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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老人手抠跟后辈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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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眼睛米老鼠跳上炕来睁着大眼睛说:“楚楚,你梦里那些妖精千万不要理,都是想骗你利用你!”

楚说:“那他们骗我做什么?”

蓝眼睛米老鼠说:“你身上有灵气,是他们没有的,他们想据为己有,”

楚说:“那这些天你们都去哪里了!好几天都不见了?

蓝眼睛米老鼠说:“我们一直都在,是你看不见我们了而已,”

楚说:“是不是那个天狼星君干的?他来了之后我就看不见了!”

蓝眼睛米老鼠瞪大眼轻声说:“那个是天狼星君给你戴了那块玉佩震慑力太大,把你天眼封印了!”

楚说:“啊?天狼星君长得挺帅的,原来他是坏人啊?”

蓝眼睛米老鼠说:“不是坏人,他是,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他不会害你就对了!还有你师父吕洞宾也不是坏人,他来摸你额头了是不?”

楚想了想说:“是啊!”

蓝眼睛米老鼠说:“他也加了一层封印,你除了只能看见正常空间的,另外空间都看不见……”

楚笑了:“那你难道正常空间了?怎么看到你了?”

蓝眼睛米老鼠说:“你今晚梦见那个妖女,她法力高强,好像冲破了这个封印的一个角,我就乘机跟她进来的。楚楚记住,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伪装出来窃取你灵气的……”说完便一闪身,不见了。楚这个时候就听见鸡叫声响了。

楚睡不着,就想事情,就是闲姨死的那段时间,妈妈刚刚打胎了,怀孕8个月大的女孩,生下来的话又是个妹妹。查出来是个女的,当时家里实在没钱,楚爸把早年贩羊毛倒买下的提花厚毛毯,卖给村里的王国庆(他正好拿去出礼)得了150块钱去做手术,回来的时候,用手扶拖拉机拉回来的,虽然有被,老人讲坐月子的最娇气,怕串风怕凉,回来后冷炕冷灶的,楚妈喝了稀饭就冷的上吐下泻。又被叫去奶奶家厨房,(生了娃,不能去大屋嫌血水晦气。)

过年时候,家家都做馍馍,各种炉馍馍,炸油饼,还炉大馍馍上面画花,上面葡萄藤,牡丹花,中秋节要画猴子吃桃,画月亮嫦娥。每次画馍馍都是婶婶画的,楚就羡慕婶婶会画花,还会绣花。妈妈不会还被奶奶嫌手笨。

这做馍馍就要架烤炉,烤炉都是旧时的铝铸的圆后炉,上面在一块炉盖,上下架煤炭,烧的红红的煤炭,随着馍馍的火候,添煤,减火。这一去一来,屋子里常常是放了一屋子的煤烟,平常人还好,门帘掀开放一放,月子婆睡在厨房的热炕上就不怎么开门放烟,结果楚妈被熏的头晕的呕吐了好几天。从这之后楚妈每逢冬天,或者夏天,有风,吃了饭,还是不吃饭,出门一见风(别人还没感觉多大风)楚妈就拉肚子。

生楚时候在家接生的,(那时候村里都在家生,)村里的王医生来接生的,楚太胖了就剪开了楚妈的下身才把楚生下来。王医生就是接生不会做手术,等后来楚妈连生三胎女娃又打了第四胎的时候,回来一折腾。加上下身和屁股眼都是扯活开的,一有风就拉肚子,一拉肚子就是一裤裆。又稀又臭又冻屁股,又可怜,回到家才能洗换干净。你说咋不找厕所,你以为正常人哩,风不定啥时候来,肚子说疼就直肠子夹不住屎尿就是一裤子下来了!你跑不及厕所就腾裤裆里了!这些都是后话。

当时闲姨死了正好赶上楚妈刚去医院动手术拿掉孩子,在医院时候闲姨还给楚妈送过饭,也就刚刚回来闲姨就喝药了!当时楚爸去岳母家,回来就故作高兴的洗脚,还哄楚妈说给楚外老太太起坟去了!怕楚妈身体虚弱,哭鼻子,受不了,再哭瞎了。

楚妈呢,做什么事爱盘根问底,问着问着就说起那时候楚外太奶奶死的时候,手抓住怎么都搬不直,捋不开。楚爸说:“这种老人手抠紧,不伸开的容易把后辈人抠去!”

楚妈就说:“尽不是迷信瞎说的,不是还说去死人坟地送丧,埋了人,烧了纸花圈,回去路上就不要回头看么,当时她闲姨还就回头看了!到现在不是好好的,我住院还给我送面吃呢!”

楚爸说:“她岚姨和翠姨说,给奶奶(楚外太奶奶)扎花圈(那时候花圈都是家家户户买来纸,自己扎的花,楚小时候还扎着玩儿呢!)的时候,她闲姨说她死了啥这些俗气的纸都不要给她烧,就给她烧两篮子花就行了!好看又不俗气。结果这次也给烧了两篮子花,都是她爱的!”楚爸也不知道说的说的就情绪激动,流泪了,也不知道咋就说漏嘴了!

楚妈一听不对劲,就盘问外太奶奶到底迁坟合葬到那个位置,楚爸又说不清楚,支支吾吾的。平时楚爸也口才挺好,走到哪大姑娘小媳妇都爱听他幽默风趣的讲故事,男人堆里数他最出众。可今天不知咋,可能是楚妈说的:“啊!呀!这都赶(感)念的你说出来了,你还不承认,她闲姨到底咋了呀?啊啊啊,噢啊……呜呜……”楚听妈妈哭的唱戏一样腔调,也是楞了一跳。

楚问:“妈你怎么了?闲姨怎么了?你咋哭这么伤心,”

楚爸见瞒不住就说:“你闲姨死了!”

楚哇的一声就哭了,小孩子没有多余语言哭,只是伤心的也像她妈一样哭的声调打破平时高度。自那后楚觉得人活的太假了,原来人是这么脆弱,该想开就要想开,还有就是红颜薄命,不能太漂亮。楚从这开始也变得不爱穿裙子,不打扮。

这一年的夏天也就是楚上初中的时候,楚爸爸的才华终于被人赏识,攀上了区上水利厅的亲戚,给批了水利工程。干的不错!

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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