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败逃,李自成的大顺军在河南的战役也很不顺,因为袁嘉升御驾亲征了。
孙传庭在陕西经过充分的休整,到处招兵买马,置办“火车”三万辆,当年秋天土豆也丰收了,粮草充足。
“大明的将士们,荡平贼寇,就在此一战!”1644年元旦,孙传庭在西安关帝庙前誓师,带着总兵白广恩、高杰、牛成虎等部十万人东出潼关,配合各路人马夹攻李自成。
李自成派人探知孙传庭的秦军出关,快马加鞭,亲率大顺军的六万主力军到豫北迎敌,号称二十万人。
李自成自从杀了罗汝才后,吞并了他的部众,号称大顺军五六十万,外传在百万以上。实际上,这时候李自成的精兵也就只有十三四万左右,其中步兵大约十万左右,骑兵只有两三万,其他的几十万人,主要是各种工匠、马夫、驮运队……还有土匪、三教九流。李自成还有一个巨大的弱点,就是没有一个可靠的根据地,随营的老弱眷属就有十多万人。
这十三万精兵在攻打潼关时已经损失了三四万,刘宗敏断后的三万也是精锐,也已经死伤差不多了。李自成此时能集合的精兵也就五六万人,号称的二十万人中有十来万是收的新兵,未得训练。
所以李自成考虑河南缺少粮草,决定诱敌深入,把孙传庭的主力部队诱到郏县以南,拉长孙传庭的后勤线。
由于李自成的农民军放弃了潼关到郏县的广阔地带,孙传庭的秦军一路上势如破竹,在洛阳城上演惊天动地的激战,枪炮声,喊杀声,惨叫声,铺天盖地,三天就占领了洛阳。
接着,孙传庭率军攻打汝州。汝州守将是李养纯,他号称是农民军的督尉四天王之一。
汝州城只有五千兵马,养纯求援李自成不得,一咬牙投降了朝廷。
因为袁嘉升下旨让孙传庭边征战边招安农民军,招安的待遇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不仅既往不咎,有功者还封赏。
李养纯投降后急于立功,报告孙传庭:“督师,李自成的精锐主要是老营,而老营的眷属主要在唐县。”
孙传庭问道:“那伪顺的文武官员呢?”
李养纯回答说:“在宝丰。”
孙传庭得到情报,大喜,立即派白广恩率精兵一万人破宝丰,斩了大顺朝的伪州牧陈可新等。
另外,孙传庭派高杰率军两万挥师唐县,攻破了县城,将李自成安置在那里的数万家属全部抓获。
本来,孙传庭想将那里的农民军家属斩杀殆尽。袁嘉升带着两万新禁军和吴三桂的三万关宁铁骑已经到了洛阳,下旨让孙传庭暂时不要斩杀贼属,杀了贼的家属,只会让贼跟朝廷拼命,留着他们朝廷有大用。
孙传庭跑到洛阳请战,想一鼓作气干掉李自成:“皇上,现在我军士气正盛,宜一鼓作气,继续前进。”
袁嘉升摇摇头,说:“孙将军,先不急。你有没有问李养纯,闯贼的主力在哪里?”
孙传庭说:“李养纯说闯贼的主力在襄阳。”
袁嘉升说:“这个情报有假。原来闯贼的精锐是在襄阳,但现在,朕派人探知,应该在郏县一带。你们秦军一路势如破竹,劳苦功高,先休息吧。等后勤给养到了再进军。现在你抓住了老营的家属,心急的应该是闯贼。”
“皇上,我们秦军可以破郏县获取给养。”孙传庭说。
“算了吧,农民军也有十来万人,郏县早己坐吃山空了。”袁嘉升说:“先巩固秦军占领的地方吧,朕已经让河南总兵陈永福留守汝州,还让人从南方运来了一些牛肉,你们秦军好生休养,吃几天土豆炖牛肉吧,然后看好贼军的家属,少一个朕拿你是问。等候朕的命令再出战。”
“皇上英明,臣领旨!”孙传庭说。
李自成放弃了河南大部分地方,孙传庭的秦军却闭门不战了,老营官军的家属又都被抓,非常着急,派果毅将军谢君友率军五千前去挑战,结果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果毅将军谢君友被俘杀。
这时,宋献策给李自成献计,让李自成派汝侯刘宗敏率一万精锐骑兵从小路抄到秦军后方,切断秦军的粮道。
“大哥,一万骑兵是不是有点少?满清鞑子和关宁铁骑可是各有三万人。”刘宗敏吃了几次败仗,不敢大意了。
“哎,现在我们能战的骑兵,就这么一点了,早前都被你败光了!还要留一部分保护高皇后等人,你尽力而为吧。”李自成盯着刘宗敏,语气异常严厉又无奈地说。
可想而知,刘宗敏硬着头皮带着一万人马截官军的粮道,会有什么后果。
袁嘉升派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围追堵截这一万农民军的骑兵。
虽然也是骑兵,但农民军的战斗力,跟关宁铁骑比起来,也不是一个层次。
刘宗敏的骑兵,被吴三桂的关宁铁骑一阵冲杀,损失了一半。
刘宗敏率骑兵败逃的时候,又碰到豪格的大军,大部分人马又成了满清骑兵的刀箭下的亡魂,刘宗敏本人也被俘虏,被人五花大绑押进了豪格的大营军帐中,武英郡王阿济格也在豪格身边。
当时,满清除了派豪格的两黄旗入关,多尔衮还派了武英郡王阿济格等人率军监督豪格。
刘宗敏是败军之将,跪在地上。过了片刻,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肃亲王豪格的服饰,觉得他应该是最高的官了,脱口而出:“你,就是鞑子的首领吧?”
阿济格拔出了刀子,吼刘宗敏道:“狗东西,死到临头你还敢对我满人不敬!”
刘宗敏一听,浑身一哆嗦,才意识到刚自己叫他们为鞑子了,马上改口:“你们……是大清的王爷吧?”
“算你识相!”豪格说:“听人说,你就是刘宗敏?败在本王手里,服不服?”
“哼,我不服,你们人多欺负人少。”刘宗敏说。
“哈哈,人多欺负人少?当初遏必隆三千人,也杀得你三万人弃城而逃。”豪格说。
“那我也不服,这次我只有一万人……”刘宗敏说。
豪格看了五大三粗的刘宗敏一眼,不想自己的军功被看低,道:“既然你不服,那也好办,听说你杀人是家常便饭,人送外号杀人魔王!在这大帐之中,你任选一人格斗吧,只要你赢了,本王可以立马放你走!”
“此话当真?你好歹也是王爷,可不能诓我。”刘宗敏自认自己是一员猛将,立即站起身。
“来人,给他松绑!”豪格下令。
刘宗敏睁大了眼睛,看了大帐中的满清诸将,他当然不会傻到选豪格,即便打赢了也未必有命回去。他看了一眼刚才训斥自己的阿济格,此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个头也不高,比较瘦弱,他指着阿济格对豪格,说:“我就选他了!”
“果然是个蠢材草包,以貌取人,真是找死!”豪格见刘宗敏选了阿济格,哈哈大笑:“你可知道,我这个叔叔,因为从小多病,身体廋弱,反而练武很刻苦,在沈阳,他曾一脚把黑熊踢进笼子里。”
“管不了那么多了,看招!”刘宗敏大叫一声,扑向阿济格。
阿济格立在那里,如一块磐石,动也不动,等到刘宗敏近身,顺手一拉,刘宗敏整个人被扔了出去,屁股还没有落地,阿济格的人就飞奔到了,一脚将刘宗敏踹飞五六米。
刘宗敏强忍着爬了起来,找了个机会抓住了阿济格的左腿,想把他摔倒。
阿济格几次挣脱不了,大怒,目露凶光,取出背后的弓,用弓弦缠住了刘宗敏的脖子。
刘宗敏不放手,想拼死扳倒阿济格,阿济格一狠心,活活勒死了刘宗敏,把他的人头献给了明军。
李自成对刘宗敏的死不知情,为了麻痹孙传庭,李自成还用大牌写下战书,约定了一个日期同孙传庭的秦军决战。
袁嘉升将计就计,下旨让孙传庭率军十万立即出击。于是,吃了三天土豆烧牛肉的秦军,开始和李自成的农民军主力在郏县一带,进行大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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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