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正面的清军就冲近一里半,让他们奇怪的是,往常明军猛烈的火炮火箭却没有射,再冲两百 步,仍是如此。”
多铎更是猜测:“说不定之斗火炮己经尽数枚我大炮炸散。”
阿巴泰摇了摇头:“王斗诡计多端,不可轻敌。”
众人沉就下来,只是凝神眺望前方的情形,不多久,第一个波次的清兵在层层盾车的掩护下,已然冲到舜乡军的矮墙壕沟前,前方激烈的呐喊与火铳声开始响起。
探马滚滚回来报告:“……明军各条通道上,不见他们的火炮,他们射来的火铳,己比昨日薄弱许多……”“明军似无力抵挡,我大清兵可一 鼓攻入濠墙之内。”
立时多怿等人己是议论开,多铎道:“我就说,王斗火炮己然被尽数炸散,我各旗勇士有盾车遮护,他们的火铳,自然无用。看来他们己被炸破胆子,就要溃败了。”
几个八旗蒙古的旗主赞同多怿意见,阿巴泰直摇头:“那么容易溃败,就不是王斗了。”
他说道:“依我撸测,王斗部卒在我大将军火炮的轰击下,损失较大,无力防守第一条壕墙,于是退入第二道壕墙之内。昨日正白旗勇士攻入壕墙内时,曾有看到明军后又有一道壕墙防线。”
多尔衮下定决心,说道:“王斗应该还不到溃败的时候,不过先前数轮火炮轰击,料想他军中伤亡惨重,己是无力防守。他锐气己失,我大清兵能攻下他第一道壕墙,同样能攻破他第二道壕墙。在我炮火轰击下,他又能退到哪里去?不论他们设了 多少道壕墙,都会被我大军! ”
他一连串的下攻击命令,激昂的战鼓声又是响起,似乎同时间,前方铺天盖地的呐喊声响起,潮水般的清兵向舜乡 军第一道土墙通道处猛扑而去。
很快清兵涌入各条通道之内,在他们前面,至少都是三辆精制盾车,正面两条通道上,更有五辆盾车并行。每辆盾车后面,都是高举盾牌,手握刀斧,身披重甲的正白旗与镶白旗军士们。
这些重甲兵的身后两侧,还有众多的轻甲弓手往土墙上的舜乡军射箭,掩护盾车的前行。第一波冲入通道的,最少一个牛录数百人。随在他们身后,密密麻麻又是一个牛 录接一个牛录的两白旗战士。“撤!”
韩仲大叫一声,引鞑 子兵进来的目的己经达到,就没必要留在迳里了。
在他的喝令下,立时他部下数百个火铳兵,快往第二道土墙内跑去。跑回去的时候,这地面满是泥袋土筐,还有凝固溜滑的鲜血,很多人匆忙之下,不免绊倒滑倒,身 旁的火铳兵们忙扶起他。眨眼间,他们就消失在第二道土墙之内。很快那些清兵跟着冲进来,随后他们遇到麻烦。
那些杂役们推的盾车,往土墙内推了数步后,就再也推不动了,地面到处是泥袋土筐。
正面那条通道上,从几辆盾车后面闪出几十个正白旗军士打扮的人,其中一人极为矮壮,满腮虬髯,脸上布满伤痕。他身上极玫,胸前有护心镜,盔上黑缨,身后高高背旗,却是一个披了三层重甲的正白旗分得拨什库。
他提着重盾,右手上拿着一把巨大的半月短柄斧,东张西望,眼前土墙间空无一人,只有身前百余步又有一道土墙,墙后什么人影动静都没有。这道土墙之间,遍地都是泥袋土筐,让人极不好走,那些明人,在掐什么鬼?
容不得他多想,身后的勇士们己经源源不断涌进来,他们或披双层重甲,手持 长枪大戟,大刀巨斧。或身着镶铁棉甲,拿着弓箭,都是两白旗的重甲兵与轻甲兵。随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些未披旱妁旗丁们。
一路没有遇到任何打击,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不过攻进来,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王斗看 了看火铳兵身后的长枪兵与刀盾兵们,此时他们也是整齐列队,严阵以待。
火炮弹药填好,各人手中火铳子药也早己装填好,火绳也点燃了,一切准备就绪!
王斗猛地看向谢一科,重重点了点头,谢一科也是神情激动无比,他惊天动地大叫一声:“击鼓!”
舜乡军激昂的战鼓声响起,立时全军呐喊,所有的火铳兵们「全部站了起来。前排的火铳手,黑压压的将自己火铳架设在土墙之上,所有的火炮,也全部从土墙边推出。在那些清兵集体大吃一惊时,赵揎声嘶力竭地叫道:“开炮!”
大地剧烈抖动,惊天动地的火炮齐射声响起,夺标营 四门红夷六磅炮,舜乡军十五门佛狼机中型火炮,二十五门小型佛狼机铜炮,三十门虎蹲炮一齐开 火。
大股大股浓密的硝烟腾起,整个土墙周边似乎被烟雾笼罩,无数的铅丸向土墙前的清兵咆哮而去,无论他们穿了什么甲,持了什么盾牌,都没有丝毫的作用。
长达数百米的土墙前面,那些清军如风吹麦穗般倒下一大片「各人身上,无不是血肉模糊,布满密集的血洞。更有数十人被打得直飞出去。
督标营的四门红夷六磅炮,霰弹射程在二百多步,便是舜乡军的十五门佛狼机火炮,霰弹射程也在一百多步。二十五门小型佛狼机铜炮,霰弹射程也近百步。
两道土墙之间,不过一百多步,大部分火炮直射过去,可以将整个空间打透。那些清兵密集涌来,从这头到那头,无人可以躲避,直接从头到尾,被打通一条条血肉胡同 !
火炮声刚止,密集如爆豆般的火铳声 又是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