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见识到了汤和步枪和崇祯大炮的威力,下令撤兵,但是有一个人却违背了他的命令,他趁着祖承志和吴三桂率领大军和镶蓝旗、镶白旗的主力在城北酣战时,偷偷带两牛录白摆牙喇兵,从侧面转移到了宁远城的东边。
宁远城的东边,是明军防守薄弱的地方,他想发动偷袭,出其不意攻破宁远。这个人,就是号称满清第一勇士的鳌拜。
可惜,鳌拜遇到了满黑龙的大刀队。满黑龙率领一个营八百伏兵守在城东的堑壕里。
这大刀队,是满黑龙从禁军里挑的精锐,一个个虎背熊腰,长刀在手,天天练习的是大刀朝敌人的脑袋砍去!
鳌拜的六百白摆牙喇兵,很不幸,就这样悄悄冲进了满黑龙大刀队的埋伏圈。
“兄弟们,以前满清鞑子是狼,现在我们让他们变成羊,拿起你们的大刀来,向他们的头上砍去!”满黑龙按捺不住他内心的兴奋,朝他们身边的将士们说。
三百步。
二百步。
一百步。
鳌拜率领的白摆牙喇骑兵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给我竖起来,瓮中捉鳖!”满黑龙大笑。
瞬间,听到命令,最前排埋伏在战壕里的新禁军,他们斜竖起了手中长长的尖刀,还有闪着寒光的刺板,捅破了蜂涌而至的白摆牙喇兵战马的肚子!
突然前方出现大洞,还有战壕里的尖刀和铁刺,明军也近在眼前了,冲在最前面的鳌拜喊了一声“不好”,脸色惨白,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满语,想阻止后面的骑兵前进,但已经太晚了。
“吁……”鳌拜的战马也因突然拉起,动作太急,前腿断了,一头载倒在地。鳌拜被甩进了满黑龙手下的防线内,头盔掉了,猩红色的血流了一地!
在一阵阵“噗哧”“噗哧”声中,鳌拜的手下惨了,有上百匹战马的肚子或被直接捅穿,或被铁刺扎伤。
刹那间,腥而热的马血,还有一些马肠子,都流了一地。
而马背上的清军,都非死即伤,嗷嗷的大叫声,痛苦悲切。
满清的战马腿被刀砍断的,也不计其数。
“狗日的,受死吧!”满黑龙目光凌厉,跳出战壕,挥动着锋利的长刀,直取朝鳌拜等人的脑袋。
“找死!”鳌拜号称满洲第一勇士,也不是吃素的,熬地拔出腰间皇太极御赐的清刀,拼命去抵挡。
只听“哐当”一声,鳌拜的刀子,竟然生生被满黑龙劈断了。
“啊!怎么会这样?”鳌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恐怖的场景,他环顾四周,满清最精锐的骑兵,身上的铠甲竟然也抵挡不住大明的钢刀。
不一会,一百多个骑兵被大明的禁军跳起斩于马下,刺鼻的血腥味和马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望着宁远城上空刺眼的太阳,鳌拜第一次感觉到恐惧,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末日,他此时只有一个信念,杀出重围!
但是他六百精锐,跟满黑龙的八百大刀队对阵,竟然没有优势。
大明的军士身披耀眼的鸳鸯战袄,随满黑龙一起,冲出战壕,他们像是砍萝卜一样疯狂砍杀那些倒地的白摆牙喇兵。
满黑龙手下的大刀队,装备全是锋利无比的长刀,三尺有余,砍杀如切瓜一般。
“快撤!”很快,鳌拜的白摆牙喇兵抵挡不住了,鳌拜下了命令。
“去死吧!”满黑龙越杀越勇,一连砍杀了二十来个白摆牙喇兵。
鳌拜自己,也被满黑龙一刀砍中后背,血流一地。
“冷将军,率领关宁铁骑杀出城去!!”此时,吴三桂又下令辽东副总兵冷允登率驰援满黑龙。
“得令!”冷允登率领两千关宁铁骑帮助满黑龙围剿鳌拜。
鳌拜不敢久战,又陷入了大明军的重重包围,伤亡一大半,他在手下拼死的保护下才得以逃脱!
这一战,满清军的死伤惨重,济尔哈朗一清点,被毙杀满清牛录额真就多达三十来人。
鳌拜则更惨了,他带来的六百白摆牙喇兵只剩下一百多人,他本人也被砍了十余刀!
“本王早就说过,不要轻敌!”济尔哈朗的镶蓝旗和阿济格的镶白旗死伤过万,济尔哈朗决定撤军。
“我不甘心!”阿济格说。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明军不像从前了,我们必须告知多尔衮。”济尔哈朗说。
“这一战,堪比当年的宁远大捷!”
“真是解气,要是多尔衮自己过来,也会大败而归!”
“没想到禁军也这么厉害了!”
在蓟辽督师府的议事厅,吴三桂设宴犒劳祖承志、满黑龙、何勇智三兄弟,辽东的关宁军将领夸赞他们对满清鞑子的这一战。
吴三桂也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祖承志、满黑龙、何勇智擦干脸上的血迹,说:“这都是皇上的功劳,我们不敢贪天之功!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我们为皇上的英明举杯!”吴三桂也高兴,说:“干了这一杯酒,咱们晚上继续坚守宁远,不可松懈。要防止满人偷袭。”
济尔哈朗准备退兵,多尔衮却突然到了锦州。鳌拜向多尔衮汇报了战况,已经是“叔父摄政王”的多尔衮大怒,立即从盛京召集来满清权贵,包括代善、豪格等人,要治摄政王济尔哈朗的“怠战之罪”。
在锦州府衙,多尔衮提议,鉴于济尔哈朗出师不利:“夺镶蓝旗二十个牛录,分给豫亲王多铎。”
二十个牛录,就是六千人,实力弱的旗一共也不过几十牛录,这是相当重的惩罚了。
“哈哈,你们兄弟两个明显是公报私仇!”豪格不服气,他掌握了原来皇太极亲领的镶黄旗和正黄旗,此时多尔衮威望还没那么高,豪格表示反对:“谁都知道,宁远城是易守难攻,除了吴三桂的三万关宁军,现在还有数万大明禁军,火器充足,尤其是城墙上还有大量火炮,就算多尔衮你们兄弟率军前去,也未必攻下。”
“是呀,肃亲王说得有道理。”济尔哈朗的勋臣费英东、扬古利等诸子侄也认为处罚不妥,吵吵嚷嚷不同意。
“此一时彼一时,现今宁远的中后所,前屯卫、中前所都被我大军拿下,宁远成了一座关外孤城,有何难攻?”多尔衮患有怔忡之症,豪格等人一吵,头疼起来,他用玉扳子按了按光亮的额头,说:“济尔哈朗指挥不力,消极怠战,致使我军损失掺重,鳌拜英勇作战,身负重伤!如果不从重处罚,何以服众?”
“我甘愿受罚!不过,明军的火器,比以前更加厉害了!”济尔哈朗解释说:“不管是火枪和火炮,甚至是长刀,都胜于我军!”
“是吗?”多尔衮表示怀疑,“我派去京城的探子也回报了,大明现在练就了一支新禁军,你们碰到的,应该就是他们了。”
豪格看了一眼已经把自己裹成一个木乃伊的鳌拜,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我呸,有些人自己没本事,受伤了算什么,在座的谁身上还没有几块伤疤?战死沙场,那才是我八旗的巴图鲁!”
豫亲王多铎一向莽撞,早就看豪格不顺眼,他见豪格无礼,怒道:“豪格,你刚说谁没本事呢?”
豪格一脸不屑,说:“谁认就说谁呗!再说了,多尔衮,就算六叔有罪,镶蓝旗的二十个牛录凭什么给寸功没有的人?这不是笑话吗?”
“豪格,你再说一遍?”多铎快气疯了。
“你们别吵了,镶蓝旗的二十个牛录,十个分给豫亲王多铎,十个分给礼亲王代善。”多尔衮便退了一步说。
“分给谁我不管,就是不能分给没有功劳的人,我们要赏罚分明。”豪格仍不同意,说。
多铎忍无可忍,拔出佩刀,直指朝豪格:“豪格,你不要无理取闹,否则本王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豪格也拔出随身佩刀,刀锋相对:“多铎,你少吓唬我,我哪里无理取闹,只是据理力争!”
多尔衮头疼难忍,咳嗽了一声,喝退了多铎:“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虽然不是皇宫,但也是在军国大事,都把刀子收起来,不得无礼!”
多铎很委屈,收了刀子,道:“哥,你平日就是太让着豪格,早晚有一天我会砍了他!”
最终,德高望重的礼亲王代善说:“最近本王也寸功未立,十个牛录受之有愧。不如这样,把镶蓝旗二十个牛录拿出来,将来谁立大功就归谁!”
“礼亲王果然是高风亮节!”代善不要到手的十个牛录,众人同意这个提议。
豪格又提出来:“郑亲王有罪,阿济格的镶白旗也同样战败,理应同罪,不然难以服众!”
“镶白旗也夺十个牛录!”多尔衮无奈,对他的兄长阿济格也做了处罚:“这三十个牛录被夺,暂时由礼亲王代管。”
“还有一事,我觉得,大清还是和大明议和为好。”济尔哈朗说:“听说大明新的禁军就有十多万,全部是新式装备,大清吞不下大明。”
“就是,要不是某些人从中作梗,我大清早就和大明议和了!”豪格也表示同意。
礼亲王代善也点点头,说:“现如今我大清连年征战,国力疲弱,可以暂时和大明议和。”
多尔衮也想抽出点时间来整合两黄旗,对付豪格等人,想了想,便决定派豪格入关,去京城和大明议和。
“本王立功的机会到了!三十个牛录归我了。”豪格心想,他欣然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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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