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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来自翻译官陈明遗书中的内容,实在太过离奇,蚊子和冯小雨听后都咂舌不已。
蚊子说道:“这哥们简直是蒲松龄转世,这他妈哪是遗书啊,整个一聊斋!再说黄皮子不都是放臭屁么,怎么到了他这改用嘴喷了呢?我看这小子估计不是精神分裂,就是得了臆想症,这封遗书中的内容也多半不能相信!”
自从看到遗书中有关换命之术的记载之后,我的思绪变得一片混乱,完全想不出半点头绪。听了蚊子的话,我又征询了一下冯小雨的意见,毕竟我们三个人中,冯小雨的理科最好,分析起问题来,也应该比我和蚊子来的更加条理清晰一些。
冯小雨想了想,说道:“记得咱们刚进入墓室的时候,还纳闷墓主人的身份,还有为什么整个墓室除了棺椁之外,就空无他物了。现在看来,陈明的遗书中已经给出了答案。”顿了顿,冯小雨继续说道:“想必大萨满青巴图鲁墓中的随葬品,都是被关东军给盗掘了出来,这些线索和咱们已知的条件十分吻合,从这一点来看,这封遗书内容的可信度,应该很高。”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冯小雨分析的合情合理,我也觉得,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再说这种谎话,况且他怎么知道以后就一定会有人进来呢?我把遗书仔细的折好,放在了蚊子背着的军用背包中。这封遗书中提到了换命之术,等我们出去了,我还要好好的研究一番,毕竟这关系到我的生命,开不得半点玩笑。
蚊子在一旁指着陈明的尸骸问我:“老胡,这个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得烧掉了!”我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打火机,对着陈明的尸骸说道:“虽然你甘愿做了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不过念在咱们同胞一场的份上,也就帮你做个了断。希望你下辈子别再做卖国贼,锦衣玉食的狗,始终是狗,衣衫褴褛的人,即便再贫苦,也是人!”
虽然陈明心甘情愿的为日本人卖命,是很让人唾弃的,不过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而且又没得善终,冥冥之中也算是为自己的行为买了单,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当下我掏出了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了盖在陈明尸骸上的膏药旗。
因为被蚊子倒了一瓶清酒在上面,膏药旗一遇见火苗‘呼’的一声就燃起了熊熊烈火。原本僵卧在桌子上的陈明,猛地一抽,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一股夹杂了浓烈的恶臭味道的黑烟从陈明的尸骸上冒了出来,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我们三人都被这股黑烟呛的直咳嗽,赶忙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通道中的冷气,这才感觉舒服不少。
蚊子说道:“老胡,你刚才说的那两句话,简直太他妈又哲理了!你的思想水平真让我刮目相看,和我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我心说蚊子这小子真不地道,我还以为夸我呢,结果整了半天给我来了一手抛砖引玉,我好不容易灵感迸发,想出这么两句经典名言来,结果还变成引出他这块美玉的砖头了。我刚要回敬蚊子两句,却突然发现冯小雨的脸蛋苍白的毫无血色,冷汗把头发都打湿了,黏在额头上,样子十分狼狈。
我心里暗叫一声坏了,冯小雨先是被勾魂鱼拖着溺了水,然后被冤魂上了身,又和我们一路奔波到这里。以我和蚊子这样的身板都有些吃不消,她就更不用提了。我上前扶住了冯小雨,担心的问道:“小雨,你感觉怎么样?”
冯小雨强作笑颜,摇摇头道:“没事,就是刚才被黑烟呛到,感觉身体有些虚弱,”冯小雨说罢,推开我的手,想要自己往前走,可是她刚一迈步,身体一个踉跄顿时失去了平衡,我赶紧上前一步,再次扶住了她,冯小雨才没摔倒。
蚊子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道:“老胡,难道这黑烟有毒?可为什么咱俩都没有什么反应,唯独嫂子她变得这么虚弱?”
我摇了摇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中记载过,死而不腐者,焚之必以渔网覆之,否则怨气为祟,必定为祸。而且不光是死而不腐者会产生祟,我以前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吊死之人,如果在他脚下挖地三尺,必定有一截三寸长,形如煤炭之物,这便是祟。
想必冯小雨身体本来就虚弱至极,刚刚又被焚烧陈明尸骸的祟气冲到,才会让她突然之间变成了这副样子。可惜的是,我只知道有祟这回事,可是被祟气冲撞了应该怎么办,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冯小雨难受的样子干着急。
蚊子见我没说话,急的直跺脚道:“老胡你说是不是那个陈明在作祟?,我这就回去,给他来个五马分尸,也叫他知道知道咱们不是他能随意捏吧的软柿子!”蚊子说罢,‘哗啦’一声拔出了日本军刀,就要再回房间里去把陈明的尸骸来个大卸八块。
我赶忙招呼住了蚊子,对他说道:“陈明的尸骸已经让咱们给点了,就算你给他挫骨扬灰,冯小雨也不能好起来,为今之计,咱们只有赶快找到出口出去,不然..不然我怕冯小雨的性命不保!”我说话的功夫,冯小雨已经昏了过去。手电筒的光亮下,她牙关紧要,原本苍白的脸孔上逐渐的蒙上了一层黑气。
我和蚊子哪里还敢大意?当即由我背了昏迷的冯小雨,跟在蚊子身后,飞快的朝着通道的尽头走了过去。现在我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我恨不得让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下来,就算代价是我的生命,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除了我和蚊子奔跑的步伐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之外,整条通道一片死寂,虽然我们有战术手电筒照明,可是沉重的压抑感还是如同潮水一般向我们涌来,压迫的人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我咬着牙,紧紧的跟在蚊子的身后,感觉自己的胸口都要爆炸了,两条腿更是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非常。
整条通道大概有三百米左右长短,差不多一根烟的功夫,我们就跑到了通道的尽头。蚊子气喘吁吁的突然停了下来,我只顾低头猛跑,根本没注意蚊子的举动,结果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身上。蚊子猝不及防,被我这么一撞,来了个狗吃屎,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疼的‘哎呦’一声。
蚊子趴在地上,哼哼唧唧道:“我说老胡你走道怎么不看路呢,虽然我也算得上是膘肥体壮了,不过也禁不住你他吗这么撞啊!”我使劲晃了晃撞的晕乎乎的脑袋,问道:“你小子怎么走着走着就停下来了呢?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一面从地上爬起来,蚊子一面拿起手电筒,往通道尽头的楼梯上照了照说:“我也想走,可这他妈也没有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