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阁很大,卫子姝他们现在位于的地方只是其中的一个宫殿,翟耀他只说了他们需要找一样东西,这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翟耀根本没有说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他们更是在雾海之中晃荡,还是在充满着暗器的雾海之中晃荡。
卫子姝看着杨笑:“我觉得我不是那么在乎英雄阁,我们先回去吧。”
没想到,这一次倒是杨笑不同意了:“这是一个好机会。”
他只这么说,过了一会,他似乎在犹豫:“这里很危险,要不……你先回去吧。”
卫子姝只差气得跳脚,捏着杨笑的耳朵破口大骂了:“你再说一遍试试,看我不把你的耳朵给揪掉。”
杨笑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卫子姝冷笑说:“小师父知道什么是耙耳朵吗?”
杨笑大笑了两声,抱着卫子姝点头:“我错了,我乐意做耙耳朵。”
卫子姝拍了拍他的脑袋:“很好,你很上道,小伙子。”
卫子姝觉得那东西应该就在大殿里面,她一开始是很自信的。直到大殿里面所有的机关都被她触发了,就连那具烧焦的屁股底下都检查了一遍,她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说是可以控制英雄阁的东西。
卫子姝最后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玉杵,像是在问杨笑,也像是在问自己:“你说这根玉杵的作用是不是不止用来开门?”
杨笑看着卫子姝,卫子姝抬头看着杨笑:“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如果没错的话……”
“这可能是一把钥匙,我的意思是,这并不只是大门的钥匙。就像是我们以前邺京那个小屋,房门的钥匙和箱子的钥匙是同一个。”
“那问题是……和这柄钥匙同用一根钥匙的箱子在哪里?”
卫子姝握着玉杵,得意地笑了笑:“我们可以往乐观的方向去想,至少这很玉杵在我们手上。哪怕其他人找到了箱子,也拿不到里面的东西。”
杨笑不得不承认,卫子姝说得十分有道理。他面对着卫子姝的总结,问出了非常困惑的一问:“我们还是找不到箱子。”
“我们知道了这大概是一个箱子……或者之类的。”卫子姝挑眉,“而且我们也不用着急着去找,因为钥匙在我们手上。我们就不需要着急,不着急就有条理,有条理我们找到目标的可能性就大很多。这不是个好消息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们应该清楚,京城里也有很多人觊觎着这里。”杨笑有些担忧地看着远方,“我觉得我们需要赶紧去找箱子了,毕竟京城里面高手如云,真的对起手来,我觉得我们的胜算不会很大。”
卫子姝拍了拍杨笑的肩膀,咧嘴笑:“不用担心,钥匙在我们手上。走,我们快点找。”
杨笑不太确定地看着这个宫殿:“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没有。”
“翟耀去了后殿,我们如果对上非常不利。很有可能赶上京城的人到这里,到时候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你觉得那个箱子可能在哪里?”
“我们的箱子放哪里?”
“床底下。”
“……我觉得英雄阁的阁主应该不会习惯把箱子放自己的床底下。不过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东西一定放在非常隐私的地方。比如他的寝宫。”
“寝宫应该不在后殿,这里是开会的地方,后面是密谈的地方。阁主不可能会把东西放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地方。”
“这个英雄阁阁主野心是真的大。”卫子姝看着这个大殿的布局,“这完全是一个金銮殿,金銮殿都没有这里有仪式感。你说英雄阁阁主为什么没有谋反?”
杨笑叹气说:“可能在他眼里,这里才是正统,皇城里的不过是冒牌的而已。”
“你这个猜想很可怕。但是我觉得以翟耀来看,整个英雄阁的人精神一般都不会太高,说不定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杨笑有些烦躁:“怎么又是翟耀?”
卫子姝从杨笑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醋味,她眯着眼睛看着杨笑:“小师父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
杨笑摸了摸自己的刀柄,顾左右而言他:“京城的人快来了,我们赶紧准备一下离开,去他们私密的地方看看。”
“我闻到了醋味,嘿嘿,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让我高兴一下,快点。”
杨笑的咳声有点不自然:“我吃醋你会高兴?”
卫子姝疯狂点头:“当然了,你快说。是不是吃醋了?你如果说你吃醋了。我以后一定不再提翟耀了……”
杨笑的眼睛里面冒出了精光:“当真?”
卫子姝一噎,有些为难地说:“正常情况难免会提到,毕竟我们以后可能还会见面嘛。”
“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不能再提翟耀。”杨笑十分认真的要求。
卫子姝笑得很高兴:“看来我没有必要问你是不是吃醋了。这表现得很明显嘛。不是吃醋怎么这么大反应,小师父你真的吃醋了?哈哈哈。”
杨笑觉得有时候他脑袋是挺傻的,经常不假思索地就跳进了卫子姝的圈套里了。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卫子姝:“那你答应我吗?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不要再提翟耀。”
卫子姝发誓:“只要他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面,我绝对不再提他的名字。”
虽然这并不是杨笑最想听到的话,但是他觉得还是非常满足的,他抱了抱卫子姝,轻声说:“对,我吃醋了,我见到你们‘打情骂俏’我就吃醋。但是我很放心,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不是他。”
卫子姝觉得自己很冤:“我什么时候和他打情骂俏了?那明明是唇枪舌战。”
说完,卫子姝在杨笑的唇边落下一个吻:“我们这才是打情骂俏,明里斗嘴,暗里...谈情。”
杨笑少见地被卫子姝撩拨得不知所措,这让卫子姝想到了曾经经常红脸的杨笑,她觉得可能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从头到尾杨笑都是他那个云深竹溪的小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