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敌,这白骨精莫非是嫉妒我姐长得漂亮,变成了她的样子?”,香肠小声的问了一句,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情完全超乎了他的认知。
“不错,估计是你姐被控制的时候,这白骨精早就发觉了,白骨生肌,逮着谁就变谁的样”,吴敌如临大敌,准备救人。
“临兵斗者,皆列在阵前!”
吴敌口吐九字真言,手叠宝瓶印(表示佛境,即超人的境界),脚踢五行步,组合成威力最强的破魂术,一道拇指大的流光从他的手间射出,朝着半空之中的女鬼射去,其纯阳之力也就是相当于一把AK47打出的威力。
如果要是张五菱打出这一招的话,那威力不会逊色于巴祖卡火箭筒的杀伤力,这女鬼就算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而吴敌的话,那就真不敢打包票了。
“啪”
这一星点流光打在白骨精身上如同挠痒痒似地,只是让她的肌肤上洞开了一个小口子,便再无半点反应,很快在月光的照射之下便复原。
“咯咯咯”,白骨精冷笑起点,道:“一个会点道术的小娃娃也敢与我争斗,今日我且饶了你,这个人我便带走了,既然你们容不下她,那就由我来容纳吧”。
“不行”,香肠喊了一句。
“嗯?”,白骨精眉毛一挑,衣袖一挥,一股阴风刮来,瞬间就把香肠给摔了个嘴啃泥,那卷起的风尘迷住了人的眼睛,等再度睁开的时候,只见白骨精已经远去,只有被吊着的苗恬恬在夜色之中挣扎。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既然做人如此痛苦,为何不以鬼为生?”
夜色之中传来白骨精极具凄凉的吟唱之声,幽怨的让那圆月也藏进了云雾之间,久久未能平静。
要说这苗恬恬还真是可怜,被自家人下蛊刚一解除,立刻又被白骨精给掳去,偏偏这个白骨精说的话还极具讽刺意味,仿佛她代表的才是正道,而苗家人这一方反倒成了偏门邪道,正正邪邪、真真假假,真是这是非黑白从来就没有绝对过。
苗家人自知理亏,就这样看着苗恬恬被掳去,也不敢再厚着脸皮去求吴敌帮忙救人,况且他们刚才也看见了这个吴敌似乎揍不了那鬼东西,反倒是香肠这个表弟火急火燎的说道:“吴敌,你那道术怎么那么差劲,快想办法救我表姐啊”。
“在想呢”,吴敌回了一句,心里的苦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今天是月圆之夜,阴气最重的时分,那白骨精占了很大的优势,更何况自己这点道行,就算平时遇上,恐怕也讨不了便宜,该怎么办呢?
搜刮了脑海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道法之后,吴敌发现没有任何可用之处,因为这些道法全要纯阳之力才能把威力显露出来,这是他的软肋。
无奈之下,吴敌开始搜刮风水、阵法那一块的知识,忽然之间他找到了《天一道法》里关于风水的一个说法:风水之道,夺自然之鬼斧神工之力,完世间之大道。
“有了,香肠,有办法救你表姐了,你现在马上跟我回湘沙,我们去准备一些东西”,吴敌道:“苗大伯,如果你真想救你女儿的话,那就组织一些乡民吧,要五十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到时候我需要他们做几天劳力,费用好算,两百块钱一天”。
苗三汉老脸一红,道:“这个你且放心,费用我出,我一定把人给凑齐了”。
得到苗三汉的应允,吴敌立刻拉着香肠回了湘沙,路上香肠奇道:“吴敌,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办法呢?”
“那白骨精能够借助月光修炼,无非是因为月夜阴气最重,适合它的修炼,那我为什么不破坏荒屋的气场,让它变得最不利于白骨精呢?”,吴敌回道。
“你的意思是你要摆一个风水大阵,把那荒屋的阴气降到最低,让那白骨精有能耐也使不出来?”,香肠一点就透。
“不错,不过这事情明天中午一定要完成,不然你表姐也就凶多吉少了”,吴敌笑道:“看我吴道长怎么力擒白骨精吧”。
“哈哈,有好戏看了”,香肠笑开了花。
两人连夜回到湘沙之后,花五万块钱买了五十块来自印度尼西亚火山产的黑耀岩制作的风水法器:黒耀八卦石,然后再花两万块钱购买了一块巴掌大的玉石,用来当阵眼。
重新回到龙回头村后,吴敌便立刻开始布置任务,苗三汉叫来的那些人起先还不太乐意,可是一听到只是拿着一块黑乎乎的八卦石,然后放几滴自己的血到这八卦石上,最后就站在荒屋远处不要动时,立刻答应下来,两百块钱一天什么都不用干,这事情好做。
在第二天中午时阳气最足的时候,吴敌指挥着这五十精壮汉子,以荒屋不远处的一道石柱为中心布置出了一个太极聚气阵,之所以选择这个阵法,那是有讲究的,风水之说,归根到底都是道家衍生产物,道家易云: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这太极便是道家数术里的来源,无穷阵法都是从他演变而出,因此要论威力的话,当属它第一,黒耀八卦石乃火山岩,本性属火,阳气颇足,精壮汉子血气方刚,其鲜血阳气自然不弱,强强联合之下,这太极聚气阵开始发威。
只见荒屋原本阴森森的气场变弱,阴云散开,罕见的有了阳光照射下来,那山间刮来的阴风有了一丝暖意,最显而易见的便是那外部的高墙大院石砖之上有丝丝血迹渗透,看来是阴气太重,已然成精。
据流传下来的文献记载,苗族大院非常独特,为了守住大院里的秘密,那大院围墙采用的是石灰石和糯米粉混合成的砖块垒砌而成,足有两层楼高,只有那耸立出来的歇山式青砖房顶依稀可见,上面雕刻着两只鸽子,它内部大院的大厅的正门与院门是不在一条直线之上的,院门偏于正门四十五度角,取其驱邪求偏财的意思。
站在残败的朱红色拱门之下,吴敌正寻思着该如何进入这荒屋之时,香肠已经洞开双拳把这木门给轰出了两个大洞,正好适合人出入。
“嘿嘿,任你妖魔鬼怪,有我张爷无敌铁拳,还不乖乖就范,表姐我来救你了”,香肠咧嘴一笑,先一步走了进去。
吴敌哭笑不得,看来这香肠是当老A横惯了,是个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主,只是这院子这么大,苗恬恬又会被藏到什么地方去呢?
他随后跟上,进入了大院之中,只见大院里残破不堪,乱七八糟的堆满了桌子椅子之类的杂物,上面布满着厚厚的灰尘,一颗高大的梧桐树耸立,宽厚的树叶如同一把很大的遮阳伞,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让人感觉阴森森、冷飕飕的。
梧桐树那端,有假山叠嶂,水池忖映,更有三两人骨骨架歪躺在墙角里,从他们的服饰来看,离现在的时间不久,看来是满婆嘴里所说的那些前来探秘之人。
站在大院往正前方看,便能够瞧见宽阔的大厅外部,雕栏玉砌,镂空花纹,做得相当精美,即便是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也无法遮住他的风采,由此可见,当年这龙家确实是富庶之家。
不过,这只是外观,大厅内部截然相反,因为这大厅有楼阶从而形成一定高度差的原因,不能窥见全貌,但是四面大墙之上写着四个大大的繁体“杀”字分外醒目,好像是用鲜血写上去的一般,看起来阴森恐怖,让人无比压抑的同时,骨子里寒气直冒。
而大厅中央半米高的门栏后是高高的隆起一座坟茔,占据了整个大厅三分之二的面积,足有两米宽,四米高的碑文上什么都没有写,光秃秃的一片,发着幽光。
“这是怎么回事?”
吴敌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大厅之中埋坟茔,难道这是那白骨精的藏身地?
沉思之间,香肠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围着那坟茔转了三圈,连忙喊了起来:“吴敌快来,有情况”。
吴敌三步作两步,跨过大厅那道高高的门槛,绕过宽厚的石碑,只见平坦的地面间,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延伸出四根碗口粗的铁链,互相交错,编制成一道枷锁稳稳的锁住坟茔背后横插进去的一根雕刻有龙纹的圆形石柱,只是怪异的是那龙头没入了坟茔之中。
顺着铁链的来源,吴敌查探了一下,发现这四角分别插入地中四根小龙柱作为栓子,牢牢的牵扯住这四根铁链。
吴敌摸了一下那铁链,只感觉铁链如寒冰,沁人心骨,有点小说里千年寒铁的味道,可是在这诡异的环境里,就显得名堂十足,再一细看,只见铁链之上密密麻麻的刻画着一长串的苗族文字,以吴敌肚子里那点有限的墨水根本就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种自相矛盾的事情让吴敌顿生疑惑,这不科学啊,这白骨精用一根龙柱插入自己的藏身之地中,这不是断了自己的门户吗?
在风水学说之中,龙乃尊贵之物,有具有祥瑞显吉的能力,而且最关键的是能够化煞驱邪,而白骨精就是阴邪之物,那里有找克星来克自己的道理?
“咣啷”
香肠无意之中踢到了其中之一的铁链,异象顿起,只见这四根铁链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开始晃动,如同婴儿哭泣,四角四根小龙柱瞬间没入地底,如同拉纤一般,坟茔上被锁住的龙柱掀着泥土往外翻,如同一根杠杆一样,撬着一副金丝楠木棺材破土而出,竖直的插在坟茔中央,一只浑身上下布满寒霜的蟾蜍趴在棺材顶端,浑身的疙瘩如同灯泡般闪着黄光,整个体积足有一只五十斤的羊羔那么大,那寒霜瞬间就让这大厅冷了三分。
此刻,它颈部后面的腺体鼓胀成了两个气球状模样,透明得几乎可见,里面豁然是一些透明的液体,夹杂着丝丝冰髓,整个棺材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蔓延至整个坟茔。
“不好,这是成了气候的雪蟾蜍,香肠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