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敏捷地跳上马背,到了山岗上,那个外号叫“大牙”的夜不收也是一样上马。
龙二眼中闪着智慧的光,他道:“鞑子兵停下来了,就在那河边不远处。”
身旁几个夜不收都是兴奋起来,板凳道:“太好了,今晚,便是那些鞑子的忌日。”说到这里,他舔了舔舌头,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龙二交待:“大家谨慎些,不要打草惊蛇。”
他们悄悄地摸过去,天黑下来时,他们潜到了河边,只见前方十里外,隐隐传来一些火光。那个地方龙二等人知道,那边有一个破庙,周边稀稀拉拉一些树木,歇息饮水颇为方便。
那个地方,龙二等人曾歇息过,这条琉璃河,附近的河流双岸 崎岖不平,只有破庙周边水流平缓些,料想清兵马匹众多,为了休息喝水方便,定会选择在这破庙周边过夜,果然如是。
在一片光秃秃的树林内,龙二五人停了下来,留下三人看守马匹,龙二带着板凳,悄悄往破庙那边摸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带板凳回来,对虎爷,强爷,大牙三人沉声道:“摸清楚了,鞑子兵十五人,一个分得拨什库,一个壮达,十三个小兵,都是鞑子兵正白旗阿礼哈哈营的哨骑,干不干 ?”
皇太极登基后,为了分散各旗主权力,牛录开始不是军事单位,而是从各牛录中取若干丁壮成军。到了此次的清兵入寇,清国三大营,巴牙喇营,即后世的护军营。阿礼哈哈营,后世的骁骑营。噶布什贤营,即后世的前锋营己经成型完善。
除了这三大营外,还开始组建步兵营,锐键营,火器营,虎枪营,善扑营诸营。直到这个时候,满洲人才真正摆脱部落族兵制,有一只国家军队的样子。
不过现在的噶布什贤营,一般只作为皇太极等人巡视哒的哨警,并不会随军出征。各旗的巴牙喇营领,巴牙喇盍章京,所辖巴牙喇兵,多者不过六七百人,轻易也不会使用,只有在破边墙,登城攻坚,或是最关键的哨探时才会使母。
象这种普通的哨探,自然论不到旗中最精锐的巴牙喇兵出马「破庙中歇息的清兵,都是正白旗阿礼哈哈营的普通哨骑。再看看四周,分布着一些战马,匹 匹解与懈络,正在静静吃着马料,破庙 内也传来火光,想必是那个清兵分得拨什库与壮达在内中休息享受。
这批清兵横行无忌,他们布下的哨探只有两、三人,无聊地在火堆周边晃荡,在他们想来,今晚定是太平无事,布下哨探,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火堆旁那女 子的挣扎哭叫声一阵阵传来,听着她凄婉无助的惨叫声,龙二几人都是紧紧握住拳头,不到时候,不到时候啊。他们不忍观看,却又不得不仔细看着场中情形,妄待那些清兵最松懈的时候。
那些清兵一个换了一个,女子的哭叫声也渐渐微弱,被钉在木板上只是偶尔抽搐一下。终于,那些清兵闹够了,他们打着哈欠,个个解衣卸甲,很多人随便裹条军毯,就那样四仰八叉的躺在火堆旁边。
是时候了,龙二静静取出强弓,握弓的手上,还灵巧地抓着 几根利箭。虎爷,强爷几人同样取出自己的强弓,大牙不捕挽弓,取出 自己的踏张硬弩,上了淬毒的弩背,几人互视一眼,他们伍中五人配合就契
只这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打算。“嗖嗖嗖嗖!”
弓弦的响声似乎从四面响起,清兵的惨叫声划破了黑空,先便是那几个哨探被射倒在地,那些清兵猛地惊动起来,抓起身旁兵器,大叫大囔的跳起。
龙二几人在黑暗中穿梭,每一箭过去,便是一个清兵被射翻在地。很多清兵己经懈甲,龙二几人的箭矢,往往射中他们的要害,加上箭上淬有剧毒,短短时间,至少有一半的清兵死去或是丧失战斗力。
一时人叫马嘶,那些清兵不知道周边来了 多少人马,慌乱起来。对方喷洒出来的热血,让板凳热血沸腾,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这种搏战的感觉,他太喜欢了。
身旁兵刃交击,大牙与那个清兵壮达交上了手,电光石火间,二人己互相劈了数刀,那壮达从脖到胸被大牙重重劈了一刀,那壮达吼叫连连,也是一刀重重劈在大牙的吝臂上,刀进骨头的声音格格作响。
板凳右腿一个横扫,凌厉的风声而过,血雾漫天,那壮达的头颅己是被板凳踢飞而去。
一把重剑劈来,板凳手 中大锤下意识一挡。
一声巨响,板凳虎口破裂,手中大锤落于地上,那重剑 又是重重劈来,板凳的胸甲被劈裂,一大蓬鲜血带出。他倒退数步,红着眼看去,却是那个分得拨什库。
那分得拨什库用 满语狂叫着,正要再举剑劈来时,一把弯刀己是无声无息地切入他的腰间,却是左侧的龙二给了他一下。
那分得拨什库痛得长剑掉落,狂声吼叫不停,板凳怒骂:“你个死鞑子 !”
他扔了左手的盾牌,猛地扑上去,一把揪住那分得拨什库的领甲,右手的拳头,己是一拳一拳猛烈往他头上打去。他右手上戴着铁手套,几拳过去,那分得拨什库脸上头上己是血肉模糊,板凳还在猛烈击打。龙二看了看四周,周边的清兵或死或伤,己是尽数消灭。
他松了口气,看板凳还在怒骂痛打,他走上前道:“够了,这鞑子己经死了。”
板凳松开手,这 才现那分得拨什库头脸不成形状,残留一只眼中,还隐隐透着恐惧的光芒,这才骂骂咧咧地将那清兵尸体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