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看了眼容域祁,容域祁面无表情的,没有说话。
温言淡淡的说:“既然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吧。”
“你终于相信我了?”
温言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温言……”
温言不理她,袁初琪心急的回头看向容域祁,“域祁,我不懂温言她为什么怀疑我,她怎么会怀疑我?我怎么坑内会这么做?是吧?”
容域祁笑了下,“你如果想让她相信你,拿到证据不就行了?人,我已经叫人送去公安局了,迟一些,你让温言跟你一起去公安局一起听审判不就行了?”
袁初琪一愣,“这……人已经抓住了?真的?”
她说完,笑了下,“那就太好了,好,我让他们给我作证!”
容域祁起身,往隔壁的隔间走去。
“域祁……”
袁初琪拉着他的手,眼眶依旧湿润着,“我……我一直以为我跟温言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有什么事我都会叫上她,虽然……虽然这件事我确实是有嫌疑,毕竟这个隔间是我订的,可,可是我也没有作案的动机啊,所以,我真的不明白温言为什么直言是我,难道我在她的心里就这么卑鄙吗?难道她一直都没有将我当成她的好朋友?不然,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想我?”
容域祁域祁淡淡,还是那句话,“你想要跟她解释,最好等结果。”
袁初琪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那……那你相信我吗?”
“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跟温言解释清楚。”
容域祁说着,已经进去了换衣间。
袁初琪看着被关上的门,咬紧了唇瓣。
两人离开了温泉馆,容域祁上车前,淡淡的说:“我已经派人开车送你回家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袁初琪拉住他,眼眶微红,“你……你要去哪里?我现在心有点乱,域祁,你就不能陪我一下吗?”
“我有事。”
袁初琪咬唇,没有再拉着容域祁,而是放他离开了。
容域祁离开后,立即给温言打电话,可温言却没有接。
容域祁直接的去了两人住的公寓。
他到了家里,家里却一片漆黑,没有温言的身影。
他在屋子里找了一遍都没有看见到温言的人。
然后,半个小时之后,容域祁来到了池冉租住的房子,摁了门铃。
好一会儿后,池冉才来应门。
她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容域祁,愣了好久,“你……你是那个容先生?”
容域祁不多话,直接走了进去。
池冉吓了一跳,“你……容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容域祁在大厅里找了一遍,都没有见到温言,“温言来了你这里,对吗?”
池冉愣住了,“你,你是来找温言的?”
“她在不在?”
“她……她在。”
容域祁看了眼那两个紧闭的房间的门,没有再说话,“好好照顾她。”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池冉愣住了,知道容域祁离开了才回过神来,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没有了容域祁的身影了。
池冉想起了还在房间里的温言,关上门回去了屋子里,有些担心的敲了敲门,“温,温言,刚才容先生来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温言没有开灯,蜷缩在床上。
因为房间里很黑,所以看不到温言脸上的表情。
只是,虽然看不到,但是房间里很安静,也能清晰的听到里面的人轻微的抽泣声。
“温言?”
不久前,温言到她这里来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
这段时间里池冉已经对温言有一定的了解了。
所以她知道温言其实是很少哭的,也更加不会在别人面前哭。
能让温言哭成这样的,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了。
只是,温言什么都不肯说,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温言哭泣声一顿,“我……我知道了。”
池冉只好不多问了,“你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做点吃的?”
“不用了,我不饿。”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温言一个人在房间里,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抽泣着,期间,她的手机铃声一直不断的响起,可温言都没有接。
除了电话,也有信息来,温言也连看也不看一眼。
当晚,温言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却很早就醒来了,一点精神都没有,在床上呆呆的坐着。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几点了,房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温言,饿了就出来吃点东西吧。”
“嗯,我知道了。”
温言应着,拿起了床头的镜子看了眼。
此刻,镜子里的她,眼睛红肿得犹如核桃般。
手机一晚没有关,可还是有一点电,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她拨了个电话出去。
“温小姐?”
“我今天不舒服,想请一天假,可以吗?”
“不舒服?很不舒服?”
“……嗯。”
“我问过先生之后才能回复你。”
肖霖说完了,就挂了电话。
温言捏着电话,看着容域祁那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
几分钟后,肖霖的电话打了过来,“先生说你可以请假。”
“知道了,谢谢。”
肖霖却忽然问了一句,“是发生什么事了?”
温言不应声。
肖霖也不问了,挂了电话。
温言挂了电话之后,出去外面洗漱了。
池冉见到她什么也不问,只是招呼她坐下来吃早餐,“今天我请假留下来陪你?”
温言摇头,“不用了,你去上班吧。”
池冉觉得温言可能需要一个人安静安静,所以也没有勉强,“那好吧,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冰箱里什么东西都有,你饿了就自己做点吃的,别把自己给饿着了。”
池冉不放心的叮嘱完,就去上班了。
温言就一个人留了下来,一个人呆着,一不出声,中午午饭也没有吃。
她的手机却一直响着,袁初琪一直给她打电话,直到她手机没电,只关机后,才没有再听到什么手机铃声。
而容域祁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有再来池冉这里找她。
第二天,温言照常的从池冉家里出发,去上班了。
池冉见温言情绪一惊平复下来了,她要去上班,她也阻止不了,只好随她了。
她一天不上班,公司堆积了很多事情要她处理,温言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九点半左右,容域祁叫她进去了办公室。
温言脸色如常,“容经理,您找我有事?”
容域祁看着她,沉默着。
面对他的沉默,温言垂下了脑袋,陷入了沉默之中。
可即使她低着头,她依旧能感觉到容域祁投过来的视线。
许久之后,容域祁似乎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温言小手微微的攥紧,忍不住再次打破了宁静,“容经理?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在温言的记忆中,容域祁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笑眯眯的模样,而且,他话很多。
像现在这样沉默的他,真的很少见。
容域祁没有笑,那看似平静无波,却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依旧那样凝视着她,“你觉得我找你有什么事?”
温言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容域祁脸上不但没有笑意,语气还很淡,“怎么不说话了?”
“容经理……”
容域祁皱了眉头,打断她的话,“前天在温泉馆的事,你想怎么办?”
温言沉默。
容域祁再一次问她,“你觉得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所为?”
温言依旧不开口。
“啪!”
容域祁骤然从椅子上起身,一手狠狠的拍在了办公桌面上,眼眸冷冽的凝视着她,“怎么不说话了?还是你根本不打算追究?”
温言平静的抬头,“容经理觉得,我能追究?追究了就可以讨回公道了?还是觉得我这次追究了下一次就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容经理您难道不清楚这前天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吗?”
容域祁眯眸,忽然笑了下,“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既然你已经不再是单身,如果你肯放我……”
“呯!”
温言的话忽然推开门的声音给打断了。
袁初琪心急如焚的从外面进来,见到站在办公桌前面的温言,急忙的走过来,“温言,温言,原来你真的在这里,你不知道我已经找了你好久了,我……”
容域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怎么不知道,谁还有资格不敲门就能进来我这里了。”
袁初琪抱歉的一笑,“我已经找了温言两天了,温言都不理我,我太心急了,所以一时间忘记了。”
容域祁不说话。
袁初琪又心急的跟温言说:“温言,那两个人已经被拘留了,如果过了48小时还不过去,警察可能就会放人了,警察说联系不上你,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现在还有时间,你跟我一起去拘留所将这件事问清楚,好吗?”
温言瞥了一眼她,再看了眼容域祁,容域祁一点表示都没有。
温言这才淡淡的说:“好。”
袁初琪高兴的拉着她的手,“那……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温言拨开了她的手,跟她拉开了距离,走出了容域祁的办公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