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福之为祸,祸之为福,化不可极,深不可测也。”【淮南子人间训】
经过皇帝对禁军、尤其是对羽林虎贲二军的整改之后,南军主要由保护皇帝贴身安全转变为出兵作战的职责,他的编制也与寻常正规军一般无二。
由于南军承担了更为复杂的任务,兵员也日益增多,以至于南军不便再继续执行入宫守卫宫禁的职责。为了填补这个空白,皇帝在去年就开始着手,将南军仿照北军的待遇,全部安排出城,不再负责宫禁。
而原来由羽林郎、虎贲郎组成的、保护陛前的‘郎卫’,则由新的郎官们负责。他们分别由羽林监、虎贲仆射掌管,依然被称为羽林、虎贲郎,只是他们的来源无不是选拔于各军推选的优秀中下层军官、六郡良家子等一批大有前途的年轻小将。
这些郎卫人数虽少,但论精锐程度以及军事素质,远超于那些被安排出城的、共享同一个称号的南军之上。
作为殿前羽林郎的新人,周瑜甫一来到未央宫前殿右侧的值房,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
“在下羽林郎太史慈。”身姿卓毅的太史慈身上有着青州人特有的热情大方,主动对周瑜介绍道:“别看咱们人少,算上那些虎贲郎也只有寥寥一二十个,比不上三署郎有上千个郎中、中郎。但咱们的权责最为紧要,咱们要时刻守护陛前,国家移驾到那处殿,咱们也要跟在那处殿,这跟那些固守一处殿宇前的三署郎是不同的。”
“我听说不仅如此,陛下有时与大臣参谋军事,也会唤我等羽林郎上殿观瞻?”周瑜对太史慈很有眼缘,似乎是对方身上的那股子洋溢的热情让周瑜想起了孙策,他挑眉问道。
“喏。”太史慈点头道,其实他也才来不久,但已经忍不住向新人陈说此间的不凡之处了:“陛下有时诏大臣议论军事,或是诏荀侍中等人讲解兵法时,我等羽林郎、虎贲郎都能蒙诏入内,但除非陛下指问,否则只能听不能说,更不得外传。”
御前郎卫本来就是从军中、六郡良家子里面优中选优,一个个无论武艺、谋略都是上乘之选。周瑜细细想到,这已不仅是普通的殿前护卫了,而应该是皇帝有意培养、为未来准备的优秀将官。
看太史慈提到皇帝时脸上浮现的尊敬的神情,就可以想见这一个个在皇帝跟前耳濡目染、被皇帝所影响、且忠于皇帝的将才,在外放到军队之中,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之后,将会成为皇帝最有力的臂膀。
周瑜忽然有些知道那天荀攸过府对他讲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此次凭借献玺之功,不能入秘书监,反倒入了羽林监,也未必是吃亏。
“太史子义,你跟‘献玺郎’说这么多做什么?”值房内有一个青年正拿着块葛布擦拭佩剑,声音有些尖刻:“规矩,自然有邓监过来教他,你可不要越俎代庖。”
太史慈面容闪过一丝尴尬,声音短促的说了句:“文采!”
“不知足下贵姓?”整个羽林监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周瑜已经通过对方的表字判断出了身份,之所以这么做,只是礼貌性的问一句。
果然,那人头也不抬的说道:“武威张绣。”
“喔。”周瑜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张绣把剑仔细看了几遍,确认没有任何指纹、灰尘了之后,这才将其缓缓插回剑鞘之中。他轻轻一拍剑鞘,站起身来,走到周瑜面前,这个来自西北的汉子居然并不比来自江淮的周瑜高多少,这让他有些意外。
“陛下设立殿前郎卫的时候就曾言过,羽林郎、虎贲郎不看家世,首重谋略胆识,凡入御前郎卫者,皆要按兵法上选将的条例。”张绣平视着周瑜的眼睛,后者全然无惧的与之对视:“我不相信陛下会因为你找回玉玺而让你为羽林郎,更不相信你是靠着庐江周氏的身份,但今后若是没有表现出半点好来,你还是自己请辞吧。高门子弟,在哪里都能入仕,没必要赶上这来。”
“文采,文采!”太史慈见张绣说完就走,开口唤道。
张绣往背后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献玺郎’是这些天在郎卫们之间流传的称呼,他们不知道周瑜在汝南一战中起到的重要作用,只以为周瑜是靠着找回传国玉玺而侥幸进入郎卫。像是张绣这样的算是坦诚的了,私底下却不知有多少出自底层的郎卫带着不信任的眼光瞧他。
“张文采的性情向来如此,可能是自小与羌人混久了,看人待事总喜欢计较。以前的羽林郎有个叫侯折的,不知怎么就与他过不去,张文采就瞧不起侯折的家世,后来侯折因功调任,他这才消停了会。”旁边一个青年走了过来,拍了拍周瑜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用搭理他,仗着自家叔父是将军就自以为是,也不想想自己的为什么连侯折那个羽林孤儿都爬上去了,他却还是个羽林郎!”
“子敬,我记得张绣一开始也瞧不上你?”太史慈
张文采的性情向来如此,可能是自小与羌人混久了,看人待事总喜欢计较。以前的羽林郎有个叫侯折的,不知怎么就与他过不去,张文采就瞧不起侯折的家世,后来侯折因功调任,他这才消停了会。”旁边一个青年走了过来,拍了拍周瑜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用搭理他,仗着自家叔父是将军就自以为是,也不想想自己的为什么连侯折那个羽林孤儿都爬上去了,他却还是个羽林郎!”
“子敬,我记得张绣一开始也瞧不上你?”太史慈
张文采的性情向来如此,可能是自小与羌人混久了,看人待事总喜欢计较。以前的羽林郎有个叫侯折的,不知怎么就与他过不去,张文采就瞧不起侯折的家世,后来侯折因功调任,他这才消停了会。”旁边一个青年走了过来,拍了拍周瑜的肩膀,笑着说道:“你不用搭理他,仗着自家叔父是将军就自以为是,也不想想自己的为什么连侯折那个羽林孤儿都爬上去了,他却还是个羽林郎!”
“子敬,我记得张绣一开始也瞧不上你?”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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