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郡,沂县城外。
白笑山降落在一处无人的树林中,他手中拿有国王赐与的封地诏书,正在不停翻看,并露出不怀好意的怪笑。
李年君担忧问道:“你真的打算进入沂县,并夺得所有权?”
“当然,本来就是我的封地,有国王诏书为证,知县胆敢拒绝吗?”
白笑山撇一下嘴,不以为然。
“但你身负罪名,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就要成为罪大恶极的通敌卖国贼。你不逃到千里之外,却还想夺取封地,这不是叛变造反的行为吗?”
李年君忧虑不已,不管其中哪一个罪名,只要背负一个,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就算他有十八个人头还不够落地。
白笑山在来此途中,早把四公主送亲宴会上,发生的前因后果,都对他们两人解释一番。
当时,他们知道后,大骂杨家一通,还骂过王后和大王子,最后连柳家也不放过,剑指柳嫣嫣红颜祸水,要白笑山不可亲近。
所以此时,李年君才发出劝告,想要劝解白笑山放弃封地,不可冒险贪图,最好是逃之夭夭。
但是,白笑山的如意算盘,怎能说得出口。
他冷笑一声,无所谓地说:“怕什么,反正有了通敌卖国罪,再多一个叛变造反罪,又有何妨?”
李年君怒极而笑:“你无兵无将,势单力薄。不怕白云国大军压境,把你平反剿灭吗?”
“呵呵,你不必多虑。我并不是一般的驯兽师,而是兽神圣子,能主宰兽族后裔,到时候进了沂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能耐。”
白笑山把虫族生物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那就是兽族后裔,受到兽神圣子的主宰。
如此一来,不管什么出现多少兵种,多少数量,都有理由可以解释。
如今,虫族基地的小狗数量,经过十几天的发展积累,十三个基地共有一千多只。
他已命令王虫飞往魔化森林,引领1000只小狗,向沂县方向奔来。
决定利用这一批小狗控制沂县,以此为根据地慢慢发展实力。
至于兽骑兵团也要建立一支,毕竟虫族生物没有多少智慧,冲锋陷阵还行,想要占领城池,管理城市,还得需要正常人类。
争霸整个异世大陆,是他的远大理想,白云国还不放在眼里。
不过,李年君对于白笑山的话,那是不敢苟同,但见他态度强硬,心意已决。
也就不再劝说,有些事情等尝试过后,方才知道对和错。与其太多的劝说,还不如经历一番来得醒悟透彻。
花玲珑同样担心不已,提出意见说:“不如我们逃去流花国,应当可以求得庇护。”
“不行,二十年前我们没脸回去,现今背负罪名,更是无颜面对。”
李年君坚决否定,流花国永远是他心中的痛,他抛弃荣华富贵,为了花玲珑离家出走,却又混得如此凄凉,实在是无颜面见家人。
白笑山当然也不愿意,急忙插嘴否定说:“我也觉得不行,我们是白云国的通缉犯,流花国未必收留。”
花玲珑听后郁闷不已,发觉一切原由,都因柳嫣嫣的背叛而导致,不禁发起牢骚说:“都是柳家那只狐狸精,我当时就觉得不可靠。现在可好,栽在她身上出大事了吧?”
白笑山哭笑不得,他老娘对柳嫣嫣的感官印象,已经差到极点。
要是入门之后,这两个女人还不是闹翻了天?
花玲珑觉得不解气,又对李年君怒斥:“都是怪你,出得什么馊主意,想要把她纳为妾室,以得到柳家支持。现在却让人摆了一道,还要流落天涯,过上以前的逃亡生活。”
她说完之后轻叹不已,脸上依稀存有不舍之情。
李年君却满不在乎,反而开心不止,看着她的眼神温柔而又甜蜜,并是得意说道:“是吗?我觉得这样的生活蛮不错。
白笑山看到两人的不同神情,内心是感慨万端。
花玲珑脸上的不舍之态,是不想离开王室,因为国王为了拉拢自己,最近把她哄得笑脸如花,仿佛进入人生第二春。
李年君却是再次得到机会,像以前一样可以相伴她左右,而开心不已。
哎!这个可怜的痴情汉,二十年如一日守护佳人,却不如国王的花言巧语。
这世界特么的就是不公平,老实人安分守己,永远比不过油嘴滑舌的骗子。
他突发奇想,是否找机会凑合他们两人在一起,说不定老来得子,给自己生个小弟弟。
如此一想,他就发出贼贼的怪笑声。
……
沂县县府。
知县王佘生拿着封地诏书,脸色阴沉不定。
他从未接到朝政通知,也无郡府下达的命令。
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是六王子,沂县属于他封地,现要求全盘接收。
这令他莫名其妙,也无法接受。
毕竟是当惯了土皇帝的人,在沂县他是老大,他都说了算,却突然冒出一人压在头上,这令他如何接受?
但是封地诏书不可能造假,那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谁敢弄虚作假?
这不是吃了豹子胆,得不偿失啊!
白笑山见他默默无言,神态纠结的样子,便是不高兴地说:“怎么了,你怀疑本王子坑蒙拐骗,封地诏书也是伪造?”
“下官不敢,只是六王子来得太突然,未能出城相迎,内心惶恐不安。”
知县王佘生急忙辩解,若是真有此事,而得罪六王子,那么以后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哼,谅你也不敢。”
白笑山冷笑一声,再又皱起眉头问道:“沂县守将呢?这么久还不过来,是否藐视本王子?”
“这。。。”
王佘生哑口无言,不敢胡乱应答,生怕祸从口出。
正在这时,从外面匆匆进来一个身披软甲的男人,气都没喘上一口,便是叩手行礼道:“末将乐之行,见过六王子。”
“你是沂县守将?为何来得如此之晚?”
李年君站在白笑山旁边充当护卫,瞪起虎目大声斥喝,炯炯双目是锐气迫人。
但只有一个侍卫相伴,看上去寒酸不已,却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乐之行尴尬一笑,小心翼翼地解释说:“末将是守城副将,守将陈将军有病在身,未能前来拜见,让我转达一声。”
白笑山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但没有表现出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副将就副将吧,本王子带你们去观看一场盛大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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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