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道祖先是一愣,而后一惊,最后满脸都是无语!
他觉得,林霄是来搞笑的吧!
如此重要的东西,换做是谁都会随身携带,哪有放在家的道理!
有那么一瞬间,鸿蒙道祖觉得林霄是来诈骗的。
真正事实是,林霄杀了敖劫之后,通过洗魂之术,掠夺了敖劫的所有记忆,然后顺藤摸瓜来到了这里,想要从鸿蒙道祖身上捞到一些好处。
但很快,鸿蒙道祖否定了这个念头。
他曾传授给敖劫一门秘法,可以将所有记忆封锁,即便日后不幸陨落,也不会被掠夺记忆。
由此可推理。
敖劫的确将古戒交给了林霄,并且让林霄前往安阳镇。
否则,林霄绝对不会知道古戒,更不会来到这里。
至于林霄为何没有把古戒戴在身上,这一点,鸿蒙道祖实在想不出答案。
“你真的把古戒放在家里了?”
对于林霄的答案,北宫雪同样感觉到不可思议。
尽管她不知道古戒为何物,但她能感觉到,古戒的价值非凡。
以林霄的性子,肯定会放在身上才对。
“真的放在家里了!”林霄哭笑不得的说道。
他来到天界的时候,被宇宙天道剥夺了一切外物。
其中就包括那枚古戒!
如果可以选,林霄也不想这样啊!
“前辈,那枚古戒意义何在?”
见气氛有些尴尬,林霄主动转移了话题。
说完后,林霄补充道:“古戒的材质很特殊,我从未见到过,古戒之上,还有一枚类似精血的血色结晶,那一物我也从未见过。”
其实,不仅仅是林霄没见过,第一神仆和古老也没见过。
当鸿蒙道祖说出古戒之时,林霄就怀疑,这枚古戒是否出自鸿蒙道祖之手。
“那枚古戒是我以前打造的,所采用的材质都来自神界,而且都是稀罕之物,你没见过很正常。”
“上面的血色结晶,我称其为精魂结晶!”
鸿蒙道祖随口回答道。
林霄目光一凝,暗暗将这些话记在心里。
不过,林霄没有追问,安静等待鸿蒙道祖的后话。
只见鸿蒙道祖沉吟了片刻,随后道:“我第一次见到敖劫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懵懂少年,性子乐观,一心渴求武道巅峰,所以,我传授他一门功法,并且许诺给他两个承诺,以此作为条件,让他日后助我逃出生天。”
“前辈,你所说的功法,该不会就是能够通过吞噬龙族血脉,不断提升自身血脉的功法吧?”林霄突然打断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也是敖劫告诉你的?”鸿蒙道祖微微惊讶道。
林霄顿时翻了翻白眼。
这件事还用敖劫专门告诉他?
因为这门功法,整个龙族被搅得天翻地覆,还险些遭遇灭族!
只是林霄没想到,这一门功法,居然不是敖劫自创的,而是出自鸿蒙道祖之手。
“敖劫的天赋不差,就是龙族血脉太过于稀薄,这会极大限制他的成长,我若不创造这么一门功法,恐怕等上几百万年,他也不能把我救出去!”
“不过那小子也是耿直,得到了这么一门逆天功法,却没有大肆杀戮,他跟我说,他只杀该死的龙族之辈,绝不滥杀无辜,那时候的我,险些要被他气死,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家伙!”
听到这,林霄眼中浮起一丝疑惑。
据他所知,敖劫成名后,便开始大肆屠戮龙族,不仅自立为皇,还蜕变成了鸿蒙古龙。
事实和鸿蒙道祖所说,明显存在着出入。
“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让敖劫放弃了这个想法!”
鸿蒙道祖的声音再度响起:“敖劫凭借着那门功法,实力突飞猛进,在龙族的地位越来越高,同时,他也被一些龙族盯上了,觉得敖劫违反了龙族铁律,打从心底里鄙夷这个伪龙族青年,还将其视为眼中钉。”
闻言,林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龙族内,等级制度森严。
所谓的铁律,就是指高低血脉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敖劫出身自伪龙族,几乎是龙族最低等的存在。
突然之间,一个伪龙族大出风头,还受到了龙族的重视,一些人心里当然会不平衡。
“有一次敖劫外出历练,那些嫉妒敖劫的龙族之人,就趁此机会,随便给敖劫那条支脉,强加了一个罪名,并且将那条支脉彻底覆灭了。”
“等到敖劫归来,他们也将此罪名,强加到了敖劫身上,险些让敖劫身陨当场……”
林霄和北宫雪,陡然沉下了面庞。
灭族,还要杀敖劫。
这已经不能说是嫉妒了!
应该说是憎恨、仇视、不死不休!
“此事过后,敖劫心性大变,他觉得,龙族太过于古板,永远不肯推陈出新,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将迂腐势力连根拔起,创造一个全新的龙族。”
“尽管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依旧清楚记得,他那时候的眼神……”
鸿蒙道祖忍不住的发出一道叹息。
他就像是一个见证者,见证了敖劫的纯良,也见证了敖劫的冷酷。
这种转变,即便是他这种老怪物,都会由衷感到唏嘘。
“此事跟古戒有何关系?”
鸿蒙道祖的叙述,终于跟事实完全贴合在一起。
这一点,林霄不再困惑。
但,林霄仍不知道,这枚古戒为何会存在。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许诺给敖劫两个承诺,敖劫心性大变之后,动用了第一个承诺!”
鸿蒙道祖郑重其事的说道:“他让我逃出生天之后,帮他将那些无辜惨死的支脉之人,逐一复活过来!”
“你答应了?”林霄追问道。
说话间,他敏锐察觉到,北宫雪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许多,一双冰雪眸子死死盯着鸿蒙道祖。
“我鸿蒙道祖乃是言出必行之人,既然给予两个承诺,又岂有拒绝之理。”
“再说了,不就是死而复生吗,这又有何难!”
鸿蒙道祖没有注意到北宫雪的眼神变化,仰起头,挺着胸,自顾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