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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颗石子 梦魇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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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不可能会被蛊虫算计,这是秋葵老太的直觉。斐然的悲剧,就是蛊虫引起的。虽然之后她已经忘记了大部分的记忆,但是对于蛊虫,对于男人,他都有一种天然的抵抗力,似乎她就是一个冷心冷情,完全的抵抗体。

看着已经被蛊虫控制了的斐然,秋葵老太不禁陷入了沉思,开始了一些考虑。她看着卫子姝,轻声问她:“你知道杨笑去哪了吗?”

卫子姝摇头:“他一直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我也担心到时候他回来声音吸引了师姐,到时候会出危险。”

“什么危险。他没那么没用。”秋葵老太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看着还在不分方向的斐然,有了一个想法:“你们之前说,这里的人好像都没有途径获得食物,我们其实平常不吃东西,也不会感觉到饿。”

卫子姝觉得秋葵的说法有些奇怪:“我们不该是没有胃口吗?”

秋葵冷笑了一声:“这可没有那么简单,我开始还以为这个村子里面有什么很大的名堂呢,原来如此,我们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卫子姝不知道秋葵老太在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卫子姝她们的声音似乎已经惊动了那边的斐然,她骤然回头,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们这一边,飞似的冲了过来,秋葵老太一把推开了卫子姝,自己抵挡上了斐然的攻击。

卫子姝在地上滚了一圈,惊恐地看着和斐然对决的师姐,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帮哪一个。她皱眉,连忙喊道:“师父,小心师姐的匕首!”

秋葵老太眼中冒出精光,一脚直接踹飞了斐然,斐然无力地倒在了被她压碎的家具废墟下面。卫子姝沉默了片刻才找到自己的意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秋葵老太:“您……您就这么下手了?不怕她出问题?”

秋葵老太挑眉:“我觉得,只要她不死,都不会有很大的问题。这里,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套!说实话,我现在都有些担心这件事情是杨笑做的了,要是那样的话,我担心你之后忍不下心来和他断绝关系。”

“这什么时候又扯到了小师父的身上了?”卫子姝觉得莫名其妙。

秋葵挑眉,并没有明说。因为斐然已经开始起来了,秋葵闭着眼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大把绳子。卫子姝真的不知道这绳子是哪里来的,秋葵老太就像是神仙一样,念了一句口诀,绳子就出来了。

卫子姝定定地看着秋葵老太:“您还是您已经倾囊相授了,我不是很相信您这句话?说实话,您是不是天上下来的神仙?”

秋葵老太一个给了卫子姝一个脑崩儿,对着九儿和八仙儿说:“你们两个,把你们的师父给我捆起来,好好地捆在柱子上面,绝对不能让她自由活动。”

九儿和八仙儿对视一眼,有些为难:“师……祖,她是我们师父啊。”

“就是因为她是你们师父,你们才要好好地保护好她!”秋葵老太严肃地看着她们,“赶紧点,这是命令。门规怎么说的?”

九儿和八仙儿连忙磕头,拿着绳子往她们师父那边走了。很庆幸,她们师父因为被蛊虫给寄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师祖给摔糊涂了,整个人没有什么抵抗就被捆了起来。房间里的柱子非常的大,秋葵被捆在柱子上面,看上去格外的娇小。

卫子姝说实话是有些不忍心的;“师父,我们要不要……”

“不要!”秋葵老太冷静地看着卫子姝,“怎么?你又要圣母起来了?怎么跟着杨笑以后你整个人就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果断了呢?”

“因为小师父帮我做决定了啊。”

秋葵老太捂着额头:“我觉得你真的……好吧,不要在我的面前炫耀你的男人,这会让我觉得你是在侮辱我。”

“不是啊。”卫子姝乖乖地说,“我不是在炫耀啊,这是……”

“闭嘴,小徒弟,不然我也把你给捆起来。”秋葵老太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上又多了一捆绳子。卫子姝古怪地看着自己的师父,迟疑了很久,问她:“师父,您什么时候学了妖术了?”

“妖术?”秋葵晃了晃自己手上这捆绳子,笑道,“你觉得我这是妖术?这个其实你现在也能做到,不信你试试。”

“啊?”卫子姝这一刻觉得自己知道秋葵老太的每一个字,但是合起来他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您是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一早就让我觉得非常的古怪,有种我们并不属于这里的感觉。我们是不属于这个村子,但是你记住我说的是什么我,我觉得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卫子姝完全被秋葵老太的逻辑给绕晕了:“师父……您究竟在说什么啊?不会您也被蛊虫给寄生了吧?”

“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学的妖术吗?”斐然撑着脑袋看着正在挣扎的斐然,头也不回的说。

卫子姝怔了怔,就听到秋葵老天对她说:“你现在集中自己的意念,想着一件以十分想要的东西,试试会发生什么?”

卫子姝脸有点红,她闭上眼睛试了试。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小师父的影子。

卫子姝:“……”

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刚刚在想着小师父,现在眼前就出现了小师父?她想了想,问小师父:“这么巧?你就回来了?”

那小师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卫子姝见到秋葵老太无奈地摇了摇头,冲着那个小师父吹了一口气,整个小师父就像是一阵风沙一样,随风散掉了。卫子姝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他是看见自己的师父一口气把自己的小师父给吹没了?师父的口气这么大吗?

秋葵老太看着发呆的卫子姝,恨铁不成钢地说:“真是没出息,一下子就被人给拐走了,现在想的还是他!”

卫子姝有点脸红,但是也有点明白秋葵老太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秋葵老太挑眉,继续解释说:“我们现在并不在我们真实的世界里面,这个村子,也不过是我们的一场梦罢了。我们之所以走不出这个村子,那是因为,我们就是在我们自己的梦里面,没办法逃离。”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是我觉得还是不可思议。”她有些惊恐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卫子姝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为什么啊,我还是感觉得到疼啊。”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梦。”秋葵说,“一般情况下你在做梦的时候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是现在你偏偏意识到了,疼可能也就是一个模拟出来的感觉。我们在梦里是无所不能的,我想要绳子,我就能有绳子,我想要外面的虫子死光,它们就能死光。”

“那您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或者说……我们为什么不想我们已经离开了这个村子呢,那我们不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秋葵缓慢的摇头:“我们是在梦里,但是这个梦,并不全是我们的。我们在一个梦里,要让独立的人出现在唯一的梦里面,需要有一个框架,这个框架一般也是由蛊虫搭建的,我们其实说起来,也是在蛊虫的梦境里面。所以我们在一些方面上面,可以无所不能,在一些事情上面,我们被限制得死死的,就好比如不能离开这个村子,不能自己醒过来。”

虽然这个推论听起来十分的玄幻,但是卫子姝就是觉得自己师父说的是对的。她想了想,问她的师父:“你之前怀疑是小师父做的,你是觉得这一切时小师父做出来的?但是小师父也在梦里面啊?”

“我可没说是他做的。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或许与他有关系。毕竟这些天来鬼鬼祟祟的,模样实在是值得让人怀疑。”

“你们就知道跟他作对。”卫子姝嘟囔着,“我其实很希望你们与他好好相处,毕竟他已经很尽可能地与你们好好相处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好好与他相处,我要是真的不希望你们在一起,我还会真的对你那个他不走你就不走的威胁吓到,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些,我就对他宽容一些,我已经做出让步了,你不能一次要求太多。再有就是……你不知道斐然,你师姐到底经历过什么,其实她自己都忘了她经历了什么,只是天然的排斥而已。他不讨厌杨笑你就烧高香吧。”

“怎么总感觉我需要对你们顶礼膜拜,好好感谢呢?”

秋葵老太伸了一个懒腰,侧着脑袋看着卫子姝:“你应该这个样子,因为我是你师父,她是你师姐。这是必须的。这是规矩!”

“所以师父您一开始进到这个村子里面就开始怀疑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秋葵老太无奈摇头,“我是不是给人一种我很聪明的错觉啊?其实不是,我是发现你师姐被蛊虫给寄生了以后才意识到的,因为你师姐从来不会被蛊虫所控制。”

“为什么?”

“这个故事太长了。”秋葵老太说,“我们出去以后好好跟你讲一讲。”

卫子姝点头,她觉得师父答应了的事情肯定会做到。更重要的是,她师父不想说的事情,怎么撬开都撬不开,卫子姝只能先问一些其它有的没的的。

她为秋葵老太:“那我们这是着了什么蛊虫的道了?”

秋葵想了想,说:“这我倒是不太确定,大概是梦魇蛊虫吧?”

“蛊虫就这么厉害吗?”卫子姝真的觉得有些气氛,这虫子让她们吃尽了苦口,“一只小小的虫子而已。”

“一只小小的虫子而已?”秋葵老太叹气,“你还是太小看了它,想当初你的师姐因为蛊虫……算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说了。”

卫子姝皱眉,师姐究竟有什么秘密。

秋葵老太顿了顿,问卫子姝:“你知道怎么制作蛊虫吗?”

“有点耳闻,用虫子还有缸还有一些药物什么的……”

秋葵点头,缓缓地说道:“这都是基本的东西,制作蛊虫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

在养蛊以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乾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缸要选择口小腹大的,才便于加盖。且口越小,越看不见缸中的情形,人们越容易对缸中的东西发生恐怖,因恐怖而发生敬畏。

缸的口须理得和土一样平,等到夏历五月五日(端阳),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蛊虫回来(不是端阳那天捉回来的爬虫养不成蛊),放在缸中,然后把盖子盖住。这些爬虫,通常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总之会飞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脚会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蛊虫。

这十二种蛊虫放入缸内以后,主人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次。连续祷告一年,可一日间断。且养蛊和祷告的时候,绝不可让外人知道。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养的蛊虫就会被巫师用妖法收去,为巫师使用,主人就会全家死尽。即使不被巫师收去,成蛊以后,也会加害主人。

一年之中那些蛊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个,这个蛊虫吃了其他十一只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根据传说的种类很多。最主要的有两种:一种叫做”龙蛊”,形态与龙相似,大约是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种叫做金蚕蛊,大约是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成的。

一年之后蛊已养成,主人便把这个缸挖出来,另外放在一个不通空气、不透光线的秘密的屋子里去藏着。据说蛊喜欢吃的东西是猪油炒鸡蛋、米饭之类,饲养三三四年后,约有一丈多长,主人便择一个吉利的日子打开缸盖,让蛊自己飞出去。蛊离家以后,有时可以变成一团火球的样子,山中。树林上盘旋,有时可以变成一个黑影,在村中房屋间来往。蛊的魔力最大的时间是黄昏。每次回家之后仍然住在缸中。吃到人的这天,主人就不必喂它东西了。

吃了人,蛊虫就形成了。

这种蛊虫,威力从来就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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