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任他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所以,简老爷子拿出来他部队的时候教训下属的气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管你了,可是无论怎么样,我都栽培了你十年,这十年里,我在你身上耗费了这么多金钱跟时间,你拿什么回报?”
如果说刚才的简深炀冷若冰霜,现在的简深炀看着自己的爷爷的目光就是刺骨的寒光了。
“你想我怎么回报你?”
对于简老爷子的话,他虽然觉得讽刺,可他更加喜欢跟人互不相欠,最好是以后毫无羁绊。
所以简老爷子的话也正中他下怀。
如果能用金钱换来百分百的自由,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也讨厌被人束缚。
“答应我三件事。”
简深炀靠在沙发上,语气冷如冰,“洗耳恭听。”
“第一,明年给我考上一家美国一流的学府,去读上学。第二,在二十岁之后回来接手家里的事业,让我们简家在商业上的成就更上一层楼。”
说完了,半响后,简老爷子才补充了第三点:“至于第三点,我想到了会告知你。”
简老爷只说完,问:“有什么意见吗?”
简深炀不着痕迹的冷勾起唇,简老爷子的第三点无疑就是挖坑等着他跳呢。
可即使是坑,他也悠悠然的往下跳,因为他根本不担心简老爷子能对他怎么样,以后的他,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威胁,都可以命令得起的!
可他悠然的靠在沙发上,语气陪平静又深冷,“我有什么好处?”
“如果你能答应我这几件事,从此以后我都不会管你,更加不会过问你任何事。”
简深炀不着痕迹的勾唇一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
达到了简老爷子的承诺,他随即起身离开简老爷子的书房。
“深炀。”
简老爷子叫住了自己的长孙,“如果你有本事,最快摆脱我的桎梏的是你有凌驾在我之上的金钱、权利跟地位。”
简老爷子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激将法,简深炀熟读孙子兵法,怎么会不懂?
可他更想尽快摆脱他的控制。
他简深炀想要怎么样,他要全部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在外面玩了两年之后,简深炀在十六岁的时候考上了美国数一数二的学府。
可学校里教的,他基本上大部分都已经学会了。
所以,在大学的日子里,他并不只是学习,他还开始做投资,创业。
在他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是一个亿万富翁了。
他的一举一动简老爷子都较热留意着,所以他在做什么,简老爷子自然是知道的。
简老爷子欣慰得热泪盈眶。
简深炀再次回国,是0岁。
简老爷子准备过生日,威胁他回来了一趟。
简深炀皮肤很白,可他如玉的面容上却没有0岁少年的影子,王者气势在他的身上表露无遗。
他话少,不喜跟陌生人打交道。
他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孤独的人,无论外面多热闹,他总能形成一道属于他特色的冷漠,孤单,阴沉的风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年仅十四岁的乔陌笙在他毫无防备之下闯进了他的世界。
过了很多年,每当他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能有时间放空自己的思绪的时候,总会想起这个阳光普照的午后有一双犹如天边的星星般璀璨明亮的双眸和比冬日里的最温暖的阳光更能融化人的心房的温暖的笑容。
他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她穿了一身雪白的碎花长裙,乌黑柔顺整齐的直发披在肩后,也许是太阳过分炎热,她粉嫩红润的脸颊红扑扑的,冒着一层薄汗。
她白嫩如葱的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手帕轻柔的擦拭额头的汗水。
后来,她一手抱着画板,另一手握着画笔专心的垂眸描绘着什么。
那个画面在他的眼里舒服得犹如一缕清风拂进了他的心坎,刻在了灵魂深处。
那时候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笑得如此灿烂,明媚温暖得犹如夏花,让人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
他在窗边站了很久,眸光没有一刻是从她的身上移开的,直到有人不识相的来敲门,是管家的声音,“孙少爷,时间不早了,下来吃饭吧。”
他冷硬的回头,“不用!”
在管家的心里,简深炀一直都是一个不好惹的人,既然他说不用,管家也就不勉强了。
当男人再扭头回去的时候,那片嫩绿的刚伸着肥嫩的脖子破土而出的嫩芽旁边哪里还有人在?
男人当即沉了脸庞。
后来,他想起了管家的话,不慌不忙的出了门。
他的房间在楼梯拐角处面对着大厅的那一间,所以,他转身出来就看到了乔陌笙腼腆害羞的坐在沙发上跟简老爷子道别。
他站在拐角处看着,一动不动,目光像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的黏在了她的身上。
简深炀不知道他当时看着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的时候目光炙热得要喷出火来,而年仅十四岁的乔陌笙感觉到了似乎有人在看她,所以在跟自己的爷爷还有简老爷子说话道别的时候,情不自禁的侧眸往楼上看去。
只是楼上一片安静祥和,什么也没有。
简老爷子笑得慈祥温和,“想上去看一看?”
乔陌笙摇头,还在少女时期的她声音软软糯糯的,清脆又好听,“我已经跟云还有小颜上去参观过了。”
乔爷爷起身道别,“时间不早了,先告辞了。”
“好,我叫司机送你们,下次有空再来玩。”
那抹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才侧身出来,想起自己刚才躲避的举动,他拧了眉头,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躲避。
他本来第二天就要离开京城,回去美国的,可是他那个时候在美国待了一个多星期。乔陌笙也没有再出现。
后来,他飞回去了美国。
这件事在简深炀的心里并不算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刚回去美国的时候不知为何脑子里总会浮现出乔陌笙的身影,可一段时间过去了,他也差不多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了。
半年之后,他认识了任唯宣。
刚见到任唯宣的时候,他凝眸看了她好久,可却是拧起眉头的。
那时候容域祁撞了撞他的肩膀,起哄,“怎么,一眼就看上人家了?”
当时容域祁可没有留意太多,他从来没有见简深炀这样看着一个人,所以就以为简深炀对任唯宣是一见钟情了。
十七八岁,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漂亮的脸蛋未施脂粉,皮肤赛雪,吹弹可破,利落过肩的乌黑长发,十七八岁的任唯宣清冷高贵得像一朵白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当时,皇城内有才有貌的富二代,官二代外争锋相拥要追求她的人堵满了校门口,校内大献殷勤的也是多不胜数。
可她任唯宣性子冷傲,不是没有让她春心萌动的,可是在她的心里,却总是不满足,也从心底里轻视那些整天围着她跑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