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一件事,容域祁从未都未曾跟她透露过半句。
他一直都说出国是为了出差。
可如果公司都搬去了那边,他再去那边还能称之为出差吗?
容柏锦的声音落下了好久,她都久久不能回神,没有一点声响。
那边,是容柏锦担忧的心声,“温小姐?”
“……抱,抱歉。”
温言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干涩得不像话。
“没事。”容柏锦满怀关心的问:“是不是跟域祁发生了什么事?”
温言避而不答,问他:“容先生,请问您知道容域祁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吗?”
“抱歉,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没关系。”
温言说到这里,正想结束这一通电话,容柏锦忽然笑着问:“对了温小姐,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已经跟域祁相认了吗?你过来怎么也不带孩子一起过来?说起来,我也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
说起这个,温言不由得再想起了当年容柏锦对她的帮助。
所以,她忙说:“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他来见您的,顺便请您吃顿饭,让孩子亲自感谢一下您。”
“不客气,我是孩子的大伯,做这些是应该的。”
“我知道现在你跟域祁在一起了,我想孩子应该也跟域祁认回来了吧?要是叔叔婶婶知道了域祁有这么大的一个孩子在,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温言垂眸,轻轻的“嗯”了声。
“对了,我过一段时间应该会去A市,不知孩子有没有空?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能见一面,那就更好了。”
温言捏紧了手机,随后说道:“好。”
两人说到这里,也差不多客套完了,所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温言本来变得冰凉的心,现在更是寒上三分。
不过,她随即也想到容域祁其实跟容柏锦的关系很一般。
跟容域祁关系真正好的人是简深炀,占敬城他们。
思及此,温言打起了精神,打车去了简氏集团。
因为没有简深炀的联系方式,所以她直接到了简氏集团去问人。
或许是她今天运气还算不错。
虽然前台的人不帮她通报,可是,她在楼下等了十多分钟,就见到了那个她见过几次,却从来都没有说过半句话的冷漠的男人。
温言虽然见到了人,可是她却没有把握让这个男人帮她。
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冷漠无情得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内,也不会因为她跟容域祁曾经的关系而会对她多几分客气。
“简先生!”
她忙走了过去。
简深炀和江城见到她,顿住了脚步,看了过来。
温言正想开口,简深炀就径直的往电梯走去。
“简先生——”
江城笑着做了一个绅士的动作,“温小姐,楼上请。”
温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电梯里,温言跟简深炀机会是对立而视。
他在温言开口前就冷的毫无感情扔了一个字给温言:“说!”
“请问,您知道域祁现在在哪里吗?”
简深炀凝视着她,脸色不变,冷冷的说:“他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温言愣住了,“什……什么?”
“他的地址我不会告诉你。”
他的话刚说完,电梯的门就打开了,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
她跑出来,跑到了容域祁的前面。
温言见过简深炀几次,寻常见到时也不会害怕他,可也不会靠近他,更没想过有一天会拦截了他的去路。
简深炀眯起了眼眸,冷睨着她,“让开!”
简深炀与生俱来的气场总是有让人心生畏惧的力量。
可是,温言不害怕。
她一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依旧问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容域祁的意思还是你,是你个人的意思?”
“江城!”
江城点头,挡开了温言,让她给简深炀让出路来。
温言咬唇,“简先生,就一句话而已,都不能告诉我吗?”
简深炀还没说话,温言又低声下气的说:“他跟我说过你们年少事住的地方距离不远,我知道他现在就在住在哪个地方,简先生,我想知道我他现在在哪里,您能给我一个地址吗?”
简深炀这个人向来都不爱多管闲事。
他对许多事也可以说丝毫不关心。
或许扛不住温言的再三追问,也或许是因为温言跟容域祁有那么一点关系,所以他走路几步后,还是顿住了脚步。
不过,他没有回眸,只是冷冷的说:“既然他不告诉你,你觉得你所做的一切,会有用吗?”
他说完这句话,就挂断的离开了,
而温言,因为他这句话,心,彻底的寒了下来。眉睫轻颤着,小嘴微张,一个字再也吐不出来了。
江城揉揉太阳穴,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最后,他淡笑着说:“温小姐,我送您下去?”
温言什么反应都没有,木然的转身,进了电梯。
江城见温言这样,有点不放心,所以一直送温言,送到了简氏集团的大门口,他才停了下来。
而此间,温言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
自从听到了简深炀的这句话后,她就好像行尸走肉一样的走着,漂亮的眼眸此时黯淡无光。
“温小姐。”
走出了简氏集团门口一段时间后,江城是真的担心温言这个样子会出什么事。
温言呆呆的扭头回来看他,沉默。
他笑了下,带着安抚,“虽然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是我跟容先生见面的次数还是挺多的。他对您的心,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到。”
温言的眸光里多了一抹光亮。
江城又说:“所以,无论容先生做了什么。希望您能给容先生一段时间,或许……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呢?”
温言眼睛微红。
一个女人,可以很坚强,但也能恨脆弱。
“不要想太多,不到最后,事情就不可能到了绝路,也别把自己逼上绝路,所以,温小姐……”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那个沉默寡言的上司就做了这么一件事。
温言别过脸,将眼角的泪水收了起来,吸了下鼻子,“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您,江先生。”
“不客气。”
江城绅士的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他。
想到了刚才自己上司的态度,他笑道:“简先生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所以请您不要将刚才的不快放在心上。”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容域祁和简深炀之间产生不快。
“我知道。”温言点头,然后笑了下,“江先生,那我先走了,谢谢您。”
“不客气。”
江城直到看着温言安安稳稳的上了车之后,才转身回去公司。
司机问后座的温言,“小姐,请问您要去哪里?”
温言还是有几分失神,司机问了她几次她才听到。
她想了下,回去了她之前跟容域祁住的地方把她带过来的那一点行李都带走了之后,她随即又上了车,去了机场。
温言回来到A市的
温母见到温言今天就回来了,愣了下,“小言?怎么这么快就回家了?”
温言这是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了。
“嗯。”
“事情……怎么了?”
温母有点担心的问。
温言垂眸,淡淡的说:“他……还要在那边呆上一段时间,迟一些之后才会回来。”
温言回来的时候,温母就已经猜到事情不可能会这么顺利了。
现在听到温言的话,她当即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不过,现在心情最不好受的当属温言本人。
温母有再多的话,此刻也不方便,也不能说。
所以,她没有继续问,只是关心的问:“吃了晚饭了吗?你进去房间休息一下?妈给你下个面,吃点之后再睡觉?”
温言摇头,“不了,我在飞机上吃了,现在不饿。”
“哦,好,那你早点休息。”
温言点头,拖着自己那一点行李,回去房间了。
温母在温言的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眼泪就掉下来了,而房间里同样还没睡觉的温父也开了门,在门口站了很久。
许久之后,在温母哭得越发不能收拾之后,他才出来,拉着温母回去房间,关上了房间的门。
温母心疼女儿,泣不成声,“这……这姓容的,我们,我们温家究竟欠他,欠他什么了?他要这样玩弄我们小言?”
“如……如果,他想要带走延延,那,那他尽管开口就是了,我们光明正大的打官司,他这样算,算什么?当我们温家好欺负是吧?!这,这口气,无论如何,我也咽不下去!”
温父倒是比较冷静,他轻拍着温母的背脊,轻声道:“如果小言注定跟容域祁无缘,那他这样带走了延延,对小言的未来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温母愣了下。
“延延的性格,跟容域祁太像的。”
温父虽然见过容域祁的次数不及温母多,可是他可想得很通透。
“如果延延一直在小言身边,那小言这辈子都不可能会跟别的男人重新开始。现在或许小言的心里还有容域祁所以一直没有找别的男人,可以后,要是有了真的适合她的男人,延延要是不答应,她一样不会有新的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