满意的答案,挥挥手让齐琅自行去解决那堆肉骨头,他则是喊来了宫人,将池水重新换过,撒上了一层花瓣,这才挥退了宫人,脱了外袍,只着了明黄色的里衣入了池水,瞧着早就风云残卷将那一桶肉骨头干掉的齐琅,指了指不远处单独放得一盆清水。
齐琅亮了亮獠牙,舌忝了舌忝爪子的毛,这小白脸果真麻烦。
可还是老老实实去将爪子重新洗干净了,连嘴边的毛也重新洗干净了,这才慢吞吞迈着步子到了池水边,在那个人族不知为何发光发亮的目光下,重新跳了进.去:明明他身上的毛都快干了,结果还要重新洗一遍,真是的。
巫舟望着那齐琅一身的白毛,眼睛放光,等齐琅凑近了,迅速凑近了,捏了捏耳朵,齐琅不舒服地抖了抖,警告地喷了他一脸热气。
巫舟也不恼,绕到他身后拍了拍脊背,抹了一把,可惜了,饿得太瘦了,毛也秃了些,摸着手感不好,可头一次见到白狼的激动,让他忽略了这点遗憾,特别稀罕的从头到下摸了摸,只是摸到尾巴的时候,齐琅在水里转了一圈,露出獠牙,“你这胆大的人族,你想做什么?”大概是吃饱了,齐琅有力气了,终于不为了省力气只是简短的发出威胁的声音,从喉间发出的警告,到了巫舟的耳边自动转化成了人语,巫舟听得一清二楚。
“来来,朕亲自给你抹花瓣,这样就能洗得香喷喷的了。等会儿朕就让你上朕的龙榻,那里铺着的是蚕丝被,高枕软卧,别提多舒服了。还是说,你要拒绝朕,睡冷冰冰的地面?”巫舟抓过水面上的花瓣,就像模像样往狼身上涂,顺便摸一把毛,等以后男主狼变成了人,想摸一摸这狼毛就不容易了。
所以趁着还有三个月,得摸够本。
齐琅根本不在意睡哪儿,只要能吃饱就行,可这狡猾的人族万一发怒不给肉吃……
想了想,齐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给他搓个狼背了。
结果,他觉得这小白脸动作太慢,不经意回头,就看到这人族的皇帝边往他身上涂花瓣,边盯着他后背的毛眼睛发光的痴痴笑,笑得齐琅抖了抖,突然想起来以前在森林里的时候,不少狐狸都被猎走了,剥了皮用皮毛制成狐裘,最招这些人族欢喜的就是稀有的白狐。
这笑起来阴险狡诈的人族,不会是……想将他养得溜光水滑之后剥皮制狼裘吧?
齐琅低下头瞧着自己的白毛,再瞧瞧这个笑得一脸诡异的小白脸……
猛地一个摆尾,直接蹿出水面,跳上池面跑了。
巫舟本来正摸毛摸的心情大好,结果就看到男主狼回头奇怪地看他一眼,浑身毛都炸了起来,随后……就那么跑了。
巫舟望着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白狼,皱眉,遗憾地收回还伸着的手,真是小气,摸一摸怎么了?朕还能对你一只狼怎么着?还是男主呢,连这点牺牲这点隐忍都做不到,以后怎么当皇帝?
不过……不愧是男主狼,狼中极品,这手感就是不错。
巫舟虽然遗憾,可到底已经摸到手了,慢悠悠沐浴之后,让宫人进来服侍穿好衣服,这才一身清爽利落地走出了后殿。等到了前殿,一众宫人跪在那里瑟瑟发抖,而不远处的龙榻上,某只可恶的狼见他的龙榻给弄得湿漉漉的,他身上的毛倒是干了,可这怎么睡?
偏偏身为新帝新晋的“爱狼”,这些宫人显然不敢做什么,原本以为会迎来皇上的雷霆之怒,结果,皇上只是走到龙榻前,嫌弃地看了眼,“给朕下来。”
齐琅奔波了半年,好不容易到了京外不远处,却因为误闯了狩猎场惊了皇帝的马,因为皇帝的命令被一堆侍卫围着,最终力竭被擒,他累得浑身狼骨都软了,此刻躺在这新帝的龙榻上,果然如同他形容的那般舒服,就软了骨头,不想动。
巫舟走过去,地上铺了羊绒毯,他赤脚走过去,直接抬起来踹了狼屁.股一下,“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一个不能听话的狼,那就只能……”威胁的话巫舟没说出口,可那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齐琅拿尾巴扫了一下那人族白生生的脚背,心气儿不顺,想当初一整个山头的兽都听他的,结果到了这个地界,兽善被人欺。
可想想刚刚吃到的那美味的肉骨头,齐琅只能耷拉着眼,狼眸幽沉地瞥他一眼,夹着尾巴下来了。
好狼不吃眼前亏,他忍。
巫舟这才将脚收回来,忍不住在裤子上蹭了蹭,别看这男主狼尾巴都快涂了,毛好就是不一样,这触感就是好。
巫舟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甚至没开口,立刻有宫人重新将龙榻上的锦被都换了下来,等重新松软蓬松一看就很好躺的时候,巫舟这才满意地坐了下去。
低下头,就看到男主狼蹲在那里,都有些耷拉头了,看来是累着了。
巫舟这才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男主狼立刻蹿了上来,蜷着尾巴绕成一个圈,窝在明黄色的锦缎上,白生生的一团,瞧着真是……手痒。
结果,还没等巫舟上手,大太监捧着一个托盘过来了,托盘上盖着一块布,屈膝到了近前,低着头不敢往上看:“皇上……不知今晚召哪位娘娘侍寝?”
巫舟:“…………”
另一边本来正打瞌睡的男主狼本来昏昏谷欠睡,一听到这,抖了抖耳朵,睁开了一只眼,睨了过去:他这一路半年行来,开了灵智之后听了不少关于人族的事,自然也知道侍寝就是睡婆娘的意思。
他们狼妖一生只能有一个配偶,可听说人族却不一样,却是极为滥情,一个公的能娶好多个母的。
他手底下的那些狼都是普通的兽,没有一个能化形的,他是打算以后也找个妖的,不过听说这小白脸有后宫佳丽三千?就他这小身板,就不怕腰折了?
巫舟本来正被大太监这一句话震得说不出话来,他差点都忘了,前身虽然不行,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每晚都会召一位后宫的妃子侍寝。
可他没雄风自然不可能让人知道,所以,他将人喊来了,就跪在龙榻前,举着一托盘的冰给他降温用,所以,每晚上等召唤了侍寝之后,那些娘娘回去之后都腰酸背痛,可跪了一夜这种丢人的事又不敢说,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咽完了之后,还要在别宫的娘娘过来询问的时候,装作一副深的恩宠的模样。
这样一年来竟然还真没人发现前身就是个不行的,后宫里这么多位的娘娘还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
巫舟本来正想拒绝,可一偏头,就对上男主狼那往他下三路瞥的目光,再对上男主狼无辜的狼眸,对方那嫌弃的目光无声胜有声地很好传递了过来。巫舟冷笑一声:“怎么的,你狼生空虚寂寞恨了?朕有后宫佳丽三千,而你!还是一只单身狼,连个母狼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朕?”
齐琅:“没有母狼怎么了?这是我们狼对待感情认真、负责、忠诚,不像你!你个放荡的人族!”
巫舟一口气没上来,阴沉着眼:“忠诚?朕怎么记得你们这些畜生都是直接随时随地苟合的?”
齐琅:“那是别的狼!”他狼中大妖,在没有遇到另外一只母狼妖之前,他肯定不会看任何一只狼一眼!
巫舟看出他的想法,冷笑一声:“是吗?那你这辈子都别想了。”多少年才出一只狼妖,还母狼妖,你这辈子还是自己过吧。“可惜了,别的狼还有母狼能温存,就连朕都有,而你……连别的狼都不如!”
齐琅觉得自己作为狼的尊严被践踏了:“吼!”
随着这一声狼吼,整个寝殿震了震,所有宫人都惊呆了:他们竟然有生之年看到皇上……他在跟一只狼吵架!而那只狼显然还吵输了!
巫舟觉得差不多了,挥挥手,“滚滚滚,都给朕滚,还选什么选?让这畜生白看朕的现场吗?”
众宫人吓得一哆嗦,赶紧抖抖抖地出去了。
等殿门一关,巫舟利用完了某只狼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不召妃子侍寝之后,直接一躺,闭眼睡了。
齐琅蹲在那里半夜,却没等来这狡猾的人族的回应,反而等到对方的小呼噜:“……”岂有此理!太欺负狼了!
巫舟不知是不是自己穿来之前沉睡的太久了,还是前身这身体已经有了习惯,等快上朝之前,他自行醒了过来。
醒来的一瞬间他觉得浑身像是被毛茸茸给笼罩了,那舒服的触感,他忍不住将整张脸都埋在了里面蹭了蹭,结果,他蹭一下,触感就远离一寸,这样来回几次,巫舟直接手臂一紧,直接强势地将那团毛毛给扯了过来,来个一场埋头蹭,蹭完了,神清气爽地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神色复杂的狼眸。
巫舟眨了下眼,才松开手脚,将怀里的狼给松开了,望了望白狼脖颈上被他埋头压塌了一块的毛,抬手谷欠盖弥彰地用手给他拢了拢,结果没拢好,炸起来一片。
巫舟对上齐琅更加复杂的狼眸,一本正经哄骗:“你不了解,人族对毛茸茸的兽类都有好感,当然你这种皮毛顺滑的,更是能让人心情好,为了表扬你的听话。朕决定午膳让你一起分享朕的御膳。”
果然,这傻狼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后半句吸引了,勉强信了,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白毛,英姿飒爽,狼中极品。
巫舟本来刚想说什么,突然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对,猛地重新看过去,就看到在龙榻上站起来的白狼,身上昨个儿瞧着还稀疏的毛不仅长了,蓬松了,还光泽好了不少,像是一夜之间就恢复了不少原本健康的色泽。
巫舟咂舌,果然不愧是狼妖,看来先前是饿的了……
巫舟忍不住手痒地摸了摸手感,不能更好了。于是,他脑海里自动生成了一个对等好,吃得好、毛就长得好,摸起来手感就好。
他吞了吞口水,望着白狼那一身,露出一个让白狼心惊胆战的笑:“狼啊,今个儿……给你加餐啊。”
齐琅:“……”人族,你笑得这么阴险,这加餐莫不是……断头饭?
巫舟既然认定了齐琅以后会当皇帝,所以决定先教会齐琅一些朝堂上的事,等三个月后齐琅能上手了,他就能当个甩手掌柜了。于是,巫舟早朝的时候,就将齐琅也给带了过去,金銮殿上,一国之君竟然如此胡闹,朝堂大事,对方昏庸到竟然带着一个畜生过来了,这是来处理朝政的?还是玩乐?
可新帝就是个昏君,即使有朝臣心里不满,看到为首的那几位大臣不出声,默许了这种行为,显然见怪不怪,甚至乐见其成。
巫舟掩唇打了个哈欠,将往日前身在早朝时的表现,重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余光却是瞥了眼朝堂下站得笔直的几位,将视线收回去,嘴角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堂堂一个丞相,一个阁老,给他拉仇恨倒是利索,不过,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否则太大,反而会引起怀疑,不如慢慢来。
巫舟瞧着听得倒是认真的齐琅,决定回去继续加餐,不愧是先帝的种,这就是当皇帝的料,听了这么久都不会累。
巫舟在众朝臣眼里“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早朝,下了朝之后就回了御膳堂。
早膳的时候,巫舟故意当着宫人的面,让齐琅这个新上任的皇帝身边的红人坐在了身边,喂齐琅一口,就询问一句朝堂上的事,齐琅这狼虽然蠢了点,可这记性举一反三的能力的确不错,不过在别人耳中,只会觉得皇上疯了,不仅跟一只狼说朝堂大事,竟然还询问狼的意见……
大太监站在身后,耷拉着眼,无声叹息:怕是大齐国很快又要易主了。
吃到最后,新帝还龙颜大悦,拍板:“以后奏折不如你帮朕批好了。”
巫舟说完就得了齐琅一个嫌弃的眼神,显然在某只狼眼里,这个人族不仅狡诈还懒,不干正事。
巫舟与齐琅用完了早膳,就去御花园遛弯了,既然是“昏君”,自然要“昏”给某些人看,相信御膳堂的那些话很快就会传到某些“有心人”耳中,对方放了心,他才好慢慢行事。
不过让巫舟没想到的是,他算准了自己身边有眼线,会将他想将他想让别人知道的传过去,可一些他不想的,却也同样传过去了。
比如……他被后宫的妃子“偶遇”了。
巫舟本来正领着一只狼在御花园溜达,结果,刚走到一处,从假山后突然绕出一行人,为首的宫装女子惊呼一声,差点摔倒,而这摔倒的方向刚好就是巫舟怀里。
巫舟从前身的记忆里认出这位美人正是如今兵权在握的屈将军之女屈妃,挣扎了一瞬间,不惹情债上身,动作极为速度的一闪,并迅速喊:“齐琅,接人!”
结果,那上一刻还紧随其后的某只狼,瞬移后退数步,闪得相当快。
屈妃眼瞧着就要摔倒地上,众太监连忙上前要救,不过怕是来不及了,可虎将之女哪里可能是等闲之辈,巫舟就眼睁睁瞧着那屈妃一个旋身,再来个马步,直接站稳了,稳稳当当地让巫舟很想抬手拍掌叫好。
屈妃大概没想到新帝说闪人就闪人,表情怪异地变了变,站稳之后,再抬头已经恢复了正常,装作刚看到新帝一般,行礼:“臣妾见过皇上,臣妾不知……不知皇上在此,还望皇上饶恕臣妾冒犯之罪。”
巫舟头疼,真不省心,冷漠道:“无碍,朕昨日狩猎受了伤,一时不察,险让爱妃受伤,还是召御医来瞧瞧,来人啊,还不送屈妃回宫?”
他这明显是赶人,大太监连忙上前,屈妃无奈,只能谢恩之后带着一行人回去了。
等一行人离开之后,巫舟低下头,就看到某只狼盯着屈妃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俯身捏了捏他的耳朵:“看什么?那是朕的人,你个色狼。”
齐琅睨了他一眼:“她都不想给你生崽。”
巫舟愣了下,才明白对方的意思是对方根本不欢喜他,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才接近,低头瞧着齐琅明显鄙夷的眼神,仿佛在说:有三千婆娘又怎样?有等于没有。
巫舟捏着他的两只耳朵将大脑袋转过来,冷冷一笑:“可你连这样的都没有,你个渣渣狼。”
齐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